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旗袍女子退去(四千五百字大章,求票求收藏)
隨著黑傘的打開,那雙骨骼異常巨大的手出現(xiàn),剛才還勢均力敵的場面出現(xiàn)了偏移。
旗袍女子纖細無骨的雙手漸漸的脫離被子,雖然很緩慢,可是造成的效果卻很明顯。
李軍明顯的感覺到房間內(nèi)的變化,剛剛還無比陰冷的氣溫在逐漸的升高,而且他身上又開始散發(fā)出陰森的青綠色光芒,雖然很微弱,只有寥寥幾個火苗,但這代表著他壓制他鬼域的力量正在徐徐的減弱。
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夏爾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并且他的頭已經(jīng)可以轉(zhuǎn)動了,此時夏爾正抬起頭看著床尾的旗袍女子,臉上滿是病態(tài)的白,還有許多冷汗,眸子深處也流動著名為恐懼的宇宙。
其實夏爾早在黑貓?zhí)龃皯襞艿綁侨ザ⒅偛看箝T看的時候就醒了,他也感應(yīng)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只是就在他剛要起床的時候,幾乎就在瞬間,床尾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一個坐著的女子,穿著素白的旗袍,頭顱卻是詭異的骷髏頭,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很邪性的氣息。
那骷髏頭中只有一雙完好的眼睛,眼睛里除了麻木與死寂,什么也沒有。
那雙邪性的眼睛就直勾勾盯著自己。
夏爾立刻就想下床遠離,剛想動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僵住了,并且嘴巴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樣。
他趕忙釋放出鬼域包裹住自己,然后想用鬼域瞬間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更加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無論他去到那里,床,被子,和坐在床尾的女子都如影隨形,怎么也甩不掉,仿佛他和這些東西被一根看不見的針線串在了一起。
夏爾這時心中一凜,恐怖是旗袍女子的等級太高,鬼域也奈何不了她。
所以他只能大腦風暴看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脫離險境,從剛才的情況判斷,放在被子上的手和那個怪異的姿勢是關(guān)鍵,那該怎么把對方的頭和手移開呢?
他現(xiàn)在全身無法動彈,根本無法解決。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黑貓阿肥了。
黑貓對鬼極其敏感,這個特點救過夏爾很多次。通常阿肥都呆在夏爾的身邊,充當著守衛(wèi)的作用。今晚應(yīng)該是從正門進入的那只鬼先吸引了阿肥,導(dǎo)致阿肥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不過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黑貓就會發(fā)現(xiàn)這邊的不正常。
而夏爾思索的這一會,旗袍女子又發(fā)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旗袍女子坐在床尾,把那雙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的手平放到了被子上,手心朝下,手面向上,然而她那恐怖的骷髏頭則慢慢向下低伏著,直到額頭觸碰到了手面,姿勢說不出的詭異,就像去上墳時人們最后的工序:跪地叩頭,只不過由跪下改成了坐著。
等到旗袍女子完成叩頭的動作的時候,夏爾就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降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皮頓時就閉上了,他徹底的陷入了黑暗,而且他的全身都無法動彈,只有意識存在著。
最令夏爾感到恐懼的是,他感覺到身上的鬼被壓制住了,并且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壓制,而是他絲毫都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厲鬼的力量,就像不存在一樣。
同時,從旗袍女子的雙手上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冰冷力量,透過被子籠罩在自己的雙腳上,并順著雙腳緩緩的朝自己的上半身入侵,很快便侵入到了自己的腰部。
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應(yīng)失去了知覺,他的臉色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蒼白無比。
那股詭異的力量慢慢的朝夏爾的上半身侵襲,他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越來越緩慢了,漸漸低于正常的范圍。
最后他徹底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這是要死了嗎?
