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可嵐精致的臉上的恐懼感揮之不去,一時間我見猶憐的模樣反而讓杜明洋略微驅逐了內心的畏懼。
“這北河先生行事作風未免也太過霸道直接了些?!?p> 杜明洋深吸一口,贊嘆地嘆息道:“是啊,當初珊瑚島巨貝山上,我?guī)煹睦谆鹕褙?,此人就直接取走,如今又是如此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行事作風,轟殺南廣近十位入神高手……唉,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啊!”
高可嵐念及南廣被張北河轟殺的眾人,又想到南廣那些此時正在直奔長青山巔的合道境強者如果知道此事引發(fā)的后果,高可嵐如玉般晶瑩的臉龐上也有了一絲憂慮,不由得出聲道。
“杜少俠,那你的師傅,白衣天驕,無雙無對的王九川,他是否可以擊敗此人?”
杜明洋聽到高可嵐對自家?guī)煾档馁|疑,自然第一時間開口道:“那時自然,只是我?guī)焺倓偢嬷遥壳耙苍俦几伴L青山皇宮,據(jù)說那老皇帝周一被一股莫名勢力襲殺,目前狀態(tài)危在旦夕!”
高可嵐聽到杜明洋這么說,很是疑惑的說道:“周一他畢竟實力處于合道巔峰,舉手投足之間法則隨同,道理交匯,就算那神秘勢力再過隱蔽,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應該也無法對周一那等層次的強者有任何影響呀?!?p> 杜明洋搖頭回道:“按照理論上是如此,但是那批人不知有何秘法,各個不畏生死,并且壓榨潛力,數(shù)人合擊之下,一時間竟然能發(fā)出近乎合道的一擊,雖然其后便立即身死,但是老皇帝畢竟壽命將至,本源枯竭,本來隨手抹去抵擋的攻勢,最后卻引得其本源動蕩!雖然將來犯誅殺,但是自身卻無以為繼。”
高可嵐柔水般的雙眸望向遠方,如山間清泉般的聲音響起,“唉,我歸墟界地域遼闊,人口以京兆計數(shù),每日新生兒都不知多少,可是入神尚且只能自保,入神巔峰才能有些許話語權,可是在合道強者面前如同螻蟻,就如同我南廣,征戰(zhàn)殺伐無數(shù),民不聊生?!?p> 杜明洋望著伊人絕美的側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在這一刻似乎有一股使命感在這個天選之子心里滋生。
……
而此時張北河帶著小稻和杜小奇,再次走在前往望北王府的據(jù)點的路上。
杜小奇一路上有些沉默,剛剛經歷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雖然杜小奇本身對自己的期待就沒有很高,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跟隨在張北河身邊,眼界開闊,見識到了以往自己永遠都接觸不到的一些事物,總歸是讓他在心底有了一絲期待。
更何況杜小奇認為自己既然跟隨在張北河身邊,就不應該給張北河丟臉,而現(xiàn)如今,與杜明洋相比,自己好像一只丑小鴨一般。
別人是踏入入神,實力非凡的天才,自己不過是剛剛含靈的小小武者。
“同樣都是姓杜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杜小奇心底有些郁悶的想到。
張北河自然注意到了杜小奇的樣子,在一處岔口處,張北河停下了腳步。
張北河的身高雖然不如那些體態(tài)魁梧之人動輒兩三米,但是也可以稱得上高大了,所以面對才十六歲,身高平平無奇的杜小奇,還是需要低頭俯視的。
張北河輕輕的把手放在杜小奇路上一直低著的頭上,語氣有些打趣的說道。
“你這個小子,干嘛這副樣子,不就是人家運氣好了些,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嘛,垂頭喪氣的干嘛?!?p> 小稻在一旁眼睛成月牙狀,也是輕聲笑著說道:“是呀是呀,小奇你已經很優(yōu)秀了哦!”
杜小奇還是沒有將頭抬起,只是低喃道:“可是,可是,我……我,我給先生丟臉了。”
說道這里,肩膀甚至都在顫抖,杜小奇的情緒似乎就要壓制不住。
張北河眼中依舊帶著笑意,“什么丟臉了啊!小奇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嘛!”
說完,附身而下,將杜小奇的頭抬起,凝視著少年有些紅腫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們不要因為我們是弱者而自哀,也不要因為強者而自滿!你需要做的,就是向著你希望成為的樣子,一步步的走下去!別人的眼光的評價,又能怎樣?”
杜小奇語氣有些哽咽,“可是你是先生啊,你已經這么強了,而我卻還只是個剛剛含靈的武者啊……”
張北河一愣,不禁哈哈大笑,一拍杜小奇的頭,起身道:“你以后也會成為強者的!”
杜小奇被拍的輕輕一晃,不由自主的抬起頭。
張北河的笑容,在其身后的太陽的映照下,顯得那么的燦爛,眼神里蠻是笑意卻帶著肯定。
“北河先生……”
“走啦,先生我原本也是一個熱血少年,當初就缺乏一個領路人,所以你看現(xiàn)如今我成了一個散漫淡然之人,所以小奇你啊,以后確實的努努力?!?p> 岔路口,三人擇一而行。
杜小奇回首望去,似乎和當初雷火秘境內的那個岔路一模一樣。
……
李王爺坐在精心雕琢的桌椅上,指尖輕輕并富有節(jié)奏的叩擊著把手,低垂的眼眸讓人無法看到,靜靜地的聽著張北河的陳述。
“那按照先生所說,那董子君目前還在接受傳承是吧?”
張北河點頭道:“是的,只不過這傳承似有古怪,如果直接出手破壞,怕是會觸動東?;适宜贾玫暮笫?。”
李王爺輕輕點了點頭,一雙虎眸不起絲毫波瀾。
“據(jù)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在長青山之上,那老皇帝周一如今狀態(tài)極差,可能隨時身死,這或許也就是為何王九川突然離開的原因?!?p> 張北河摸了摸下巴,換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笑道:“王爺,這其中的陷阱詭計,我不信王爺你看不出來?!?p> 李王爺沒有在意張北河的隨意,反而是聽后哈哈大笑,聲音震得空氣都有些許波瀾!
這一細微之處就可以看出這北國李王爺實力非同小可,哪怕在合道中也定然不凡,完全不是當初在北陽城望北王府面對孫湖之時展露的樣子。
“那又如何?如今這東海,就如同垂死之獸,它尚且存活之時,我北國便絲毫不懼,又怎會怕它垂死掙扎!”
言語之間,屬于北國之人的自信獨斷嶄露而出!
“既然如此,那便陪同王爺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