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言不合就開車
站在這亂葬崗上味道更臭了,腳下踩的全是尸骸,太滲入了。
司命說第一印象十分重要,所以楚憐按照司命給出的臺詞跟劇本說話。
一看反派已經(jīng)暈過去了,楚憐原形畢露開始對屈博臨上下其手,先把他從這亂葬崗上拖了出去。
反派死沉死沉的,難為楚憐這沒二兩肉的小身板了。
撩開他滿是血污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袍,摸了一把腹肌,“我滴媽呀!硬邦邦的,有腹肌?!?p> 楚憐甚至還想把他的衣袍直接脫了,直到司命涼涼的提醒道:“你難道只摸到腹肌嗎,沒有摸到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啥?哪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我...我可沒有往下?!背z滿臉無辜的說道。
司命無奈的滿頭黑線.......他只是想提醒她難道沒摸到蛆蟲嗎?
宿主太污了怎么辦?
在線等回復(fù)!
急。。。。。
“你這算崩人設(shè)了,準(zhǔn)備開始懲罰?!彼久氲搅?,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人設(shè)可是單純!像她這個色中餓鬼的模樣,一點(diǎn)都不像。
“哎,哎,我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說崩人設(shè)了?!币宦牭接袘土P楚憐開始慌了,也顧不及要脫屈博臨的衣服了,開始手腳并用的向司命抗議著。
可毫無作用,司命還在冷冰冰的倒數(shù)著:“三,二,一?!?p> “??!”一股電流突然在她腦海里出現(xiàn),電得她仿佛魂魄都抖上了兩抖。讓她全身發(fā)軟趴倒在了屈博臨身上。
可憐的屈博臨傷上加傷,眉頭皺得死死的。他在做著一個噩夢,昏迷前聞到的芳香不見了。夢里夢見山上突然沖下來了一只野豬,直接撅著屁股往他身上狠狠一坐,五臟六腑都差點(diǎn)要吐出來了。
“這只是初級懲罰,懲罰會根據(jù)崩人設(shè)的不同程度來制定?!彼久鼪Q定要把威嚴(yán)立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帶領(lǐng)著宿主滿分完成心之所向,所以聲音格外的冷。
無奈楚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撅著嘴就假哭著開始控訴道:“嗚嗚嗚.......司命你個負(fù)心漢。還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楚憐氣沖沖的開始選擇屏蔽司命。司命說這個功能是用來保護(hù)宿主隱私的。宿主可以選擇屏蔽掉司命,一屏蔽掉就相當(dāng)于進(jìn)了小黑屋,司命就會變成睜眼瞎。
看不見。
聽不見。
說不出。
司命連求饒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了。
嗚嗚嗚......太狠了。
宿主生氣了怎么辦?在線等,十萬火急。。。
痛感來得快去的也很快,甚至一點(diǎn)后遺癥都沒有。
楚憐看著屈博臨越發(fā)蒼白的臉色,連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起來后卻感覺自己臉上癢癢的。用手一扒拉,居然扒拉下了好幾條吃得大腹便便的蛆蟲。
一落到地上后又開始蠕動著朝鮮肉的位置爬去。
楚憐小腳一抬一落,吧唧的把蛆蟲踩得汁水四射。重復(fù)動作幾次就把腳邊的蛆蟲都踩死了。
踩出來的血污又濺了屈博臨滿臉,一張俊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臟得不忍直視。
空中盤旋的烏鴉終于意識到楚憐是來搶它們食物的,開始對她發(fā)起攻擊。
楚憐毫無防備被烏鴉撲倒在地,吃了人肉的烏鴉連眼睛都變成血紅色的力大無窮,看起來像著了魔一樣異常的癲狂。
掙扎了好久楚憐才掙開烏鴉的爪子,抄起一旁的小鋤頭,一鏟一個,兩鏟一雙。
“哎?!背z看著自己不凡的身手,這具身體居然還會武功呀。
快速的解決掉了烏鴉,楚憐精疲力盡的攤坐在地上,:“呼呼.......差點(diǎn)以為今天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p> 趁現(xiàn)在司命被自己關(guān)進(jìn)了小黑屋,楚憐直接用衣袖抹了一把汗。瞬間藍(lán)色的袖口就變暗了。
喘著喘著楚憐終于想起自己是來救人的了,過去看著屈博臨卻無法下手........臟得簡直就像是剛從糞坑挖起來的一般。
“嘖嘖嘖?!背z發(fā)出嫌棄的聲音,卻還是動手去拉他起來,“又臟又臭的,洗洗應(yīng)該還能要!”
“流了這么多的血居然還沒有死,果然是禍害留千年?!背z把他身上的蛆蟲全部用棍子挑起丟開遠(yuǎn)遠(yuǎn)的,打量著他渾身遍布數(shù)不清的深窩,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他退中間瞟去.......這小吉吉不會也被啄掉了吧。
楚憐一想歪,身體一激靈又感覺剛才的電流感回來了。嚇得她連忙搖頭,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貓.......”
