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失控,陳安斂眸看著沈智,抿唇不語。
而沈智的目光卻如同狡猾的狐貍一般,死死的鎖住陳安。
“陳政行長,娶什么樣的女人就如同古代娶一個家族強大的妻族,而安小姐她是一個做了三年牢獄出來的勞改犯!現(xiàn)如今流言蜚語又飛滿天我相信陳老董也不會同意陳政行長娶這么一個女人?!崩顣x昌有些喝多了。
這么一段話似乎也只是李晉昌借酒壯膽說出來的,陳安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狠戾了。
李晉昌搬出陳鵬羽是什么意思?陳安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各懷鬼胎。李晉昌和賈貴都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進陳家,在場的各位只要家中有尚在閨中的女兒哪個沒有這個心思?就算家里沒有女兒的也想分陳家一杯羹,利益嘛,人永遠不會嫌多。
“陳政行長一言不發(fā)是什么意思?”沈智步步緊逼陳安。
陳安低頭低低的笑了,聲音笑的不大可還是許多人都聽到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誰也不知道陳安為什么笑。
“安錦我娶定了,多謝各位尤其是沈少爺?shù)暮靡?,到時候我的婚禮大家可一定要來捧場。”陳安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沈智。
沈智被陳安看的有些心慌,感覺額頭直冒虛汗。
“沈智,你好手段,拿安錦來逼我?!标惏部拷蛑歉蕉f道。
沈智倒吸一口涼氣。
“陳政行長要三思后行?!辟Z貴仍然不死心。
憑什么一個殺人犯坐了三年牢的勞改犯比不上富甲一方的女兒?
陳安這不是在打賈貴的臉嗎?
“賈叔,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陳安挑眉盯著賈貴看。
眼神已然是在警告。
“之前我哥在荷蘭呆過一段時間,想必久住過荷蘭的陳政行長也知道吧?可是我哥死了,游輪爆炸的事當然可是傳的熱火朝天沸沸揚揚,陳政行長也在場?!鄙蛑悄闷鹨槐茡u晃在眼前。
“一整艘船爆炸,船員全全死亡,陳政行長活了分毫未傷?!鄙蛑敲偷靥ы芍惏部础?p> “沒別的意思,沈家令牌丟了,我想請問陳政行長在游輪之旅時可見過?”沈智笑瞇瞇的看著陳安。
其他人臉色變了變,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沈智的這一番話。
“沒見過?!标惏哺纱嗬涞恼f。
“沈少爺,亦或者沈家令牌一直放在家里沈大少爺從沒帶上游輪呢?”周言笑了笑說。
“可是當初我哥哥明明告訴我令牌被他帶上游輪了!”沈智大腦有些不清醒了。
陳安斂眸,狠戾的眸子里散發(fā)著殺氣。
“既然你哥都告訴你為什么不把令牌交給你?”周言冷下面子。
“他怎么給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著什么算盤!你就是想吞并沈家!”沈智肆無忌憚的伸手指著陳安。
陳安還是那副姿勢坐在上上座沒有動,連眼神都沒變過。他盯著沈智。
“沈少爺,沈家令牌是你們沈家的東西,分內(nèi)的事沒做好怎么就變成了到處拉的雞?沈家令牌難道不是被沈少爺藏起來了嗎?”周言嘿嘿的笑著。
“你少血口噴人!你就是個周家不要的孬種?!鄙蛑堑靡獾男α恕?p> “陳……政行長的走狗?!鄙蛑请p手一攤聳了聳肩。
“沈少請注意場合?!标惏猜曇舯溆謳е饝亓Α?p> “你少教訓(xùn)我,今天你不交出沈家令牌就別想活著離開?!鄙蛑翘謸]了揮。
沈智的手剛放下一大堆黑衣人跑出來了,穿的一個樣。
“沈智你不想活了?在場那么多人你想干什么?”周言瞪著他。
沈智沒說話反而哈哈大笑。
周言的話音落了之后場面也沒有動靜。這一大群的人,無論是誰,都想搞垮陳家推陳安下臺。
“沈家令牌太重要了,陳政行長還是識趣交出來吧?!睆埞琶裾f。
