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千年等一回
福格瑞姆蹲下身抓起一把地上的泥沙感受著沙子的干燥與燒干了每一分有機物的死寂。
從周圍的地貌建筑可以看出即使經(jīng)歷千年時光依舊能感覺到曾經(jīng)這里發(fā)生的慘烈戰(zhàn)爭。
福格瑞姆向“拖更之王”問道：“這里是？”
“拖更之王”：“這里是伊斯特凡三號其中的一部分。”
福根跪倒在地，這個曾經(jīng)無比驕傲的腓尼基人雙手捧著一把沙子開始哭泣：“對不起，我的子嗣，對不起我的兄弟們，我罪無可恕……”
能讓一個頂天立地的基因原體跪地哭泣可以預見他是經(jīng)受了多么大的感情打擊，受到那片羽毛的補完后，福根無疑真正脫離了傲慢與自負的腐蝕，他如今回憶自己的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的錯誤是多么的離譜與錯誤。
“拖更之王”上前拍了拍福格瑞姆的肩膀：“起來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那里是一座城市曾經(jīng)的中心。
這里的瓦礫更厚，堆得更深，也許是一座國王的宮殿或其他宏偉的城市建筑。
凱法斯.凱恩走到“拖更之王”的身邊輕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來到這里后我總感覺能聽到什么。”
“拖更之王”腳步不停，毫無估計的大步流星向前走：“那是一個戰(zhàn)士千年來的執(zhí)念，不用膽心不會有事的?！?p> 雖然“拖更之王”一副胸有成竹，但是凱瑞政委依然被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搞的后勁發(fā)涼，默默的走在了福格瑞姆和“拖更之王”中間。
“拖更之王”把他們帶到一條峽谷般的溝渠旁，溝渠被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撕裂了。它通向一個黑暗的深淵，就像通往某個神秘地下世界的大門。
凱法斯.凱恩看著漆黑一片的深淵：“我們要下去嗎？”
“拖更之王”點了點頭。
凱法斯.凱恩：“這里看起來像是個墓穴。”
“拖更之王”：“但是埋的不止有死人。”
凱法斯.凱恩：“這里有活人？”
“拖更之王”看向福格瑞姆：“你能感覺到什么嗎？”
福格瑞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深淵之中道：“無盡的耐心、決心和……對我的恨意，里面是伊斯塔凡三號上的幸存者，而且因該是我軍團的人?！?p> “拖更之王”：“你待在這里，我去把他帶上來?！?p> 福格瑞姆搖頭：“不，請讓我跟你一起去?！?p> “拖更之王”撓了撓頭：“我覺得你下去不太合適，這位老哥在下面待了千把年，弄了顆病毒炸彈就等著你來這里和你同歸于盡，我先下去和他說清楚情況，你再下來畢竟好?！?p> 福格瑞姆：“不，這是我犯下的過錯，我必須祈求他的原諒，哪怕死在他的手上我也決沒有怨言。”
“拖更之王”看向凱恩政委：“政委你怎么說？”
凱恩政委松了松肩：“回去的裝置在你那兒，你們出事了，我也回不去，我可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p> 商議完畢后，眾人一起決定下去。
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維斯塔里奧沿著這條路出發(fā)了，在滾落的巖石和被酷熱和壓力扭曲的歪斜的大梁之間開辟出一條小路。
看著周圍被炸的坑坑洼洼的殘破建筑“拖更之王”感嘆：“這個地方能保存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p> 道路穿過一組裝甲防爆門，從那以后，上面城市的粗糙和破損的石頭就呈現(xiàn)出工業(yè)設施的實用主義特征。它的墻壁是多層的塑膠和刨花板，天花板是用鋼網(wǎng)架加固的拱頂。
墻壁是黑色的，就像一場風暴的閃電穿透了墻壁，福根在一面墻上看到了負面的印象，勇士們在此被活活燒死。
時間模糊了輪廓，但基因原體熟悉那是阿斯塔特殘留下來的，這讓福格瑞姆的心態(tài)越發(fā)糟糕，對自己的憎惡與對自己軍團的愧疚又深了幾分。
他們沿著金屬甲板的通道，沿著扭曲的螺旋樓梯，沿著休眠的裝載電梯井，向星球深處行進。
“拖更之王”開口道：“我們到了?！?p> 盡管發(fā)射設施周圍的基礎設施在轟炸中幸存下來，但機庫本身并沒有像建造者預期的那樣經(jīng)受住考驗。機庫的另一端停著一艘能夠繞軌道飛行的小型星際飛船，它的船體被落下的碎片撞得粉碎，一個向前傾斜的機翼被落下的橫梁從機身上折斷。船后部的一個洞穴像玻璃一樣閃閃發(fā)光，被飛船的噴射流玻璃化了。
凱恩政委推理當時的情況：“當屋頂坍塌時，飛機正在起飛，如果他再早一點就能跑出去了?！?p> 飛船前部傳來的石頭撞擊聲和金屬扭曲的尖叫聲。
凱法斯凱恩拔出腰間的話色爆彈槍：“那是什么？”
“拖更之王”：“問的好，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p> 追蹤著那聲音攻擊的源頭，眾人尋了過去。
飛船的船頭在失敗的起飛過程中裂成了兩半，一道六米長的裂縫劃破了飛行員的艙室。
一大堆電纜從飛船上拖下來，像一群扭動的蛇。電纜被連接上一個古怪的裝置。
凱法斯.凱恩還沒開始猜測這詭異裝置的作用，就發(fā)現(xiàn)在飛船旁邊，露出一臺無畏的破碎輪廓，它被一根從上面掉下來的巨大鋼梁壓住了。
它的精金石棺上積滿了灰塵，盔甲的顏色幾乎模糊不清。一條腿從它身上切下來，身體左半部分向內(nèi)彎曲得很深，看上去里面的肉體死定了。
它的武器臂，一門凱瑞斯式突擊炮和一只張開的爪型的動力拳都指向天空，仿佛這位軍團的古老英雄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曾試圖向天空發(fā)泄他的憤怒。
無畏躺在半埋在洞底巖石里的什么東西上，它的表面被熱熔過，無法辨認。更多的電纜從失事的飛船上蜿蜒而下，連接到物體的底部及無畏身上
“一臺無畏?”凱法斯.凱恩疑問道。
“拖更之王”伸手去解開最近的電纜時，憤怒的嗡嗡聲響起，仿佛機器還活著，意識到了他的意圖。
“不。。。別。。?！?p> “拖更之王”一聽到那聲音就停下了動作，那是一種刺耳的從擴音器中傳來的喘息聲。
“拖更之王”凝視著面前凱瑞斯式突擊炮的多個槍管。
“你……不是他？”無畏說道。
福根.福格瑞姆驚喜問道：“瑞拉諾！我的孩子，是你嗎？”
回應福根的是一只動力鉗直直的向他面門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