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被剛才那匹馬給撞下來的?”
“人好像不動了,去看看,死了沒有?!币延腥?,冒雨朝著那躺地不動的人走近。
“啊!這是!這好像是太守府三大高手之一的齊應(yīng)瓊!”其中一人,見到那張面容之后,旋即認出。
“沒錯,是齊應(yīng)瓊,我之前就有見到,他一個人站在屋頂,搞得好像天下第一高手似得,極度風(fēng)騷,極為裝逼。
結(jié)果,滾下來了嗎?”
與此同時,有人蹲下,探了一下鼻息,“斷氣了!”
“什么!真的死了?”
“我之前看到,他好像確實是被那匹馬給撞下來的?!?p> “也就是說,剛才那個扛著棺材的人,他的馬,把齊應(yīng)瓊給撞死了?”
“剛才那個到底是什么人?。磕邱R,到底是什么馬,竟然可以蹦起來將這么一個高手給撞死!這事,說出去都感覺離譜啊?!?p> “齊應(yīng)瓊,據(jù)傳可是氣動四重境高手啊。”
“這么一個高手死了,必然會驚動太守府,看來近段時間,我們這片地方都不會安寧了?!?p> ……
太守府一片院落,一位身著儒衣、頭戴綸巾的男子,站在一棵大樹下。
微微抬著頭,望著從茂密樹葉中,一滴一滴下落的雨滴。
手持羽扇,輕緩搖動,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舒緩儒雅的氣質(zhì)。
“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彼従忛_口,緩緩出聲。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忽聽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
“看來到了。”他嘴角微揚,灑然一笑。
仿若一切,盡在他的算計之中。
然后極為瀟灑地轉(zhuǎn)過身去,院落外,正好一人從拱門走入院中。
“嗯?”見到來人,那儒雅男子眉頭忽地一擰。
仿若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看到之人。
“齊應(yīng)瓊呢?還沒回府?”他問道。
“星先生,齊先生出事了?!蹦侨嗣媛恫缓弥?,沉聲說道。
星先生,太守府智囊。
人稱足智多謀—小智多星。
當年讓云逍踏入無骨禁地,犯下死罪,便是他為那位少主一手策劃。
“出事了?不過是個云家小輩,齊應(yīng)瓊親自出馬,能出什么事?莫非,云家有人為那小子出頭?”星先生問。
“云家人并未出手,而是云逍的那匹馬,把齊先生給撞死了?!蹦侨嘶氐馈?p> “什么,云逍的馬把齊應(yīng)瓊給撞死了?齊應(yīng)瓊,可是氣動四重高手,被一匹馬給撞死?你在說什么胡話?”這星先生,看來是完全不信。
“可星先生,此事千真萬確。小的怎敢騙您。云逍那馬……”
“星先生,出大事了。”
那人話還沒說完,又有一人走進院中,神色慌亂,沖那星先生呼道。
“又出什么事?整日里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這里是太守府,能出什么事?只要天沒塌下來,就不算事?!贝丝痰男窍壬?,顯得有些煩躁。
僅這片刻,就已失去剛才的儒雅之資。
“您快到大院里看看吧?!蹦侨苏f。
……
太守府大院中間地帶是一座假山,星先生與那二人到來的時候,假山附近聚了不少人,有太守府家丁、丫鬟。
不過,他們都被一列身穿青銅戰(zhàn)甲的護衛(wèi)擋住,不讓靠近。
“星先生?!币姷叫窍壬絹?,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迎了上來,恭聲呼道。
“到底怎么發(fā)生了什么?”星先生問道,此刻的他,聲音有些冷。
“星先生您看。”
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指向了假山,朝著他所指,這位星先生才看到,假山之上,赫然深刻著九個大字,“今夜子時,血洗太守府?!?p> 面色驚變,星先生手中羽扇指著那方,氣得手都在發(fā)抖,怒聲喝道:“誰!誰!是誰干的?”
跟著轉(zhuǎn)過頭,朝著那位統(tǒng)領(lǐng)再而一喝:“賊人抓到了沒?”
“沒有。”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弱聲回答,“還未查到是何人所為?!?p> “廢物!”星先生再喝:“這里可是太守府,若是此事傳出去,豈不成了整個滄臨城笑柄?
太守與少主如今不在滄臨城,若是讓他們知道,太守府在你我管理之下,出了這等丑事,還不要被氣死。
查!查!快去查!平日里你們這些家伙總說大話,說有你們在,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來,如今,你們自己看看!”
“還不快去!”見到這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還沒有動作,星先生又是一聲暴喝。
“是是!末將這就去查!這就去查!”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連連應(yīng)聲。
剛要行動,“等等?!边@星先生,又立即叫住了他。
“星先生還有何吩咐?”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問道。
“吩咐下去,此事,任何人不可亂傳,否則,亂棍打死?!闭f到最后,他的面容及聲音,都陰沉了下來。
“末將明白?!弊o衛(wèi)統(tǒng)領(lǐng)點頭。
“去吧?!?p> “對了,你說說,齊應(yīng)瓊那邊,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那位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行動之后,這星先生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望向之前那個稟報的人。
……
縱馬奔騰,云逍回到了云府。
不過,他沒有從云府大門進入,而是順著外墻,繞到了云府東北邊。
黑影,已經(jīng)不見,又不知跑去了哪里。
云逍抬頭,望著這高聳的外墻,忽然,便見他身形一動。
扛著有千斤之重寒石棺的他,竟然直接飛躍而上,站在了墻頭。
再而幾個飛縱,扛著寒石棺的他,輕飄飄地落在了一處幽雅恬靜的院落中。
這片院落,是他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云逍從出生,就住在這里。
有一座精致古雅的小樓,一個小池塘,池塘中,雨水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荷花在雨中含苞待放。
四周,還種著聽說母親以前最喜愛的金牡丹。
三年未住,這個院落看上去還很干凈,“看來,爺爺有經(jīng)常命人過來打掃?!?p> 雙目掃了一圈后,云逍輕聲說道。
跟著,便朝著那座小樓走去,輕輕一推,門便被他推出。
一片古色古香,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過,云逍雙目微微瞇起,他,聞到了一股不該屬于這間屋子的味道,清雅,恍如桃花香。
這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也就是說,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屋,如今有人居???
還有母親生前留下的書案,也已被換。
云逍朝屋內(nèi)走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住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