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會議投票的結(jié)果是六比五——樊老選擇了棄票。
支持給項樂章補上復(fù)選資格的一方,以一票的微弱優(yōu)勢,贏得了投票。
會議結(jié)束后不久,優(yōu)曲獎組委會用快博官方賬號公布了這份最新版本的復(fù)選名單。
新老版本的差異只有一處:項樂章,進入了最佳作詞人獎、最佳作曲人獎以及最佳新人獎的復(fù)選。
他進入復(fù)選的歌曲,正是那首被時如沙稱為“目前為止華國最好的中國風(fēng)歌曲之一”的《青花瓷》。
這下,項樂章的粉絲舒服了。
“你們要早這么干,不就沒事了嗎?”
“你們一開始就把我老公放進復(fù)選名單里,還會挨那么多罵嗎?非要挨了罵才知道悔改?貝戔不貝戔?。俊?p> “好了,看到優(yōu)曲獎改邪歸正,我終于可以收起我的鍵盤了?!?p> “感謝時如沙老師,感謝韋然老師!要沒有你們,樂章哥哥今年很可能進不了復(fù)選?!?p> “……”
但是,其他歌手的粉絲又不樂意了。
“不是,項樂章能進復(fù)選,為什么我們尤飛老師不能進?是不是月圓傳媒給你們?nèi)X了???”
“在?明安哥哥的最佳新人獎呢?”
“我看你們這破獎就是欠罵,還被罵得不夠!”
“……”
只不過,少了章魚和支持項樂章的路人,他們的攻擊對優(yōu)曲獎組委會而言,完全不值一提。
…………
島市,某富人區(qū)。
文??粗鴥?yōu)曲獎快博官方賬號剛剛公布新版復(fù)選名單,冷哼一聲。
“那姓項的小子,最終還是進了復(fù)選嗎……”
“不過,他也就到此為止了?!?p> “優(yōu)曲獎的最佳作詞人獎,只可能是我的。”
“不會有任何意外。”
…………
項樂章剛下飛機、取好行李箱,就接到了金孝娜的電話。
“恭喜你啊,大明星?!?p> “怎么了?”
“你的《青花瓷》進優(yōu)曲獎的復(fù)選了!而且,進了整整三個獎項!怎么樣,開心不?”
“一般吧?!?p> 項樂章笑了笑,說:“這個復(fù)選名額,只是組委會用來堵網(wǎng)友的嘴的,沒什么用。我就算進了,也沒可能真的拿獎。”
雖然金孝娜的想法也和項樂章一樣,但她還是說:“萬一呢?萬一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想給你一個公正的待遇呢?”
“金姐,”項樂章突然問道,“你剛剛睡覺了嗎?”
“啊?”
金孝娜奇怪道:“沒有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在這說夢話呢?”
金孝娜樂了。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呢。祝你假期愉快哈?!?p> 項樂章也很有禮貌地回應(yīng)了一聲“工作愉快”。
正想掛電話,金孝娜又說:“對了,我剛剛在騰信給你轉(zhuǎn)了兩萬塊,你記得幫我轉(zhuǎn)交給叔叔阿姨。錢不多,算我的一點小心意?!?p>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項樂章拒絕的機會。
項樂章笑著搖了搖頭,打開騰信領(lǐng)了錢,道了聲謝,把手機揣進口袋,從vip通道快步走出了機場。
父親已經(jīng)在機場外等他了。
為了避免讓粉絲認出來,項樂章今天特地穿了一身非常不起眼的灰衣灰褲,還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
他對自己這身打扮非常自信。
別說是粉絲了,他覺得就算是父母,也認不出他來。
結(jié)果,剛出機場,他就看見一個頭發(fā)黑白交雜的中年男人朝他揮手。
仔細一看,項樂章身體微微僵硬。
朝他揮手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是他的父親。
自從穿越到現(xiàn)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xiàn)實里和父親見面。
他有點小緊張。
但這點緊張不算什么。
項樂章大步流星地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笑了笑,在原主記憶的作用下,非常自然地叫了一聲:“爸?!?p> “哈哈,小章,坐了那么久飛機,累不累?哦對了,這里人多,來,我們進車再說?!?p> 項父拍了拍項樂章的肩膀,幫他打開了車門,說:“你媽現(xiàn)在在家里給你做飯,什么蒜香排骨、番茄炒肉……全都是你愛吃的!肚子餓了沒有?”
“還好,剛剛吃了點飛機餐?!?p> 說著,項樂章坐上副駕駛位,給自己扣緊了安全帶。
“飛機餐那能算是吃的東西嗎?等會兒到家,好好嘗嘗你媽的手藝!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她的廚藝又長進了不少。她這天賦,跟我都有得一拼了?!?p> “說起來,”項樂章摘掉帽子墨鏡和口罩,說:“爸,你們今天不用開店嗎?”
“哈哈,我寶貝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還開什么店???來,給爸說說,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碰上什么好玩的事?……”
父子二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車子開進了一個老小區(qū)。
上大學(xué)之前,他曾在這個小區(qū)里住了十八年。
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小區(qū),項樂章摸了摸鼻子,說:“對了,爸,我們換套房吧。這房子住了那么多年,也該換了。”
原主在剛還完家里欠款的時候,也跟父母說過同樣的話。
只不過,父母當(dāng)時一口拒絕了。
他們說他們在這個小區(qū)里住了那么多年,都有感情了,舍不得搬走。
但無論是原主還是項樂章都知道,他們這是在撒謊。
他們不愿意搬走的原因并不是對這里有感情,而是不想讓事業(yè)剛起步的兒子有太大的壓力。
畢竟,羊市的房子,地段稍微好一點,一平就要六七萬,
一套房下來,得花個大幾百萬。
這種重擔(dān),哪里是年輕人能承受得住的?
只不過,他們還是太小看他們的兒子了。
那種一平六七萬的房子,以項樂章的賺錢能力,兩三個月、三四個月就能賺來一套。
對項樂章而言,這還真不算是什么“重擔(dān)”。
現(xiàn)在的父親,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隨隨便便就能在市中心全款買一套大平層。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好。等改天你有空了,我們帶著你媽,一起去看看。”
“別改天了,”項樂章笑道:“我這次有三天的假。晚上聯(lián)系一下中介,等明天去看完舅舅舅媽和家盈表妹,我們就去看房子吧?!?p> “行。哈哈,現(xiàn)在你才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