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愣了會,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陳安灼熱的目光還停在安錦身上。
攤牌吧。安錦也受夠了。
“我在利用你,我承認(rèn)?!卑插\淡漠的看著陳安。
“我知道?!标惏驳恼f。
“你可以想辦法把我再送進監(jiān)獄里?!卑插\的眼睛一直盯著陳安看,沒有移開過。
“你記得我?!标惏财狡降恼f。
“我從來都不記得你,我從來都不認(rèn)識你,那只是不懂事的我結(jié)識的你?!卑插\的眼睛里透著一股清流看著陳安。
“你知道的,我很愛你?!标惏舱f。
你知道的,我很愛你。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愛過我,我只是在利用你完成我自己的心愿?!卑插\冷漠的說著。
安錦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每一刀都致命的插進陳安的心窩上。
“利用完了嗎?還用的到我嗎?”陳安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樣,他的喉嚨一時間頓了頓,又說“用得到我的地方記得想起我。”
“你完全不用這樣苛待自己的感情?!卑插\的眼睛一直盯著陳安看,沒有離開過。
“我愛你我沒有辦法讓你也愛我。”陳安低沉著聲音說。
“兩情相悅很難?!卑插\看著陳安平平的說。
“錦錦,你試著喜歡我好不好?”陳安輕聲的說。
“我們就到這吧?!卑插\翻過身背對著陳安。
陳安很無力,一段感情只有他一個人在竭盡全力的維持下去,冷漠的人像一片寂靜的夜,不是你一點光就能照亮的,須得你搭上所有,甚至所有都不夠。
陳安一直盯著安錦的背影默不作聲。什么都沒有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安錦還是那個安錦,只不過她是情場高人,她不入局,她不會知道夢寐以求想見的人對自己冷言冷語后的那種感覺。
那一晚是陳安認(rèn)識安錦那么久以來,安錦第一次看著陳安的時間最多的一次。
最后陳安這樣桀驁不馴的人也會被馴服,安錦這樣熱心陽光的人也會變冷漠。時間是個幌子,它不會讓你淡忘想要忘記的人,是深愛過的人。
年少的陳安,一米八七的身高,修長的腿,碎碎的劉海蓋在了他濃密的眉毛上,他總是一個樣,話少內(nèi)斂,他喜歡穿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他的口袋里總會裝著一個耳機,還有啊他喜歡安錦黏著他。
現(xiàn)如今二十九歲的陳安,是A市一把鋒利的刀,站在萬人之上的位置上,手握最高的權(quán)利,他想要的都是唾手可得,好像世界萬物都是屬于他的,可唯獨安錦不是。
早上陳安閉著眼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陽穴,過了會他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馬上轉(zhuǎn)頭看向左側(cè),空無一人。
安錦走了。
陳安怔怔的盯著天花板,窗簾是半夜安錦拉上的,陳安失眠嚴(yán)重可是安錦在他身邊睡著他就可以很安心的睡著,昨晚睡的太死了,也好久沒這樣安心睡過一覺了,可是一覺醒來安錦不見了。
陳安從床下下來,墻上的鐘顯示九點四十七分。陳安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臥室,客廳也是黑漆漆一片的,好像安錦的離開陳安的世界就暗淡了。陳安洗漱完換了身正裝就開車離開了夷蘭輝煌奔向公司,他現(xiàn)在能努力的只有加大自己的實力,這樣安錦才會回頭看看他,這樣安錦才會需要他,這樣才能給安錦安逸的生活。
“政行長,關(guān)于上次熏香的事……”一陳站在陳安的辦公桌旁支吾的說。
“算了吧?!标惏泊蟠蠓椒降睦湓谖募蠈懴玛惏矁蓚€字,又說“跟安氏有關(guān),那個人肯定是想搞垮安氏。”
陳安抬頭微微斂眸,十指相扣在額頭前閉著眼,又說“安氏才穩(wěn)定幾個月,這個人就想借助安氏新的產(chǎn)品讓它倒閉,去查這件事指使人?!?p> “是?!币魂惖玫矫罹碗x開了辦公室。
一陳剛出去三陳就進來了。
“政行長,安小姐離開A市了?!比惉F(xiàn)在陳安的辦公桌前說。
“是今早離開的,我今早一直跟著她,看見她去了機場。”三陳補充道。
“離開了?”陳安猛地抬頭看著三陳,有些錯愕。
“是的?!比惖椭^說。
“是你逼我的?!标惏查]上眼呼了口氣他又睜開眼看著三陳,又說“去封閉所有飛機的起程,一律是從A市離開的出去的。”
你連安氏都不要了嗎?都要離開我。
“是?!比愓f完剛要離開又被叫住。
“周言那個混蛋去哪了?”陳安怒氣填胸的說。
“屬下不知?!比惢仡^面對著陳安低下頭說。
“讓四陳五陳去把周言抓回來?!标惏沧谵k公椅上扶額說。
“是?!比愓f完離開了辦公室。
曹逸。
陳安右手緊握拳頭重重的錘在桌子上,滿目陰戾周身戾氣。
年少時曹逸就挑唆安錦和自己分手,現(xiàn)在慫恿安錦再次離開自己。陳安像是想馬上殺了曹逸一樣。
“什么事?”周言揉了揉頭發(fā)從床上坐起來迷糊的說。
