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身子不動,竟用嘴發(fā)動了遠(yuǎn)程攻擊:他的嘴如蟾蜍的舌頭一般拋射而來,吸住了豬宗的豬鼻子,疼的豬宗直哼哼。
老頭猛然收嘴,重達(dá)千鈞的豬宗被拉了過來,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屁股印兒。
老頭死死按住豬宗一通狂吸,把豬宗的鮮血吸出大半,整個蛆蟲身軀都成了紅色。而原本紅撲撲的豬宗渾身慘白,眼瞅著就要被吸死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雞宗忽閃翅膀,疾馳而至,對著老頭的水蛭嘴一頓猛啄,把水蛭嘴給啄斷,吃了。
幸好老頭的嘴是水蛭幻化,天生被雞嘴克制,豬宗這才撿了一條命,但它受傷過重,已無再戰(zhàn)之力。
雞宗掩護豬宗逃跑,卻被老頭捉住,按在地上摩擦。老頭的水蛭嘴被吃,卻又生出一張邪惡鉗蟲嘴,雞宗被老頭鉗住了雞脖子,疼得直咯咯。
老頭把雞宗鉗得越來越緊,雞宗喘不過氣,雞頭憋的通紅,眼瞅著快要憋死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馬宗一馬當(dāng)先,飛奔趕來,馬尾不停狂掃老頭的后背,把老頭給掃刺癢了。老頭松開嘴,回頭又鉗住了馬腿,疼得馬宗直嘶嘶。
雞宗解了圍,馬宗又陷入了危機。
馬塑土馬迅速趕入戰(zhàn)場,與雞宗一起解救馬宗。老頭腹部柔軟,成為被攻擊的對象。馬塑長槍猛刺,雞宗尖嘴猛啄,土馬也時不時踹上幾腳,很快把肚皮戳得千瘡百孔,老頭吃痛,松開了鉗蟲嘴,馬宗被解救出來。
老頭肚皮千瘡百孔,卻沒有流出血來,反而鉆出茫茫多綠豆蒼蠅,這些蒼蠅嘴似鋼鉤、翅如刀片,把馬塑等團團圍住,展開了瘋狂攻擊。
馬宗身上奧義大盛,馬尾變得又順又滑,它不停地甩馬尾,甩馬尾,越甩越長,越甩越長,馬尾密密麻麻支愣起來,化作傘蓋,遮住眾人身子。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綠豆蒼蠅不停沖擊馬尾傘蓋,宛如鋼針射擊,把傘蓋射得全是窟窿。
“轟!”
馬尾傘蓋千瘡百孔,終于不支,轟然破碎。
“我的馬尾!”
馬宗十分愛美,這長長的馬尾是他的驕傲,養(yǎng)殖場還專門給它的馬尾配了私人美發(fā)師定期做保養(yǎng)。此時馬尾被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長出來,馬宗心情沮喪,無心再戰(zhàn)。
“嘶嘶,不打了,我撤了!”
馬宗跑了,面對綠豆蒼蠅的撲擊,雞宗出來抵擋。它雙翅狂扇,引來大風(fēng)把蒼蠅吹飛。但蒼蠅繞一圈又來了,很是煩人。
“咯咯咯,既然趕不走,那就統(tǒng)統(tǒng)吃掉!”
雞宗身上奧義大盛,尖嘴變得锃亮,宛如精鋼,它跳腳猛啄,嘎嘣嘎嘣吃了很多蒼蠅,肚子鼓得老大。
“咯咯咯,我不行了,撐死我了,我先撤了!”
雞宗也跑了,只剩下膚色慘白的豬宗,豬宗喘著粗氣道:“我也自身難保,哼哼~,保重!哼哼~”
豬宗晃晃悠悠,扭著屁股走了。
雞宗、馬宗、豬宗這三只符獸是炎符帝國符獸養(yǎng)殖場精心照料的寶貝,乃“吃帝國俸祿”的在編符獸,老頭沒有痛下殺手,但面對馬塑和土馬,老頭就沒那么手軟了。
“死吧!”