夏爾的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的,他只有一個感覺,很想睡覺,一睡不起的那種。
而就在夏爾即將意識沉迷的時候,阿肥突然出現(xiàn)在窗臺,對著旗袍女子開始低吼起來。
旗袍女子好像感覺到了威脅,她不再把頭壓在雙手上,而是把頭抬起,上半身挺直,在咯吱咯吱的聲音中把頭扭向窗臺,然后詭異的眼睛開始盯著阿肥。
被盯著的阿肥雖然沒有受到夏爾這么重的影響,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阿肥也因畏懼著什么而不敢亂動,并且后續(xù)的低吼聲也小了許多
夏爾的狀態(tài)則是有了一些好轉(zhuǎn)。他從沉迷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但仍舊只是意識存在,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夏爾明白,這是阿肥幫他從旗袍女子這里分擔走了一部分壓制。
但現(xiàn)在也只是僵持的狀態(tài),如果再出現(xiàn)一位馭鬼者,必定會打破這種平衡,讓天平往自己這方傾斜。
而此時,李軍恰巧來找夏爾。
從李軍的推門而入,和之后走到距離旗袍女不遠的地方,致使旗袍女子轉(zhuǎn)頭看向他的這一過程,又幫夏爾分走了一部分壓制。
當旗袍女子的眼睛看向李軍的一瞬間,夏爾頓時就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微弱的跳動聲又在心臟的位置響起。
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開始傾斜了,雖然很緩慢,但確實已經(jīng)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黑貓阿肥拿出那把黑傘,黑傘下伸出的那雙骨骼異于常人的大手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黑傘下的那雙手把旗袍女子的雙手從被子上拿開,這一環(huán)節(jié)是至關(guān)重要的。
旗袍女子雙手的離開,標志著對夏爾的壓制已經(jīng)大部分都離開了,只余下部分詭異的冰冷力量在身上肆虐。
夏爾睜開了雙眼,看著黑傘下伸出的那雙手與旗袍女子的雙手做著對抗。
旗袍女子的雙手距離被子越來越遠,夏爾也只剩下雙腳還在那僵住,看著半空中黑傘下伸出的鬼手幾乎可以壓制住旗袍女子的雙手,夏爾眼中沒有喜色,反而是隱隱的擔憂。
終于,黑傘下的骨骼異于常人的鬼手把旗袍女子的雙手拽的已經(jīng)足夠高了,而夏爾也完全恢復(fù)了正常。
夏爾雙腳恢復(fù)正常的瞬間,迅速起身去用手接觸黑傘。
但就在此時,黑傘卻發(fā)生了變化。
黑傘下伸出來的鬼手突然變長,剛開始只是有一雙手,現(xiàn)在卻突然多出了一雙小臂,同時從黑傘下忽的涌出許多黑霧籠罩住整個房間。
夏爾看到這變化,臉色異常難看,低吼一聲:“我就知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p> 然后迅速的向黑傘沖了過去,同時心中暗暗道,可千萬不能出現(xiàn)整條手臂。幸運的是夏爾觸碰到黑傘的時候,黑傘下也只有一雙小臂和手。
夏爾急忙把黑傘合上,兩只手緊緊的握住,但好像黑傘中有什么東西想要出來,合上的黑傘被漲的這鼓起一塊,那鼓起一塊,眼看黑傘幾乎要被撐破的時候,忽的從夏爾的雙手上流出一片濃稠的黑暗,把黑傘一絲不漏的給團團圍住。
李軍也看著這一幕,瞳孔陡然一縮。
他知道,那濃稠的黑暗是鬼域,夏爾這是在用鬼域的力量去壓制那把黑傘下的那雙鬼手,怎么回事,這時候不會要厲鬼復(fù)蘇吧?
他連忙問道:“夏爾,怎么回事?這不會是要厲鬼復(fù)蘇吧?”
李軍看向雙手還在空中暫時靜止的旗袍女子,接著說道:“現(xiàn)在復(fù)蘇,咱們可都要栽在這里了。”
那邊夏爾正忙于對黑傘的壓制,完全沒有心思回答李軍的問題。
濃稠的黑暗從夏爾全身流向手中的黑傘,黑暗就像繩子一般一圈又一圈的纏在黑傘上。
黑傘慢慢的趨于平緩不再掙扎。
夏爾看著這情況,也放下心來,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他扭頭剛想對李軍說沒事,眼角的余光卻瞥到旗袍女子的雙手開始動作,剛?cè)缤瑐€石塊落下的心又頓時跑到了嗓子眼,忙喊道:“別讓她的手落到被子上?!?p> 原來黑傘被合上之后,旗袍女子的雙手沒有了壓制,緩緩恢復(fù)了正常,又開始慢慢的把手往被子上放。
由于剛才被黑傘吸引了注意力,直到夏爾喊出話,李軍才恍然發(fā)覺旗袍女子的雙手又緩緩從空中往被子上降落。
李軍也管不了自身的厲鬼復(fù)蘇了,全身開始散發(fā)出陰森的青綠色光芒,然后這股力量開始去和旗袍女子對抗,但旗袍女子的雙手仍舊在緩緩下降,仿佛沒有因為李軍的壓制而有所變化。
夏爾害怕自己撤去鬼域,黑傘再度陷入暴動的狀態(tài),所以他努力的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讓旗袍女子把手再度放到被子上。
夏爾目光露出思忖之色,看剛才的情形,要想對付這只鬼,只能對她進行絕對的壓制。
夏爾喊道:“阿肥?!?p> 阿肥好像早有準備,突的一下躥上窗臺,面對旗袍女子,再度發(fā)出嘶吼,只是與剛才不同的是,阿肥的嘴里好似有一個黑洞,對著旗袍女子的雙手散發(fā)出無比強大的吸力。
旗袍女子下降的雙手好像得到了一些抑制,速度比之前緩慢了一些。
但仍舊以一個速度在下降著。
眼看距離被子愈來愈近。
夏爾把鬼域從黑傘上撤離,看著現(xiàn)在穩(wěn)定的黑傘,只能在心中祈禱,可千萬不要再出什么亂子呀,這可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呀。