“周大少你快點來公司吧,政行長動怒了?!彪娫捘穷^是五陳著急的聲音。
“什么?陳安那家伙怎么了?”周言瞬間清醒睜開了眼睛說。
“安小姐不見了?!彼年愑终f。
“阿西?!敝苎圆荒蜔┑恼f了句。
“周大少快回公司吧。”五陳說。
“知道了。”周言掛斷了電話下床洗漱后直奔公司。
周言途徑五環(huán)路的時候看見了一排排黑色的車有序的開著,開的很快,周言認(rèn)得出來這是陳氏的車,也只有陳安叫的動。
看來這回陳安確實動大怒了。周言在車?yán)飺u搖頭轉(zhuǎn)動方向盤過了眼前的綠燈。
“陳安怎么回事?”周言拉開陳安辦公室的門走進來,看上去陳安等候多時了。
“去通知曹歷楓把他兒子交出來否則繁溺國際亦或者整個A市都不會再有曹家?!标惏怖漤粗苎哉f。
“不用這樣大動干戈吧?!敝苎詿o奈的搖搖頭坐在了茶幾前的沙發(fā)上說。
“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了陳家部隊的車,都派去找安錦的?”周言回頭看著陳安問。
“她離開A市了。”陳安有些低緒。
“那跟曹逸有什么關(guān)系?”周言有點不理解。
“昨天晚上,曹逸給她打電話了,而且曹逸還說他回阿姆斯特丹了。”陳安的眸子暗了暗。
“造孽。”周言撇撇嘴說完抬腳離開了辦公室。
周言離開后陳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yuǎn)方的一切,陳安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整個A市。陳安像是藐視一般看著前方,他那種睥睨的眼神是少人會有的,陳安就是這樣誰都不服,誰都看不起,骨子里的傲。眼神總是漫不經(jīng)心藐視的睥睨一切。
就連陳安見安錦第一眼也是用那樣睥睨的眼神看著她。
“政行長,安小姐找到了,被我們的人攔在機場,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不敢動手抓安小姐?!币魂惡孟袷且宦放苌蟻淼挠悬c小喘。
“備車?!标惏厕D(zhuǎn)過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政行長你們能不能放了我?”安錦很無語的看著眼前這群像機器人一樣的保鏢。
沒有人出聲。
機場的通道全被陳家部隊的人封鎖了,偌大的候機室只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人圍住了安錦。
“我給你們錢行得通嗎?”安錦說著翻開了包。
“陳家部隊的規(guī)矩是什么?”陳安從那群人的中間走來,兩旁的人都在給陳安讓路。
“一切效忠陳政行長。”在場的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
“誓死服從命令。”又是一陣異口同聲。
安錦抬頭看著陳安不由的后退了幾步,那種畏懼的眼神看著陳安。
“你好大的膽子敢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私自離開我?!标惏沧叩桨插\的面前厲聲說道。
“我本就不屬于你,我完全自由。”安錦抬頭看著陳安的臉說。
“好一個完全自由,之前我是尊重你,愛你所以不對你用強,可是現(xiàn)在你為了和曹逸在一起還私奔?”陳安怒到極致用右手有力的捏住安錦的下巴。
陳安就那么看著安錦的臉,是那種頭不低眼神向下看的輕視。
“你這種人不配得到我的真心?!标惏布哟罅肆Χ染痈吲R下的看著安錦冷厲的說。
安錦的下巴吃痛,她還是那樣倔強的看著陳安。
“我從來沒求過你把你的真心給我?!卑插\淡漠的說。
“好,說得好?!标惏菜砷_了安錦抬手揮了下,又說“帶走?!?p> 陳安的話音剛落,就上來了兩個人抓住了安錦,安錦還想掙扎。
“放手我自己走。”安錦沒好聲的說。
陳安示意旁他們松開安錦。
那幾個人先帶走了安錦上車,七陳問陳安說“帶到哪?”
“陳家大院?!标惏膊[了下眼冷聲說。
“是?!逼哧惖玫矫铍x開了。
陳安上了另一輛車,剛上車完車子就發(fā)動了。
陳安抽了根煙緩緩打開了車窗,好讓煙都飄出去。
接下來就剩一個曹逸了。
陳安眺望著遠(yuǎn)方似乎在想些什么,可是一陣手機鈴聲打亂了陳安的思緒。
“曹歷楓說了,曹逸在哪他也不知道,曹逸已經(jīng)離開他十年了?!敝苎缘鮾豪僧?dāng)?shù)脑陔娫捓镎f。
看來安錦離開的那六年曹逸確確實實在安錦身邊。
“另外,曹歷楓還說了,他不知道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了什么惹怒你的事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曹家?!敝苎詿o所謂的說著。
“現(xiàn)如今曹歷楓也交不出曹逸,怎么辦?!敝苎匝a充道。
“繁溺國際于我而言沒用。”陳安挑眉淡淡的說道。
陳安語意未盡,周言也明白了陳安的意思。
“知道了,我去辦。”周言笑了笑說。
陳安掛斷了電話把抽完的煙扔了之后慢慢關(guān)上了車窗。
敢動我的女人,曹逸,你十條命都不夠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