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謝謝!”雷廷俊用長戟挑起九天劍拿在手上,與張老板始終保持著距離。
“嘿嘿嘿……不用這么緊張,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睆埨习逅坪跤行擂?,但不影響他忙不迭的點頭哈腰,“諸位請這邊走,大夫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p> 雷廷凱持槍在前,警惕的看著樓梯口不懷好意的那些門客。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雷廷凱向前一步,那些門客便后退一步。
“田磊,馬上就要到家了,你可別出事?!崩淄Ρ持锢谧咴谥虚g,心急如焚,也顧不上九天劍和赤焰刀了。
身材挺拔,一臉英氣的雷廷俊則持戟斷后,死死地盯著深不可測的張老板。
張老板并沒有跟上來,只是目送雷廷劍他們消失在樓梯口。
“好刀!果然是好刀!”
沒等雷廷劍四人到一樓,就聽見張老板的聲音在天字一號獨棟客房外面?zhèn)鱽怼?p> 走在最前面的雷廷凱表情嚴(yán)峻,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槍,看到了正仔細端詳赤焰刀的張老板。
張老板此時背對著他們,橫刀在必經(jīng)之路上。
似乎在等他們。
“你想干什么?”
“咿呀!”
一聲爆喝打斷雷廷凱的話。
話音剛落,張老板突然暴起。
橫掃豎劈,左砍右擋,黝黑的刀身化成幻影,刀風(fēng)所向,激起小路兩邊的積雪把張老板籠罩在其中,樹枝也在刀風(fēng)中晃蕩著。
積雪紛紛落下,不一會兒小路和張老板被籠罩在白茫茫的雪霧中。
這陣勢可是學(xué)了焚天刀訣的田磊也比不上。
刀風(fēng)夾雜著雪花波及到戒備著的雷廷凱臉上,隱隱作痛。
雷廷凱被迫后退一步,手臂上青筋暴起,持槍的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凸起。
雷廷凱緩緩地轉(zhuǎn)動手臂,長槍斜指地面,雙眼死死地盯著雪霧中模糊的影子,做好隨時反擊的準(zhǔn)備。
“爽!哈哈哈……真是一把好刀!可惜呀……”張老板舞的酣暢淋漓,突然收刀,一手撫著刀身感慨到。
他周圍的雪花還在空中飄著!
“吱……吱……轟!”
只見張老板附近的兩顆高大的喬木撐不住了,幾乎同時倒地,激起漫天雪花。
斷口處光滑整齊,足以看出赤焰刀的威力。
“哈哈哈,看到這傳說中的赤焰刀一時沒忍住,讓諸位見笑了,十多年沒有舞刀了,有些生疏了。”張老板意猶未盡。
“沒想到張老板居然還是個使刀好手,在下佩服!”雷廷俊不知何時與雷廷凱并排站立。
“哈哈,明小將軍見笑了,這赤焰刀我雙手奉還!”張老板雙手捧著刀交給了雷廷凱,“諸位,請這邊走!”
“張老板好身手,是我錯怪你了,抱歉!”張老板毫不猶豫地歸還赤焰刀,倒是讓雷廷俊對張老板刮目相看。
“無妨,無妨,換誰住店遇襲,都會這樣。警惕一些沒大錯嘛!”此刻張老板與剛才虎虎生風(fēng)舞刀的他判若兩人,又回到一副笑瞇瞇人畜無害的老板模樣了。
“多年沒有在人前活動過了,讓你們見笑了,哈哈……”
這是威!
“諸位請先休息,一會我讓小二送夜宵上來?!睆埨习逶谝粯侵共?,很識趣的不再跟隨,“等大夫來了我再來探望這位少俠。”
“麻煩張老板現(xiàn)在準(zhǔn)備一輛馬車吧,我們可能隨時就走,謝謝了?!?p> “這個沒問題?!睆埨习妩c頭哈腰的,擦了擦頭上的汗,總算撇去嫌疑,衷心的說,
“諸位還有什么需求盡管說,今晚要不是二位小將軍從天而降,我這店可是要闖下大禍了。以后這里就是諸位的家,有事盡管吩咐!”
這是恩!
張老板此舉的目的就是告訴雷廷劍三兄弟,他不好惹,但是他也不惹事,此事就此揭過。
既有威脅,又有示好。
目送眾人上樓后,張老板笑瞇瞇的表情消失不見了,轉(zhuǎn)而是一副陰狠兇殘的眼神。
……
“小弟廷劍,見過廷俊大哥!”安頓好田磊后,雷廷劍這才打量著雷廷俊。
對于這位大哥,雷廷劍的印象很少,可以說沒有。
“和二叔長的真像!”雷廷俊也打量著這個堂弟,要不是二叔早逝,這個堂弟的前途不可估量。
“你也身手不錯嘛!沒想到還是個多情的種子,哈哈,看見女的心軟下不了手?要是早點解決掉那倆女的,你們也不至于如此被動!”雷廷凱和雷廷劍很熟悉,毫不客氣的指出了雷廷劍剛才的破綻。
“嘿嘿,不是說好男不跟女斗嘛……”雷廷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要不是大哥提醒,我們今晚估計就要交代到這里了,還沒謝……”
“自家兄弟,謝什么!不用客氣!”雷廷俊豪邁的大手一揮。
“就是,你小子藏的深啊,以前咋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厲害呢?”雷廷凱說話也不客氣。
“大家都以為你死了,皇上下令給你修了衣冠冢,你可不知道爺爺和四叔多傷心。”
“衣冠冢?”雷廷劍驚訝的嘴里都能塞進一顆雞蛋。
“嗯,托你小子的福,我和大哥才有機會回家一趟?!笨吹酵旰脽o損的雷廷劍,雷廷凱很是高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對了,田叔回去了嗎?”雷廷劍雖然在狼王被斃的現(xiàn)場推測出田飛鷹安全回去了,但還是想替田磊求證一遍。
“他?這幾個月除了入山找了好幾回你們之外,其他時間和打了雞血一樣,忙的停不下來!我覺摸著田叔只要閑下來就會瘋了?!?p> “哈哈,等回去后田叔父子相認(rèn),哈哈……”雷廷劍想想都替田磊激動,“希望田磊沒事。”
“哦,大哥,你這次回去在堡里待了多久?見到趙驊那狗賊了么?”
雷廷劍突然想到趙驊,眼中充滿了狠意。
“趙驊?就是那個目睹你們跌入石窟,為了救你,他也跳進石窟的那個趙驊?”雷廷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什么他救我,是他偷襲我,把我砸暈,又將田磊也推入石窟,田磊墜入石窟的時候把他也拉進去了。”雷廷劍恨得咬牙切齒。
“什么?”雷廷凱大吃一驚,“聽大伯父說,趙驊上個月還娶了個媳婦,是咱堡里養(yǎng)信鴿的老頭的女兒?!?p> “大伯和四叔還因為他拼死救你給他很多賞賜呢,沒想到居然是個白眼狼,我們得趕緊回去,省的他跑了!”
就在雷廷劍哥三個等大夫聊天的時候,兩只夜鴿在馬騰客棧后院撲騰著翅膀消失在黑暗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