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城了?”
“是?!?p> “跟上吧?!?p> 一身明黃色衣袍的男人說道,一邊還隨手寫著什么。
那是一卷圣旨。
如果你們真的有本事活下來,那朕倒是可以對你們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太子是要當(dāng)皇帝的人,身邊有幾個能人異士無可厚非。只不過若不是聽話的狗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一卷圣旨還未蓋章,皇帝又開始寫第二卷。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在寫什么。
元熙和昆羽出城不久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蹤,但是也默契的準(zhǔn)備暫且不管,且看對方有什么動作再說。
其實他們在出城不久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左相一行人的蹤跡,只是離京太近,不好出手。
況且元熙跟昆羽都在默契地等一個時機(jī),屆時便可名正言順地動手。
“那你說后面的尾巴是跟著我們的還是跟著左相的?”昆羽邊趕路邊扇風(fēng),活似個出游的貴公子,哪有半分跟蹤的模樣。
元熙看著被昆羽用來扇風(fēng)的“昆侖”,一時間有點心疼這個靈兵。
“追我們的?!?p> 元熙并沒有多糾結(jié),直言道。對于跟蹤之人的幕后主謀,她相信她不說,昆羽也猜的出來是誰。
“我也是這么想的?!?p> 昆羽一幅“我們真是心有靈犀”的眼神,看得元熙直起雞皮疙瘩。
左相的事,皇上明顯是不愿介入,否則也不會舍棄左相,做此等棄車保帥的事。所以就算要動手,殺手不能從京城出去,否則與不打自招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后面的人只能是跟著元熙昆羽的。
這點他們都明白,只是多少有點心驚和心寒。
皇上如此行徑,根本就是挑明他根本不懼怕他們的動作,更有可能他們現(xiàn)在干的事根本就在皇帝的意料之中。若真是如此,這個老謀深算的皇帝確實不好對付。
若只是監(jiān)視,他們并不害怕,充其量就是皇帝要運籌帷幄,將所有人看在眼里罷了。但若是阻止他們出手,那就說明,皇帝真的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再說的徹底一點,皇帝也許就是對付元家的幕后之人,所以才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jī)。
元熙和昆羽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其中關(guān)竅。
便是昆羽也一改之前輕松的神色,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他們都不希望,未來的對手是皇帝,葉墨痕的父親。
又或者說他們并不在乎對方是什么地位,但是若此人是葉墨痕的父親,只怕他會很不好受。
帶著這樣的疑問,元熙和昆羽在跟蹤后的第五天,終于等到了他們想要的契機(jī)。
有人劫囚車了。
囚車一路走的都是與官道平行的小路,路旁邊都是蘆葦,路上也基本上沒什么人。
而此時到了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更是連塊田地都沒有,更別提人煙。
所以在元熙和昆羽踏入這地方的那一刻就交換了一個要保持警惕的眼神。
行至傍晚,正是隨行守衛(wèi)最松懈的時候。
仿佛是為了應(yīng)景,一群黑衣人突然從路邊的蘆葦蕩里沖出來。
為首大漢的揮舞著一柄長刀,飛身躍到囚車之上,眼看著就要去左相的項上人頭。
“我們還不出手嗎?”
元熙和昆羽隱匿在隊伍后方不遠(yuǎn)的蘆葦蕩里,看著眼前的變故。
“我感覺還有別的氣息在附近,我們再看看。”
昆羽回答道。
話音剛落,就看見剛剛要殺左相的那個漢子眨眼間身首異處。刀還高舉著,可脖頸之上卻是沒了腦袋,只有狂濺的鮮血。
左相哪里見過如斯恐怖的場景,登時便嚇暈過去,倒在不算大的囚車?yán)锟s成一團(tuán),不省人事。
“還有另一撥人。”
元熙此刻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心里疑云遍布。
“那穿著,是留冥!”
昆羽定睛一看,沒忍住低呼出聲。
其實也不消昆羽再多說,因為這次留冥一改之前二話不說就開打的果斷做派。反而是在殺了那個黑衣大漢之后,躍出十余個留冥,放下狠話道:
“保護(hù)首領(lǐng)!殺光他們?!?p> 一時間灰青衣人跟黑衣人打成一片,除開一開始留冥偷襲殺了那個大漢之外,戰(zhàn)局高下在暮色中隱隱有些難辨。
卻剩下在囚車周圍的守衛(wèi),舉著長槍,茫然四顧。很顯然這兩撥人馬都是好手,他們根本沒有實力與對方一斗。在包圍圈內(nèi),他們更是明晃晃地感受到實力的差距,一時間都哭喪著臉,知道命數(shù)將盡。
昆羽此時反倒又語氣輕松起來了。
“誒呀,有鷸蚌相爭,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還真得謝謝這群人,都不用我們?nèi)テ疵恕!?p> 說是這么說,但是元熙和昆羽兩人還是緊盯著眼前的戰(zhàn)局,全力戒備,時刻準(zhǔn)備出手。
但是保持戒備倒不妨礙昆羽的嘴皮子活動。
“誒,你說留冥是來送死的嗎?對方少說也有三十人,他們不到二十人就敢動手?不是以十對一嗎?他們叫左相首領(lǐng)?是真的還是做戲?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p> “搞不懂你就待會兒自己問左相,在這廢什么話?!?p> 元熙根本懶得理身邊某個話多屬性時不時發(fā)作的人,只聚精會神看著不遠(yuǎn)處斗成一片的身影。

杳杳逸
我知道短小但這兩天事有點多 下章爭取粗長~ BTW 明天兒童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