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架著馬國華走到烤肉店門口才發(fā)現(xiàn)錢沒付,這就尷尬了,兄弟三人身上的錢不夠,也不能直接在馬國華口袋里掏,幸虧老板認(rèn)識馬國華,知道是那邊工地上的人,所以就先欠著。
三人帶著馬國華回了工地宿舍。把他安頓好以后回了自己宿舍。董樹說:“睡吧,明天還要上工?!?p> 董黎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這半天身上發(fā)生的事,身體比來之前變得更好了,腦子也是,只要是前世看過的聽到了事稍微一回憶就能清晰的浮現(xiàn),這可能就是重生的福利吧!
轉(zhuǎn)眼就到了農(nóng)歷五月28二十八,星期天。
春天歸去,夏天已來,路邊的紅柳已經(jīng)開花有段時間了。
下午四點工地上的簡易板房中,兄弟三人正在滿頭大汗的收拾行李。
正在這時馬國華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董明,同時說道:
“給,這是你們?nèi)@四個多月的工錢!”
“給您添麻煩了馬叔,要不是您,這工錢肯定拿不回來!”董明一臉不好意思道。
“男人嘛,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點小事,我如果辦不好,豈不是對不起你們灌我的兩頓酒?”馬國華一臉揶揄的說道。
兄弟三人一臉尷尬,昨天請馬國華吃飯,又把他給灌醉了。
半晌無話。
兄弟三人收拾完后一人背著一個編制袋,董樹和董明手里各拿著一個,四人走到工地門口。
“小黎啊,我看你們兄弟以后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將來發(fā)達了可別忘了你馬叔啊?”馬國華看著董黎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不會,馬叔對我們兄弟這么照顧,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董黎笑瞇瞇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就一路順風(fēng),馬叔這還有點事,那我就……”馬國華拍了拍董黎的肩膀指了指身后哈哈大笑道。
“您先忙,不用管我們,我們就直接走了,那咱就過年見?”董黎笑瞇瞇道。
“嗯,過年見!”
馬國華轉(zhuǎn)身走后,兄弟三人也向著車站進發(fā)。
“我感覺馬叔對咱真挺好的,咱們說了他應(yīng)該會幫忙的吧?至于灌他酒嗎?”董樹一臉疑問。
“這年頭人心難測啊,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要不是咱們知根知底,他跑不了,你覺得他會幫忙,他絕對會搪塞過去,就算年底給了咱,咱們的生意還咋做?”董黎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不應(yīng)該啊,他還幫咱墊了錢,還請我們吃烤肉啊”董明一臉疑問。
“墊錢是他怕我在外面出事,老爺子找他的大麻煩,至于吃烤肉,出了這檔子事,你說他連同鄉(xiāng)都不上心,你以為工人們會服他”
“只不過做做樣子罷了,他這人不可深交,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如何都是人家?guī)土嗽?,我們欠下了人情,等以后找個機會還了他就是!”董黎回道。
“你這想的太陰暗了吧?!倍瓨浠氐?。
董黎搖了搖頭。
在前世馬國華卷了農(nóng)民工四百多萬的工資跑路了,不知所蹤,被人家找上門,妻子承受不住壓力服藥自殺,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留下奶奶和兩個孫子孤苦無依,家破人亡,直到過了幾年馬國華服用了過量違禁物品死在了外面才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說這東西害人不淺啊,希望這一世他不要走上這條老路。
兄弟幾人走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火車站,董黎前世這個時間點沒回過家,都是等年底回,在他想來,這個月份人應(yīng)該不多,沒想到還是挺多的。
兄弟三人買了下午六點出發(fā)去金城的硬座票,早上七八點就能到金城,至于為啥買去金城的,一個是因為烏市沒有直達遠靖的車次,二是為了省錢。
兄弟三人準(zhǔn)備坐到金城,然后找一個去遠靖拉煤的順風(fēng)車直接去王家山煤礦,董黎大舅哥就在煤礦附近,直接去找他,方便一點。
兄弟幾個過來已經(jīng)快五點了,董明直接去買票,董樹和董黎看著行李,沒一會董明就回來了,董明買的六點的票,兄弟幾人站在進站口等了一會火車就到站了。
排隊,進站。
兄弟三人排在前面上車比較早,上車后走到自己的位置,董黎以為他們已經(jīng)很快了,沒想到,還有比他們更快的人。
只見位置上坐著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國字臉,身材魁梧,拿著報紙正在看,感覺有人在看他,所以收起報紙?zhí)ь^對他們一笑。
三人也沒在意,放好行李后董明和董黎坐在了這人對面,董樹坐在了他的旁邊。
幾人等了一會車開了,董黎有些無聊,看對面這人一個人坐著看著窗外,所以也就故意搭話道:
“大叔這是去哪???”
“回金城,來這邊看望一個朋友?!敝心耆诵χ氐?。
“大叔你也到金城啊,我們兄弟幾個也是,真是緣分啊?!倍枰荒橌@奇。
“這趟是直達,終點站是金城”董明咳嗽一聲,捂著嘴輕聲說道。
雖然聲音小,但幾人也都聽清了。
“有你這么拆臺的嗎?”董黎心想。
董黎內(nèi)心有點小尷尬,但憨厚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面上沒表露絲毫。
董黎看著眼前這人越來越眼熟,內(nèi)心深處仔細一想,脫口而出:“你,你不是那個男兒當(dāng)為天下奇,金城大學(xué)管生輝管教授嗎?”
“我確實叫管生輝,也確實在金城大學(xué)任教,怎么,你認(rèn)識我?我有這么出名嗎?”管生輝豪爽一笑問道。
“不過,男兒當(dāng)為天下奇!這句話說的真好!”管生輝一臉感嘆道。
“我對計算機有點興趣,所以了解過了解過”董黎眼睛一瞇,咧開嘴笑著說道。
管生輝對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有了一點興趣。
董黎想起前世看的報紙,管生輝,廬州人,以后會是金城大學(xué)副校長,信科和工程學(xué)院院長,外加一系列頭銜,喜愛寫作,身為一個理科男,多次獲得文學(xué)大獎,文理雙全啊,明年更是會成為金城大學(xué)計算機中心主任,老程序員了,對我來說,這可是一個金大腿啊,得力工具人啊,不行,得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