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錦樓被傳上了宴廳,岳捕頭向皇上行禮后,那刑部右侍郎彎腰龔首道:“皇上,這個(gè)袁錦樓罪大惡極,竟然設(shè)計(jì)逃獄,幸虧碰上了岳捕頭,這才將他抓回,但是,他身上還有一個(gè)重大的秘密,是關(guān)于……”
皇上追問道:“關(guān)于什么?怎么不說了?”
那右侍郎偷偷瞄了褚芊意一眼道:“關(guān)于……徐大將軍的女兒!”他咽了一口唾沫,又說道:“她的身份!”
皇上疑道:“她的身份?你說明白點(diǎn)!”
右侍郎提了一口氣道:“此徐青芷并……非……真正的徐青芷!”
皇上兩眉緊蹙,在座的官員也是交頭接耳,低聲低語。李越攥了攥拳頭,臉上并無波瀾。褚芊意最為緊張,手心都攥出了冷汗,她沒想到,結(jié)局會(huì)來的這么快,而且是在太后壽宴上,文武百官全都在這里,一旦人家抓住了把柄,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李越看了她一眼,雙眉微皺。張皇后雖面上無波瀾,但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她偷瞄了淑貴妃一眼,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翹起。而反觀聶辰和孫自平二人,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在這里說一句,聶辰并非官員,只因設(shè)法給姚培遞了一封信,這才使的皇上開始大刀闊斧的派李越去查廖伯淵,太后壽宴,把聶辰請來,一為嘉獎(jiǎng),二為表彰,也是為壽宴添彩,這正事還沒說,就來了袁錦樓的案子,皇上自然不悅。)
再說徐然,他素來看不慣右侍郎的為人,到了京城也并未與他打過交道,聽到了右侍郎如此說法,那是頭腦發(fā)熱,火冒三丈,他噌的站起身指著右侍郎說道:“宋輝!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自己的親生女兒,難道還會(huì)是假的?那我全家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么!”
宋輝瞇眼道:“徐然!你真的以為這個(gè)徐青芷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徐然氣的笑道:“那不然呢?我這個(gè)女兒還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成?”
宋輝詭笑道:“那……就要問您的夫人……慕容慧了!”
徐然看了看慕容慧,輕喚:“夫人!”只見慕容慧淡定的坐在那里,她看了一眼宋輝,起身走出座位,向皇上行禮道:“皇上,徐家乃世代忠良,絕不會(huì)有欺瞞圣上,玩弄皇家之不良行徑,右侍郎如此說,是要?dú)覀冃旒业拿暎葜伊贾畬⒂诓恢也涣x之地,是想要打垮我們徐家,今日,我慕容慧斷不會(huì)讓你得逞!”
皇上看了一眼慕容慧,又對宋輝道:“宋輝!你當(dāng)著滿朝文武,說睿王未來的王妃不是徐家的親生女兒,你可有證據(jù)?”
宋輝俯首道:“皇上,臣……”
李越打斷他道:“宋大人,說話要講證據(jù),別閃了舌頭,若是胡說八道,再落得個(gè)誣陷朝中大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宋輝看著李越的眼神,突然有些怯懦,他又微微瞥了一眼張相國,只見他老人家正閉目養(yǎng)神。他自任職以來,都是依附于張家,所以,他刺此刻想從張相國那里得到認(rèn)可和支持,怎奈人家根本不理會(huì)你,又加之那睿王的氣勢和措辭,這宋輝顯然有些心虛,此事一旦開局,便沒有退路,弄不好,今日就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宋輝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他想擦又不敢擦,既然已開弓,劍不得不發(fā),他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