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學習
“母親,婉兒想和哥哥一起學習武功?!?p> 姜氏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放下手中的碗筷。
“婉兒,告訴母親,你為何需要學武功?女兒家不必像父親那樣舞刀弄槍,因為父親和哥哥會保護你的。”
姜氏揉了揉武清婉的頭,解釋道。
“婉兒知道呀,可是婉兒姓武誒,雖不能像父親一樣馳騁疆場,但總不致于走出去讓人笑話的好,武家女兒怎么能讓那些凡夫俗子看清,哎呀,母親你就答應我吧?!?p> 姜氏最受不了女兒撒嬌,嘆了口氣。
“你都說了是凡夫俗子。好吧,好吧,母親答應你,該讓父親好好為你選個趁手的兵器才好?!?p> “好好好,不虧是我的女兒,就是不同與那些閨閣女子,父親一定好好為你選一把兵器?!?p> 坐在旁邊吃飯的父親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武侯自知自己就是個粗人,管孩子這些事,自己會關(guān)心但基本拿不定主意。
“哼,閨閣小姐怎么了,你的夫人就是一個閨閣小姐,怎么,不喜歡?。俊?p> 姜氏看著一提到武功這方面,就頗為積極的相公,假裝生氣道。
“敏兒,莫要誤會了,你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你心中可是有天下有百姓的,那些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能跟夫人比呢?”
武侯趕忙放下碗筷,開始哄自己的夫人。
姜氏旁邊的秋月看著這場面都忍不住發(fā)笑。
武清婉和哥哥對看了一眼,心想:又當我們所有人不存在嗎?
吃完飯后,武清婉告訴母親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就離開了。
順著府里的石子路往回走,武清婉一邊走一邊思考,沒注意腳下磕了一下。
身邊的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武清婉,頗有些無奈的說。
“姑娘,你又走神了?!?p> “?。颗杜?。”
武清婉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繼續(xù)往前走。
果然身邊的侍女是有功夫的,靈溪是母親送給自己的侍女,武清婉記得前世靈溪在進宮前就被三皇子調(diào)走了,后來就再也沒有看到了。
想必有她在身邊,與武府的消息便不會斷。
武清婉抓著靈溪的手,心里頓了頓,這么好看的小姐姐該一生幸福才對。
“婉兒,快來看,爹爹給你準備了什么!”
武侯嘹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武清婉上午寫了一會兒字,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武清婉急忙跑出去,看著武侯得意洋洋地笑著。
“爹爹,你干嘛?大呼小叫的,不怕娘親又數(shù)落你?!?p> 武清婉看著被戳中的父親,偷笑了一下。
“沒事,沒事,婉兒,你娘親在院子里看賬本,她不知道,嘿嘿?!?p> “爹爹,你給我拿了什么???”
“看!”
是一條暗紅色的細鞭,看起來相當?shù)牟诲e。
“父親特地去找了人,求了幾個練武高人,才選出來的,絕對適合你?!?p> 武清婉接過鞭子,鞭子很輕,摸起來手感也不錯,柔韌度和靈活度也相當好。
“謝謝爹爹,婉兒很喜歡。”
武清婉拿著鞭子在手里試了一下,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爹爹也為你找了一個練武的師傅,是位女師傅,過些時日就會來。”
武侯看著女兒欣喜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
接連幾天,武清婉都一直把玩著鞭子,還無師自通的練了幾招。
“婉兒,在嗎?”
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是母親過來了。
“娘親,怎么了,找婉兒有事嗎?”
武清婉站在桌前,認真地拿著筆,一字一句地寫著字。
“婉兒,在寫字吶?!?p> 姜氏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云煙衫,著白色宮緞素雪絹千水裙,頭發(fā)梳煙芙蓉髻,不同與平日在府的裝飾,還用遠山黛畫了眉,看起來格外的好看和莊重。
“嗯,婉兒年紀小但字寫的不錯嘛,給娘親看看?!?p> 行云流水般的字體,娟娟如流水,除了一些女兒家的細致外,倒還有一些不羈的個性。
“婉兒,明天記得準備一下,你祖母要回來了?!?p> “好的,娘親。不過,娘親你是不是一會兒要出去啊?”
姜氏皺了皺眉頭,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是一些夫人舉行的宴會罷了,舉行來舉行去就是為了挑未來的女婿,無趣。”
姜氏喝了一口茶,眼神有些微變,看了一眼武清婉。
“罷了,罷了,娘親先去看看,你繼續(xù)寫吧,記得準備一下明日祖母回來的事?!?p> “好,母親慢走?!?p> 武清婉走到書桌前繼續(xù)寫,寫著寫著突然頓住了。
“靈溪,祖母以前在府里是怎樣的人???”
“姑娘,靈溪只在夫人嫁給侯爺?shù)臅r候見過老夫人,看起來倒是個明事理的夫人。”
武清婉記得前世的時候,祖母經(jīng)常訓哭兩個孩子,久而久之武清婉也相當不喜歡更害怕這個嚴肅的祖母,也不曾與祖母親近。
不過感覺一些大家族的主母都相當?shù)淖鹁醋约旱闹髂?,想來必定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角色。
“對了靈溪,母親經(jīng)常去哪里同這些夫人們宴會???”
“姑娘,夫人經(jīng)常去參加由長公主舉辦的一些宴會,參加的大多都是一些位高權(quán)重的夫人或者郡主?!?p> “那今天呢?”
“姑娘,靈溪昨天遇見秋月,秋月說夫人今天好像是在長公主城南的宅子里,夫人們大多都會帶上小姐們一起,只是小姐你身子一直不適,所以沒有去。”
“這樣啊,母親剛剛來想必不只是說祖母回來的事情吧。”
“是,姑娘。之前夫人沒有帶小姐去,再加上小姐這幾年一直病著,那些夫人遍私下傳,說姑娘......姑娘......”
靈溪語氣有些躲避,靈溪才剛剛貼身照顧自己一年,想必之前跟著母親也去了不少場合。
“說我是個病秧子,活不久?!?p> 武清婉嘲諷地說道。
“母親估計暗中也受了不少的鄙夷吧,倒是我自己不爭氣?!?p> “姑娘別胡說,您如今身子骨漸好,看以后誰還敢胡說。”
武清婉什么都沒說,沉默著,寫完最后一個字。
“靈溪,我記得之前母親給了我一幅大雁圖,你去找出來。”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