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么?這叫藝術!多少紅燈區(qū)的女孩都夸贊過,你們真是一群俗人!誒,巴薩卡!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正當海拉二哥叫囂他那不忍直視的藝術之時,巴薩卡抓住他二弟的后領,直接將整個人提到了半空中,甩了甩,讓這家伙閉上嘴。
而后他先是向“梅麗莎”致歉,再向著海拉囑咐道;
“新年第一天,別讓父親久等了!我們快去家族的等待區(qū)吧!”
說完便拎著自己的兄弟,向著宴會廳內走去。
注視著眼前這一幕的“梅麗莎”只感覺太陽穴不停突突,即使是她這樣經歷過邪教徒洗禮過的粗壯神經都有些吃不消。
實在有些忍不住,于是她悄悄側到海拉耳邊,低聲詢問道;
“我以前只聽說你們一家品味‘獨特’,但是今天一見,真的有些大開眼界!你兩個哥哥平日里都是這么...奇葩的嗎?”
聽到菲雅的問話,海拉先是用莫名的神情打量此刻面部有些扭曲的四王女,而后聳聳肩,扭曲著眉毛,在內心翻滾思緒;
哼,你還有臉說我們家,你那幾個兄長不比我這兩個厲害多了!
難道這就是前人說的,眼睛只能看到身前,看不到背后?更看不到自己?
略微收束了一番思緒,海拉最后按下了心中的吐槽,還是決定向著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兄長的“梅麗莎”補充介紹了一下。
悄悄將少女的耳朵勾了過來,海拉瞥了一眼前方已經有一段身位的兩個哥哥,低聲透露起情報;
“你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別看我大哥看起來還算正經,其實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尤其是那種渾身充滿肌肉的那種!你身上沒有他認為具有美感的肌肉,所以他對你才那么冷淡!”
“啊哈!”
聽到海拉的情報,莫名渾身觸電一般顫抖片刻,“梅麗莎”再度悄悄打量巴薩卡的背影,想想他與渾身充滿肌肉的男人在一起......頓時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還沒等她喘口氣,海拉又介紹起她二哥;
“喏,我二哥叫摩爾,一個喜歡在紅燈區(qū)風流的家伙。床底下藏著不知道多少...有關男女生理知識的書籍,可憐我當初十四歲,還是一個純潔健康的孩子,就那么......”
見海拉欲言又止的模樣,本來已經反應過來的“梅麗莎”突然“不明白”了,故意詢問道;
“就那么怎么了?”
“就那么多了解了一些不該了解的知識,更多的你以后再了解吧!”
結果她被突然大吼大叫的海拉差點將耳朵都震聾了。
似乎是海拉的叫吼太過大聲,竟然將她的兩個哥哥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于是巴薩卡提著摩爾便走到海拉身前。
二哥摩爾本來想說些什么,然后被巴薩卡一個手刀就給敲暈了,提在半空猶如一條風干的咸魚。
而后巴薩卡莫名望著海拉身邊的“梅麗莎”,看得她都緊張起來。
不久后,男人收回了目光,咳嗽了兩聲,向女孩宣告;
“我知道海拉這個嚼舌根的一定又在給我們潑臟水,說壞話了!我也知道現(xiàn)在很難向你解釋清我和兄弟們純潔的感情。但是未來!人們一定會理解我們,支持我們的,這一點我堅信!”
最后看著男人眼神中發(fā)出的那抹光彩,“梅麗莎”吞了一口唾沫,轉頭看到海拉攤手無奈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面帶十八度微笑。
標準微笑,一度不差。
正當菲雅領略海拉一家風采的時候,在宴會廳的一間隔間,幸運兒拉曼正在做他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抉擇。
只見他將“閃閃杯”放在眼前木臺的中央,右手拿著一把削水果的刀,左手伸出一根食指,閉上眼睛不斷深呼吸。
“據說沾上血就可以激活,可是這畢竟是色孽教會的東西,沾上血以后真的安全嗎?萬一像床頭故事里寫的,我怕是得變成觸手怪物?!?p> 上下嘴唇不斷張合,卻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拉曼正在無聲的自言自語,心中滿是彷徨與猶豫。然而當他從隔間的門縫向外瞥去,其他人穿著光鮮靚麗的新裝,可是再低頭看向自己,陳舊得讓人笑話。
漸漸的,內心的不平衡逐漸戰(zhàn)勝對邪教徒的恐懼,甚至一種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滋生。
他拉曼就是天命之子,不然怎么會如此幸運,恰巧躲過倒塌的鐘塔,恰巧撿到這件寶物?所以命運會眷顧他,其他人激活邪教徒的物品沒有好下場,但是他會是那個例外。
于是在內心的自我催眠下,拉曼暗咬牙關,左手輕輕在水果刀上一劃。
只聽見——滴答!一滴血珠滴落在“閃閃杯”的內壁。
此刻男人緊張地注視著沾血的“閃閃杯”,甚至腿腳還暗自緊張,一旦有不利的跡象,便要拔腿就跑。
可是等了好一會,就算那一滴血珠滴落在杯底,依舊什么跡象也沒發(fā)生。
從極度的緊張漸漸變得不耐,最后有些失望,拉曼狠踢了一腳木臺,高聲罵道;
“什么色孽教會,什么黑山羊之母,還邪教呢!屁都沒發(fā)生,就這?草,原來只是一件普通的酒杯,等明天我就把你賣了!”
被失落沖昏頭腦的男人咬牙切齒,手掌猛拍木臺,將上面的“酒杯”都給震倒了。只見倒下的“酒杯”咕嚕咕嚕滾動,靠在了他的手邊。
然而色孽教會的東西怎么會這么普通?
在拉曼轉頭發(fā)怒的時候,他手邊的“閃閃杯”突然流出一堆漆黑,粘稠,不知道由什么東西構成的液體,無聲無息地將拉曼的手給包裹起來。
這個過程甚至沒有一絲感覺,直到拉曼下意識回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的異常。
驚恐萬狀的男人試圖將手從黑色液體中抽回,然而他失敗了,甚至連自己的手都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任由黑色液體包裹,向上攀沿。
漆黑的花紋逐漸在黑色液體的表面出現(xiàn),然后仿佛烙鐵一般,映在了拉曼的手上。
“救命,媽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