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塵依舊是面無表情,自顧自的前行著。
“你到底還走不走?”
突然,他差距到王爾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咕嘟——”
王爾陽吞著口水,緩過神來。
他大踏步上前,開始前后左右,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不停地發(fā)出嘖嘖聲,“嘖嘖嘖,不會吧?”
然后他又開始心底里暗自嘀咕,“看他的樣子,英俊上,怎么看也比我差了一點點,不是說日月老祖長得天下無雙嗎?”
“唉……”他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一邊暗自搖頭嘆息,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比他年齡還小的少年是日月老祖。
陸歸塵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僅是皺了皺眉頭,畢竟他這么歲數(shù)了,沒必要和眼前這種黃毛小子計較什么。
繼續(xù)前行。
“唉,不可能!不可能的!”沒過多久,王爾陽再一次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有完沒完?
陸歸塵腳下一滯,“你還有完沒完,非要本尊將你一巴掌拍死你才能閉嘴?”
“嘶——”
有感覺了,有感覺了,他這口氣和動作有日月老祖霸道蠻橫的意思了……王爾陽倒吸涼氣,心中稍稍相信了一分,并退了兩步,以防自己真的被拍死。
看著王爾陽退后,陸歸塵這才滿意,繼續(xù)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但隨著二人的深入,陸歸塵也感受到了遠處的不正常,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王爾陽見狀,忍不住上前問道。
陸歸塵閉目感知著。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此時他已經(jīng)可以完全確定了,這里面應(yīng)該也是有類似萬魔天窟的濃重魔氣。
但是,對方明明知道自己在萬魔天窟中沒有死,他們?yōu)槭裁催€要把自己引過去?
“呼——”陸歸塵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滿是不解。
“怎么?日月老祖,害怕了?”遠處,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
日月老祖的秉性,天下人都知道,從來是不后退的,何況還被人嘲諷?
陸歸塵皺了下眉頭,回頭對王爾陽說:“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我不走!”王爾陽回答的異常干脆。
能和日月老祖這樣的絕世強者走上一遭,也不枉此行了。
到時候回到師門自吹自擂一番,那也是一段佳話啊!
而且這時候退縮,難免讓人瞧不起!
“呵~”少年行性,陸歸塵自然是了解的,已經(jīng)是一勸再勸了,他作為老前輩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行了,要去就去吧!若是死了也是你自己的!”
說罷,就朝著前方走去。
王爾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知道日月老祖敢這么說,必然是感知到了危險,他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抱緊日月老祖的大腿。
畢竟日月老祖在跟前,自己又是跟著他來的,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自己要是死在他的面前,他作為天元強者,面子往哪擱?
想到這里,王爾陽大喊一聲,“老祖,等等我!”
說著,急忙上前,緊緊跟在老祖身后,等待庇佑。
隨著二人的深入,那種熟悉的感覺對陸歸塵來說,也越來越明顯。
終于,二人眼前一亮,仿佛已經(jīng)到了出口。
可是,那光亮確實血紅色光亮,一如陸歸塵曾經(jīng)去過的萬魔天窟。
“等等……”陸歸塵在最前面擋住去路。
王爾陽則是滿臉疑惑的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陸歸塵凝視著那光亮,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也不清楚。
許久。
“怎么了?日月老祖,你終究還是怕了!”那聲音從光亮里傳了出來。
日月老祖終究是日月老祖,縱橫天元大陸,沒有人能挑釁他的威嚴(yán),縱然他現(xiàn)在沒有了曾經(jīng)的無上修為。
“走!”陸歸塵皺著眉頭,義無反顧地朝著光亮里走去。
因為《荒古遺卷》的原因,陸歸塵和王爾陽并沒有受到魔氣波及。
很快,他們就進入了那光亮所在的世界。
眼前豁然開朗,只不過這里好像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世界。
“須臾之界!”陸歸塵沉聲道。
須臾?
王爾陽一臉不知錯所,根本沒有聽過,連忙上前問,“老祖,什么叫須臾之界?”
陸歸塵毫無耐性地回頭看了王爾陽一眼,沒有回答。
感覺來了,感覺來了,不愧是天元大陸第一強者,看人一眼都讓人莫名的心頭一緊……王爾陽沒有說,心底暗自嘀咕。
其實,這種感覺完全是因為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相信了眼前的少年并非凡人。
畢竟能在這種年紀(jì)干掉一名渡劫期修行者的人,怎么可能是凡人?
“所謂須臾之界,就是在現(xiàn)實與虛幻之間,于九幽與人世之間的世界。”最終,陸歸塵還是一邊前行一邊解釋,而他的目光則是在不停的尋找那個說話之人。
畢竟在這種地方,那人怎么說也應(yīng)該出來了!
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就愣住了。
“傳音陣?”在他看到一塊大石的時候就突然明白了。
有人把傳音陣刻在石頭上,然后扔進了這個世界,將他引了進來。
“呵,下作!”陸歸塵忍不住在那石頭面前說了一句。
“日月老祖,您畢竟是天元大陸的無上強者,如果不用點手段,我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石頭里傳出聲音。
“這,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聽到石頭里傳出聲音的王爾陽連忙上前詢問。
陸歸塵皺了下眉頭,看了王爾陽一眼。
王爾陽自是下意識退到一邊,陸歸塵繼續(xù)通過石頭詢問,“看來這地方是管進不管出??!你是想將本尊困死在其中了?”
“不錯,日月老祖,在須臾之界中,你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等死吧!哈哈哈哈……”傳音陣那邊的人笑的格外快慰。
“什么?他的意思是我們要死在這里嗎?”王爾陽再一次一驚一乍。
陸歸塵自是面色如常,鎮(zhèn)定自若,“怕什么?只要有本尊在,不就夠了?”
如果換了別人說這么一句,王爾陽自然是十萬分的不相信。
可是,說話之人舉足輕重,他便再一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