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要飯的現(xiàn)在就把柔兒帶走,天兒,你趕緊去把柔兒追回來!”唐小娥道。
“好嘞!”
“小妹,等等!”
葉天追來。
“哥?”葉柔蹙起眉頭。
“媽說了,在臭乞丐沒有搞定前,你不許離家,跟我回去?!?p> “不,我要和明在一塊!”
“柔,跟你哥回去吧。一天而已!”
“可是……”
“聽話!先回家!明天我來接你!”
“好吧,我等你!”
……
一個小時后,天市南郊某別墅區(qū)。
君佳酒樓的總經(jīng)理盧雄飛醉醺醺的走進別墅。
“回來了?”
盧雄飛嚇了一跳,上下打量著陳明,看清楚陳明一副道士妝容后,有些驚訝。
“你是哪里的道士?怎么進來的?來我家干什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批準(zhǔn)葉建國一家,成為你們酒樓小龍蝦的獨家供貨商!”
“葉建國?”盧雄飛楞了會,好似想到了什么,“哦,我想起來了,是皂莢鎮(zhèn)的葉建國吧?”
“對,是他!這件事,我已經(jīng)通知了,明天他女兒會來簽合同,你要親自招待他,好好表現(xiàn),別錯失機會!”
甩下兩句話,陳明轉(zhuǎn)身走人。
盧雄飛惱羞成怒。
“站??!”
“你踏馬把我這當(dāng)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指揮我?”
“老子就是不批準(zhǔn),你能拿我咋地?”
“要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你,給老子跪下!”
陳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盧雄飛,“你確定要我跪下?”
盧雄飛滿臉戲謔,“沒錯!跪下,并且喊我一聲爺爺,我心情好的話,或許就批準(zhǔn)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化劫了?”
陳明眼中充滿了不悅,冷冷的說。
“哈哈~”
盧雄飛聽到這話后,仰頭笑了起來,笑聲中盡是不屑。
“小道士,裝畢不是你這樣裝的。”
“說我有劫?老子的酒樓,在天市營業(yè)額排名第一呢,生意好的很,能有什么劫?”
“別以為你穿著道士服,就是得道高人能斷人禍福了。你這一套,在我這沒用!”
“哦,是嗎?”
陳明瞇起眼,“如果喝水被嗆,走路打腳摔跤,開車差點撞上,營業(yè)額凈利潤下滑,也不算劫的話,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祝你好運!”
“靠!你踏馬找人調(diào)查我?”盧雄飛怒吼的咆哮。
“你老家房子的西北方,可有沒砍掉的樹?家里的東墻里,是不是有一堆金屬!”陳明不氣又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盧雄飛聽得一頭霧水。
“你父親得了一種病,動作比正常人慢很多,各種檢查都做過,就是查不出來??刹∏槠找鎳?yán)重,有這事吧?”陳明說。
“靠。你還跟蹤我父親?我警告你啊,你要是……”
“如果想知道你父親是什么病的話,立刻砍掉樹木,拿走金屬!”陳明說。
“少裝神弄鬼,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如果你想你父親早點死,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祝你好運!”說完陳明便要離去。
盧雄飛皺著眉頭猶豫,“等等!”
“我權(quán)且信你一回!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啥?爸,媽,您沒弄錯?西北邊真有樹木……”
“媽,趕緊砍樹……送去人民醫(yī)院……”
兩個小時后。
“媽,醫(yī)生怎么說……啊?有結(jié)果了,是帕金遜病……”
哐當(dāng)~
盧雄飛手里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可他卻恍若未覺。
“現(xiàn)在,你還說我是在裝神弄鬼嗎?”陳明看著盧雄飛問。
自己父親自從患病以來,跑遍了大大小小各種醫(yī)院,都沒確診。
現(xiàn)在按照道士說的做后,一下子就確診了。
這……
眼前的道士,當(dāng)真是高人嗎?
撲騰~
盧雄飛跪下了。
“小道士,不,大師,求求你幫幫我。我給你磕頭了!”
陳明雙眉凝起,緩緩開口,道:“你顴骨很寬,卻恰到好處。眉宇有英氣,是富貴之相。”
“按理說,你不會有劫。不過你印堂卻晦澀不明,氣色也不太好!”