然后夏爾也爆發(fā)出鬼域的力量來對抗著旗袍女子,看著旗袍女子仍舊以一個比剛才稍慢一點的速度降落著,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早知道就把男主的棺材釘拿出來用用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次次在死亡線上旅游?!?p> 夏爾把黑傘扔向半空,黑傘自動張開,那雙骨骼異于常人的手又從其中伸了出來,然后抓住旗袍女子的雙手往上拽。
那雙雪白纖細的手終于不再下落,而是像剛才一樣,緩緩的遠離被子。
雖然對于這個結(jié)果夏爾和李軍早就知道,但看到旗袍女子的手被拽住遠離被子,他們還是忍不住面露喜色,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夏爾渾身黑光更濃,鬼域瞬間張開,幾秒鐘時間就覆蓋住了整個總部,但在籠罩住會議室大樓的時候卻驚訝的“咦”了一聲,并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把目光轉(zhuǎn)到旗袍女子的身上。
隨后就見房間的空地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箱子,這是關(guān)押鬼的容器。
總部多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這呢,所以剛才夏爾把鬼域擴散開就是用來尋找這個的。
于是,夏爾一邊用鬼域與眾人合力壓制敲女子,另一邊控制著黑傘下伸出的鬼手抓在旗袍女子的肩上,用力的把她往箱子里拽。
旗袍女子慢慢的從床上站起,被鬼手拽到金色箱子旁邊,眼看就要把旗袍女子放到箱子里,這時又發(fā)生了變故。
這時旗袍女子好似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她緩緩的把手移到自己的發(fā)簪上,然后緩緩的拔下了素色的梔子花發(fā)簪,用力的把發(fā)簪插向鬼手。
鬼手在發(fā)簪下就像豆腐一般,瞬間就插通了,而且鬼手好像受到了腐蝕,傷口周圍很快就腐爛了,房間里頓時充滿了尸臭味。
夏爾發(fā)現(xiàn)鬼手脫離了他的控制,在被發(fā)簪刺到的一瞬間就從旗袍女子的肩膀上離開了,然后縮回黑傘中,黑傘也因為鬼手的消失而落到了地上。
旗袍女子用發(fā)簪刺到鬼手擺脫了壓制之后,好像打算要離開,開始往房門走去。
夏爾看到這情況,瞳孔一縮,對擋住房門的李軍喊道:“快閃開?!?p> 李軍畢竟是職業(yè)軍人,觀察很敏銳,反應(yīng)很迅速,當看到旗袍女子拿著發(fā)簪朝鬼手刺去,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后看到擺脫壓制的旗袍女子朝他這邊走來,他早就閃開了。
旗袍女子緩緩的走出門,然后消失在了霧蒙蒙的走廊里。
因為鬼手的遭遇,夏爾一時也無其它的方法可以壓制住旗袍女子,所以只能站在原地,放任旗袍女子離去。
但夏爾現(xiàn)在想的不是這個問題,他想的是,為什么總部會出現(xiàn)靈異事件,而且還是這么恐怖的靈異事件,看旗袍女子的難纏程度,這至少是S級事件。
再聯(lián)想到剛才鬼域擴散時發(fā)現(xiàn)的異處,這應(yīng)該是兩起靈異事件,一個A級,一個S級。
這很不正常啊呀。
然而夏爾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為什么旗袍女子會找上自己?
難道這不是偶然,而是有預(yù)謀的?
但即使是有預(yù)謀的,這么恐怖的鬼,誰能夠駕馭呢?
令他最疑惑的是,對方為什么會找上自己,難道是自己的到來觸碰了誰的利益,但夏爾可不相信,對方為了利益,可以連命都不要,他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完美駕馭這只鬼,只怕只是使用一次這鬼的能力,就要死于厲鬼復(fù)蘇吧。
當時旗袍女子用發(fā)簪刺傷鬼手的時候,夏爾就嚴重懷疑那只發(fā)簪是靈異物品,而且最后旗袍女子走過夏爾的時候已經(jīng)替夏爾證實了,當時旗袍女子的脖子已經(jīng)有一半沒有血肉了,只剩下骨頭。
看來那個素色的梔子花發(fā)簪應(yīng)該是和柴刀和鬼剪刀一樣需要付出代價的靈異物件,只是現(xiàn)在還不清楚它的媒介是什么。
而且夏爾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一個重要的地方,旗袍女子好像是民國的。
此時李軍心有余悸的看著房門,大口的喘氣著,但眸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么。
之后就見到李軍對夏爾嘶吼道:“夏爾,趕緊和我來。”
說完就從夏爾的窗口跳了出來。
夏爾忙撿起黑傘,追了過去。
黑貓也跟在二人身后從窗戶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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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夏爾又從窗戶跳到屋內(nèi),微微一笑,故技重施的舉這一個牌子: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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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幾章挺難寫的,因為涉及到后面的重要人物和故事。
所以刪刪減減了好多,又看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