“你從什么人哪里打聽來的消息?”東郯雖然重文輕武但對打了勝仗的將領(lǐng)該有的排場還是有的,更何況這次打勝仗的還是一位皇子,怎么著都得派太子率領(lǐng)百官前去迎接。
怎么她們剛才出去轉(zhuǎn)的時候連個官毛都沒有看到,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回事兒。
不過她這會兒也沒什么事,閑著也是閑著,也就沒給她解釋,而且…以她的興致和自信說了她也不一定會信,所以就讓她自己撞南墻去吧。
“我在你沒醒之前出來過一趟,在一個茶館兒聽到的。”
“那可能是假的吧!”
夏千清殘忍的答道,反正她對那個三皇子什么的又不期待,她又不是沒見過長的好的,就比如說她自己。
“哦!”
傅書蕊有氣無力的吱了一聲,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對著夏千清說道:
“唉、我就知道美男子不是那么好看的?!?p> 天下四大美男子她也就見過個師兄,那學(xué)宮的人都見過,這次要是多見到一個,回去就可以跟其他人去吹噓一番了,看來想贏得別人的目光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怎么?你對這位三皇子心懷不軌了?”
夏千清饒有興致的問道。
“什么啊師姐,你在想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他和師兄誰更好看?!?p> 邊說邊將手放到下巴底下,眼睛無辜的看著她。
“在說了,美的事物總是能讓人身心愉悅,好看的人也是這樣的,不是嗎?師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她聳了聳肩,看著夏千清。想當(dāng)年她還是那樣的單純美好,長那么大除了身邊的人就沒有見過多少個男人,直到有一天和師姐一起翻閱了一本她不知道從那里搜集來的美男名錄,從此便在看臉的不歸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她倒是很快就忘了這事,而看過那本圖集的她和羽裳師姐自此在顏控的泥潭了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選未婚夫的標(biāo)準(zhǔn)那是一在提高啊。
“額~”
她說過這樣的話嗎?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指定是她理解錯了,跟她沒關(guān)系,她一向是個正經(jīng)的人。
“你確定是我說的?”
“當(dāng)然!”傅書蕊非??隙c了點頭。
“好吧?!?p> 夏千清淡定的說道,是她說的又怎樣,反正她臉皮厚,無所謂。
但是如果在被翻出些什么黑歷史,她就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尷尬了,所以還是要進(jìn)行必要的話題轉(zhuǎn)移,
“既然你得到的情報是假的,我們要不要撤啊,都喝一肚子水了都。”
“唉,可惜了可惜了”說著就準(zhǔn)備起身了。
城門口兩邊的街道上涌滿了來看熱鬧的人,在鼎沸的人群中,劉大人和京兆府尹以及一部分三品以下的官員焦急的等待著,那幾個來的官員不停的用帕子擦頭上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心中已經(jīng)將劉大人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個遍,這個王八蛋,給他們送的哪門子的信,天可憐見的,接到信的那一瞬間他們真的想去死一死。
他們官小人微,兩邊可都得罪不起??!來吧,蘇丞相那邊不會放過他們,不來吧,長公主和三皇子又會給他們穿小鞋,他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吃個國家飯怎么就這么難呢?
之前怎么不知道他們這些三品以下的官員如此重要,自己被人坑了有本事去找正主啊,霍霍他們算什么本事。
劉大人自然是從他們時不時哀怨的眼神中讀出了他們的想法,不過那又怎樣,死這么刺激的事情他怎么可以獨自承受呢!那可不得拉上他們嘛。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至于順天府府尹,他不管是有沒有收到消息,他都得來,京城治安這一塊兒本來就是他負(fù)責(zé)的。
劉大人提前送來消息到是給了他提前準(zhǔn)備的時間,至于禮儀放方面的問題那是劉大人操心的事情
所以,在場的人中,他應(yīng)該是最輕松的了。
沒讓他們等多久,一支人馬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很快,前面騎馬的人就已經(jīng)帶著飛起的塵土極速來到了城門口。
“吁…”馬蹄飛揚,立于半空,在離城門口半里的地方,紀(jì)瑾辰拉住了韁繩。
騎在馬背上的他身姿挺拔,強(qiáng)大冷冽,出眾的容貌在暗黑的鎧甲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引人注目,世間萬物仿佛是他的背景。
因為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令人膽戰(zhàn)的殺氣和威壓,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唰…”的一聲,他身后的千萬雄兵,在他停下來的時候也反映極快的控制住了前進(jìn)的戰(zhàn)馬,動作整齊劃一,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虧是東郯的戰(zhàn)神,眾人心中感嘆,他帶出來的兵果然也是如他一般,氣勢凜然,鋒芒畢露。
看著這樣的紀(jì)瑾辰,劉大人心中不免贊嘆,還記得當(dāng)年的那個跟在謝貴妃身后,稚嫩俊美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變得如此的強(qiáng)大。
“踏踏,踏踏…”馬蹄聲的響起加上更加沸騰的人群,使他瞬間回神,趕緊和眾人上前齊聲行禮。
“下官等恭迎殿下得勝歸來!”
紀(jì)瑾辰在離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目光掃射過在場的所有人,然后最終鎖定在站在最前面的劉大人身上,幽幽的開口:
“劉大人?”
在他來口之后,劉大人感覺周圍的溫度驟降,大熱天的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他是在等他解釋。
“下官劉適見過三殿下。下官失職,今天早上才得殿下回來的消息,而今天陛下又偏偏身體不適,不見人,所以…所以…”
他自己都說不下去,這說出去傻子才信,明顯的有貓膩嗎!干脆,他也不解釋了,直接跪下請罪。
“下官無能,請殿下治罪。”
“你放屁!”
紀(jì)瑾辰還沒有說話,同樣騎著戰(zhàn)馬在他左側(cè)落后一步的一位看起來有些魁梧威猛的將軍就開口怒罵到:
“一個月前殿下就將消息傳回來了,你特么告訴老子你今天早上收到消息,你在逗老子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