“這明顯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擾,導(dǎo)致你命格發(fā)生了改變。如果不化解的話,不出三月,你酒樓必定會破產(chǎn)!”
“什么?三,三月?”盧雄飛慌成一團,“大師,救救我。只要你救我,葉家,我批準(zhǔn)了!”
“好!”
陳明要的就是這句話,“跟我來!”
五秒后,陳明來到主臥房。
明明是三伏天,沒開空調(diào),主臥的室溫卻比外面冷了十幾度,明顯不正常。
砰~
陳明朝臥床上方墻上一拳打去。
“大師,你這是……”
沒等盧雄飛說完,墻面凹陷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
陳明把手伸進去,拿出來時,多出了一盒子。
“怎么會有盒子?”
“打開看看!”陳明遞給盧雄飛。
他打開一看,哐當(dāng)一聲把盒子扔在地上。
因為盒子里裝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偶,陰氣襲人。
陳明撿起遞到盧雄飛面前,“你看看人偶背后有什么?”
“有什么?”盧雄飛翻過來一看,上面貼著一張紙,寫著盧雄飛,還插著針,用朱砂畫了個大紅叉。
“這是咀咒人偶!有它在,只要你每天睡在床上,就會源源不斷的釋放陰氣,侵蝕你的陽氣,日子久了,你的氣運就會越來越差,慢慢的你的命格也會改變!”
“什么?咀咒……人偶?”盧雄飛聽得頭皮發(fā)麻,整個人都慌了,急忙求著:“大師,能,能化解嗎?”
“火機!”
“哦,給您!”
陳明點燃了人偶,剎那間燒成灰燼。
轟~
臥房里氣溫陡然上升。
盧雄飛印堂上的晦氣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呃?”盧雄飛雖然感受不到陰氣,可他明顯感覺到氣溫上升,他人也舒服了許多。
“這……這算是化劫了?”
“嗯!”陳明點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盧雄飛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大師,您放心,葉家,我明天親自招待!”
“不!不是葉家,是葉柔!除了葉柔,你誰都不見!”
“大師放心,葉柔,我記住了!”
“另外,你好好想想,誰最有可能放咀咒人偶進去!”
“多謝大師點撥!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盧雄飛目光閃爍,迸射出一抹狠厲。
“這樣最好!”
“恭送大師!”
……
離開別墅后,陳明來到了天市公墓,父母的墳前。
撲通~
他跪在了墓前。
二十年前,他才十六歲。
當(dāng)年他陳家是天市第一首富之家。
某年,陳父救了一個外鄉(xiāng)人,叫趙盛輝。
治好后,趙盛輝要求留下為陳家做事,報答陳家之恩。
陳父安排趙盛輝進了公司。
誰曾想三年后,趙盛輝勾結(jié)魏韓燕三家里應(yīng)外合,給陳父設(shè)局,讓陳父中計,陷入炒股虧空丑聞跳樓自殺。
陳母聽說后,緊隨而去。
父母死后,趙韓魏燕四家瓜分了陳家,還從中奪走了陳家的家傳之寶九州堪輿圖。
“爸,您千不該,萬不該太相信趙盛輝了。他就是一條毒蛇,而您是農(nóng)夫啊……”
轟~
烏云密布。
嘩啦啦~
驟然下起了磅礴大雨。
陳明跪在父母墓前大哭。
淚水和雨水融合,不知哪是淚,哪是雨。
他恨魏韓燕三家,更恨趙盛輝這條毒蛇恩將仇報。
“爸,媽,你們放心。這筆血海深仇,我一定會報!”
“只要是當(dāng)年的參與者,他們的人頭,一個都不會落下!”
嘟嘟~
手機突然響了。
“什么事?”
“天師,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趙家今天晚上舉行喬遷晚宴,其他家族都會道賀,您看要不要采取點什么?”
“喬遷晚宴?”
陳明雙目驟冷。
他父母長眠于此,從此陰陽兩隔。
趙家卻住新宅,慶喬遷之喜?
哼!
他驀然起身,眉宇間浮出一抹殺氣。
“你去壽衣店買些禮物。我要去趙家慶祝他們住進陰宅!”
“是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