陳安看著這一群黑衣人,他眼神犀利,陳安認得出來,這是煞籌組織的人。
沒想到沈智為了讓陳安死還找來了煞籌組織的殺手。
沈智沖黑衣領(lǐng)頭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都抬腳箭步?jīng)_向陳安。
“沈少爺好大的膽子!”安錦踩著高跟鞋跑進來了。
陳安聞聲,心里一喜,他連忙抬頭。
果真是她。
黑色落地裙,黑色高跟鞋,臉上的妝容很淡,她左手提著價值幾萬塊的包,一身名牌。
“安小姐前來所為何事?”沈智不善的看著安錦。
沈智高安錦半個頭他站在安錦面前。
安錦胸口居高臨下的風(fēng)景是不錯的。
“傷了陳政行長你負擔的起?”安錦犀利的眸子有些陰狠。
淑家都是傲骨。
沈智有些看不慣安錦,但安錦倒也有點姿色,憐香惜玉沈智還是會的。
“安小姐,我若不嫌棄你之前,你跟了我唄?!鄙蛑潜壬蛄诌€要紈绔。
陳安抬眸瞪著沈智,似乎下一秒就會起身殺了沈智。
“沈少爺才貌雙全我一個勞改犯不配妄想?!卑插\冷冷的笑了。
沈智抿唇不語,他示意煞籌的人動手,連帶著安錦一塊解決。
領(lǐng)頭人剛想動手突然就停下了手里的刀了,安錦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蒙面人眼里一絲害怕也沒有,那把刀就舉在安錦的頭頂。
幾個黑衣人突然就撤了,沈智愣了神。
“廢物跑什么?你們煞籌組織拿錢就這么辦事?”沈智破口大罵。
“這個單接不了?!鳖I(lǐng)頭的男人開口。
“憑什么?拿錢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么說的!”沈智臉上的怒氣不可遮擋。
安錦有些疑惑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護住陳安就行了,她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還留在陳安手里,不能讓陳安就那么死了。雖然在這之前安錦沒有想過要怎么救陳安,但是眼下似乎已經(jīng)救成功了。
“錢兩倍還給您?!鳖I(lǐng)頭的人聲音有些不耐煩。
“我他娘缺錢?給我殺了他們!”沈智怒吼。
局面變化的太快,明事理的人都應(yīng)該懂得換陣腳,賈貴慢慢靠攏陳安。
“沈少爺,陳政行長地位尊貴你這樣做于理不合?!辟Z貴推了推眼鏡。
“沈智我勸你放下那個歪心思?!敝苎岳渎曊f。
“陳政行長帶的自己人除了一個周言還有嗎?沒了,所以今天你必須死在這!”沈智失去了理智。
“誰說沒人了?”周言意味不明的笑著看著門口。
陳家部隊的人來了。
陳家部隊的人圍住了整個宴席,場地的人開始連連躁動,一個個都是心驚膽戰(zhàn)。
陳安早就留了后手,陳家部隊的人一直埋伏在附近,原本按照原計劃陳安是想逼沈智自己動手,可眼下安錦來了陳安為了不讓安錦受到一點傷害提前了計劃。
沒錯,為了安錦。
“抓起來?!标惏驳恼f。
他的一聲令下堪比皇令。
沈智很快就被陳家部隊的人挾持住了。沈智滿臉不服的跪在地上仰頭瞪著陳安。
“解決掉,沈家封了?!标惏财鹕碜叩桨插\身邊。
語罷陳安拉起安錦的手就往外走。
安錦疑惑的看著陳安,可陳安卻沒看安錦一眼,到了一輛魅影面前陳安停下了腳步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把安錦放進去了。上車后陳安發(fā)動了車子一路驅(qū)使著上了大馬路。
“我要回家?!卑插\不滿的說。
沒有回應(yīng)。
陳安雙目有神的盯著前方的路看連撇都沒撇一眼安錦,眼前的紅燈過去了陳安踩動油門車子行駛的路段讓安錦越來越覺得熟悉了。
去夷蘭輝煌的路段。
安錦看著車窗外的建筑物。
陳安的車技非常好畢竟曾經(jīng)參加過機車比賽,陳安壓彎時帥的讓人感覺天花亂墜。
安錦剛意識到不對要下車時陳安停好車子拉住了安錦的手腕,陳安終于看著安錦了。
那種平等的公平的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