楚憐實(shí)在是扛不起屈博臨這個一尺八的大高個,只好把自己外面的那層紗衣脫了把屈博臨翻到上面去。害怕他被自己拖死,下面還墊了好多干樹葉。
下山容易上山難。
有山坡的俯沖,所以楚憐拉著他并不是很吃力。
在快回到家的時候,楚憐突然一拍腦門想起,“忘記采藥草了,死了死了,籮筐跟鋤頭還落山上了。現(xiàn)在又帶著這貨,回去不是自己找打嗎?”
所以楚憐只能躲在自家門前的大石頭后面,伸出腦袋小心翼翼的刺探敵情。
太安靜了,就連藥房的煙筒都沒有冒出炊煙裊裊。
沒道理呀,如果師父在藥房的話肯定就是在煉藥,煉藥的話就肯定要燒火,這煙都沒冒的安靜的就像沒有人在家一樣。
就怕這煙筒沒冒煙是因?yàn)閹煾杆先思翌^頂氣得冒煙了。畢竟自己是日出而去,日落才歸,并且還是兩手空空而歸。
楚憐不敢進(jìn)去。
可回頭看看這半邊身子都踩進(jìn)了鬼門關(guān)的人,幸虧剛才在下山的路上憑借著這具身體的記憶找到了一株止血草,不然這人就是有十缸血都不夠流。
可再這么下去也不是事,就說自己見義勇為去了!醫(yī)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就可以,功過相抵了。
這么一想楚憐就放寬心了,拉起屈博臨一腳踢開院門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了。就差臉上直接寫著:我是英雄我不怕了。
扯開嗓子就喊:“師父,師父我回來了,我什么都沒有采還把籮筐跟鋤頭給弄丟了?!闭f完又覺得這樣說太得瑟太欠揍了,趕緊彌補(bǔ)道:“但是您不知道呀,徒兒在上山跟一群窮兇極惡的烏鴉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差點(diǎn)就回不來見您了。您是不知道那烏鴉呀長得比我還要大只,一個大掌拍下來直接把我拍飛出去兩米遠(yuǎn)........”
楚憐瞎編亂造小課堂開課了........
楚憐說到嘴巴都干了也不見有人回應(yīng),“師父你能聽見嗎?聽不見的話等一下再給您說一遍。”
她不敢再耽擱了,等一下屈博臨要是死了,就是死在自己話多的原因上。
她連忙把屈博臨往自己房里拉,一著急就忘記門口有個小臺階了,還把他顛了一下。幸虧反派命硬不容易死,要是換個人被這么折騰早就死了八百回合了。
醫(yī)術(shù)仿佛是身體本能一般手到擒來。
楚憐終于找到一個正當(dāng)理由把屈博臨脫光光了,手腳麻利的三兩下就搞定了。
她把手盤在胸前支棱起來,裝作高深的樣子拇指跟食指摩擦著下巴。把屈博臨從上到下的打量個遍,然后語出驚人:“嗯......該在的都還在?!?p> “咳咳咳!”她假咳了幾聲,伸了伸肩膀。
正了神色后便開始給他把脈,脈象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沒有了。楚憐趕緊給他嘴巴里塞進(jìn)去一株復(fù)活草,這可是她師父的寶貝。
聽說死人吃了都能起死回生。
但這些都是夸大其詞的,最多只能救屈博臨這種表面看起來是死了的,但實(shí)際還有一口氣的人。
他身上的傷口遍布滿身,其中最多的就是烏鴉啄出來的小口。那些小口子甚至還開始發(fā)黑了,看來那些烏鴉還有毒呀。
那就肯定不是野外的普通烏鴉了,是有人豢養(yǎng)的帶毒烏鴉故意放出來制造反派意外身亡的工具。
她打來了一盆水給他清理傷口,擦了一盆又盆。直到她再打來第四盆水的時候才擦完。
洗干凈的反派看起來十分的眉清目秀,閉著眼睛安靜的躺著顯得十分無害。這皮膚摸起來滑溜溜的比女人的還要好,簡直是過分!
楚憐越摸越覺得造物主實(shí)在是太不公平了,忍無可忍的狠狠掐了一把。扯著他的臉蛋戳圓捏扁的,狠狠的欺負(fù)著他。
“怎么什么模樣都那么賞心悅目呢,還有這朱砂痣......”楚憐湊去撫摸上他眉心中間的朱砂痣,好眼熟的感覺......
楚憐陷入了沉思,喃喃著:“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司命說她是來找人的,找的肯定就是他了。他們以前是有很大的瓜葛嗎?難道是這人上輩子欠了我很多錢嗎?還是他是負(fù)心漢上輩子辜負(fù)了我,所以我這輩子來找他復(fù)仇了?
一摸上去楚憐感覺到了莫大的悲哀開始蔓延,讓她就連呼吸都開始感覺到十分的痛。
“嗯?我這是怎么了?”楚憐不禁拂上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越來越加劇的難受讓她眼神開始慌張的亂瞟著,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手上也被烏鴉啄了一個口子。
噢,原來是因?yàn)槲乙仓卸玖搜健?
肥魚十八鳥
會有人等更新嗎?舉個小爪爪可不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