老頭猛撤肚皮,拽出一條長長的大口子,大口子中又鉆出無數(shù)綠豆蒼蠅。蒼蠅群聚在一團,竟化成一把利刃,刺向馬塑。
馬塑舉槍抵擋。
“咔嚓”
長槍斷作兩截。
利刃盤旋一圈,再次襲來。
土馬猛然跺腳,震飛碎石無數(shù),碎石聚集,幻化出一面土盾,馬塑舉盾抵擋。
“轟”
土盾爆裂。
利刃盤旋一圈,再次襲來!
“小土,你快走!”
馬塑避無可避,目露絕望,竟跳下馬來,準(zhǔn)備自爆符文,為土馬爭取一線生機。
土馬也是這樣想的,它一腳把馬塑踢飛,身上黃光大盛,竟搶先自爆。
“主人,好好活下去,再找一匹坐騎吧!”
利刃刺向了土馬。
“轟!”
土馬身上爆發(fā)出耀眼黃光。
“不!”
馬塑心如刀絞,仰天長嘯。
“老頭,我殺了你!”
馬塑沖向老頭,也準(zhǔn)備自爆,沖到半路卻走不動了,他的身體不聽使喚,竟也失去了對符文的控制。
馬塑絕望:“艸!你這老頭有沒有那么強?。 ?p> 忽然,馬塑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冷靜點,他肯定沒有那么強?!?p> 馬塑一扭頭,雞王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馬塑從來沒有如此失態(tài)過,抱著雞王的腿痛哭流涕:“雞王前輩!這老頭殺了我的小土!我的小土死的好慘??!”
“別哭了,我沒有死?!?p> “啊?”
土馬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馬塑喜極而泣:“我不是在做夢吧!”
正在此時,蒼蠅利刃又刺了過來,雞王輕輕一揮手,利刃直接化為粉末,連蒼蠅尸體都沒留下。
雞王挑眉道:“你這變身技太惡心了,趕緊收了技能與我對話!”
老頭見對方輕易救下馬塑和土馬,又談笑間破了他的蒼蠅群,震驚之余,知不是他的對手,果斷收了奧義,恭敬道:“拜見前輩!”
“你怎么知道我是前輩?我可比你顯年輕多了?”
“我符宗巔峰修為,在您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不用猜,您定是符王前輩!”
雞王笑而不答:“說說你的身份,以你的實力,為何屈居于此?”
老頭躬身道:“前輩,我乃炎符帝國帝州第一任州主,九十年前,我被關(guān)押在帝國符獄b1監(jiān)舍,監(jiān)舍不見天日,還有陣法日夜攫取靈魂,所有人都沒有熬住,變得渾渾噩噩。我靠大毅力咬牙堅持,日夜修煉,才守住了心智。后來我侄子當(dāng)上了符獄典獄長,依靠魔方陣法為我提供靈魂之力,助我修煉,還挖通了直通化糞池的密道,我常常來此參悟領(lǐng)域?!?p> 雞王詫異:“監(jiān)舍暗無天日,吃喝拉撒全在里面,長年累月下來,早就臭的不成樣子,熏也熏成傻子了,你是如何保持心智的?全靠修煉?”
老者自豪道:“不瞞前輩,我先天味覺失靈,領(lǐng)悟的多是比較有味道的奧義,因此越是在骯臟的環(huán)境下,越有利于我的修煉,所以我才常常來化糞池冥思苦想,參悟領(lǐng)域之力?!?p> “別參悟了,在這你是參悟不出領(lǐng)域的?!?p> 老頭焦急道:“這是為何?請前輩點撥!”
“符修平原被外域符圣下了禁制,若想突破,只能去符獸山脈?!?p> 老頭氣憤道:“我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外域符圣攫取我們靈魂,又限制我們突破,我們就和被圈養(yǎng)的牲口一樣,任其擺布!”
說罷,老頭身上不自覺地又升騰起黑霧。
雞王趕緊掏出一粒丹藥,捂著鼻子道:“趕快收了你的奧義!你常年居于污穢之地,心神難免受到影響,這枚七紋生丹可凈化你的心靈,對你參悟領(lǐng)域大有裨益。”
老頭顫抖地接過丹藥,撲通跪倒,攥著雞王衣角道:“前輩大恩大德,我步干凈赴湯蹈火,也要報答您的恩德!”
雞王嗆得咳嗽:“快起來,不用赴湯蹈火,你離我遠(yuǎn)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