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藍裙帶著清冷的氣息,和周圍的橫尸遍野融合而成的畫面,仿佛是一尊戰(zhàn)神傲然而立,可窈窕的身材卻勾勒出了溫柔的線條,不僅沒有一點違和感,反而還有種別樣的風(fēng)情。
白夢歌冷漠的看著那離了脖頸的頭顱,手中的劍滴落著鮮血,那“嘀嗒,嘀嗒”的聲音落在每一個黑衣人的耳中,仿佛是催命的聲音,不敢再上前一步。
“白夢歌小姐!是她!她來救我們了!”
陳月半身后的下人拽住了白夢歌寬大的袖子,一個個面帶喜色,白夢歌將陳月半抵到丫鬟手中后,說道:“護住他的心脈,一會我去找周譚笑過來給他療傷?!?p> 丫鬟連忙松開白夢歌,接過陳月半,一眾丫鬟侍衛(wèi)謝過白夢歌后,才開始往陳月半體內(nèi)輸送靈力。
白夢歌轉(zhuǎn)頭看向四名黑衣人,眼眸中神色冰冷,提著劍緩緩走向這剩下的四名黑衣人。
“我在迷迭森林的時候,似乎就是你們這些殺手追殺的我,告訴我你們的主子,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卑讐舾瓒读硕秳ι砩系难海届o的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的人物,原來還是一個小小的仙者。讓我們告訴你我們的主子?做夢!”一名黑衣人向著白夢歌啐了一口,說道,“兄弟們,一起上,殺了她,給大哥報仇!”
話音落下,這名黑衣人直奔白夢歌而來,匕首上帶著濃郁的黑氣,向著白夢歌刺來。
白夢歌淡笑一聲,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玩味,說道:“你們的大哥都被我殺了,就你們這些小弟,你們覺得還能活著嗎?”
聽到這句話,一眾黑衣人這才清醒了幾分,而那名黑衣人的匕首也在這時候沒入了白夢歌的身體中,可是沒有一點聲響,更沒有一點血液流出。
“殘影!好快的速度!”一眾黑衣人心中一驚,都沒想到這個仙者居然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那名黑衣人剛想轉(zhuǎn)頭尋找白夢歌所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都轉(zhuǎn)不過來頭了,反而還看到自己沒有頭的身體轟然倒下!
“什么時候......”在意識消失的前一刻,黑衣人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殺的。
而剩下的那三名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死了之后,沒有一個人敢動。
“回答我的問題,再不回答,你們就都不用活著了?!卑讐舾杪曇衾滟瑑龅倪@些黑衣人打了一個哆嗦。
這三名黑衣人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將這些消息告訴白夢歌也是一個死,不告訴也是一個死,不如告訴了她。
畢竟,要是回去死在自己主子的手里,會很慘。
“白夢歌,我們能跟你說的不多,只是你這一次離開上元宮,已經(jīng)打亂了上元宮主和大長老的計劃,現(xiàn)在僅僅是用陳家少主做一個開始,要是你還不回去,回去的人恐怕會更多?!?p> “你身邊的人,也會跟著你遭殃?!?p> “還有那些欺負你的丫鬟,你也知道仙界的等級森嚴,明明是一等丫鬟進入的上元宮,公子書離開的時間那些丫鬟本可以把你當(dāng)成世家小姐一樣照顧,可是你卻活的不如一個三等丫鬟,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嗎?”
“我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了,白夢歌,你很聰明,一個月的時間就修煉到了這種程度,估計能媲美周譚笑了,麻煩給我們留個全尸,生前勞心勞力,死后別讓我們太慘?!?p> 白夢歌手中的劍快速的劃過一道光,幾人的神色頓時渙散,倒在地上。
而殺完了這些人的白夢歌卻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些人的主子居然是上元宮的人。
她不知道,公子書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上元宮主授意,自己在迷迭森林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上元宮主授意!
怪不得會那么快的同意自己和公子書的婚約,怪不得那些丫鬟會有這么多錢雇傭一批又一批的殺手!
“呵......公子書,上元宮主,大長老......真是好手段!”白夢歌蒼涼的笑了一聲,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炙手可熱,一個一流勢力的主子居然想方設(shè)法的殺了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白夢歌小姐......他們說的......”
幾名侍衛(wèi)和丫鬟聽到這些消息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當(dāng)看到白夢歌平靜的神色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蒼涼悲傷,便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了。
一時間,靜謐的可怕,又沒人敢打斷這份安靜。
“白夢歌!”
一道充滿了萬千情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白夢歌剛想看看來人是誰,眼前就閃過一道白影,那道白影還沒站定,就抓住了白夢歌來回翻看。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我沒想到你在這里,對不起,我來晚了......”
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讓白夢歌漂浮的心一瞬間安定了下來,冰冷的空氣似乎都因為這人的到來而溫暖了起來,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難以掩飾的擔(dān)憂與一路趕來的焦急,讓她心中安定。
“周譚笑,你來的正好,”白夢歌在這種慌亂的聲音中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那些人都被我殺了,放心吧,我沒事?!?p> “反倒是小胖子,他傷的很重,現(xiàn)在護住了他的心脈免得極陽之力灼燒心脈而亡,周譚笑,幫忙看看吧?!卑讐舾柰崎_周譚笑,有些疲倦的說道。
這一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讓白夢歌的心緒都有些紛亂。
“你先休息一會吧,仙者擊殺仙使,很費力的。”周譚笑往陳月半的嘴里喂下了一顆丹藥,對白夢歌說道。
白夢歌點了點頭,但蟠龍客棧已經(jīng)化作廢墟,哪里還有地方休息?正愁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間雙腳離地,沒有準備的她驚呼一聲,剛想掙脫,就聽到上方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讓你好好的經(jīng)營我給你的藥鋪,居然還敢出來幫助另一個男人?”周譚笑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月半,冷笑一聲。
白夢歌瞬間從溫柔鄉(xiāng)中醒來,看著周譚笑狂傲不羈的神色,忽然有些氣憤:“什么叫幫助另一個男人?陳月半是我的朋友,我為什么不幫助他?”
“還有,我跟誰交朋友和你有關(guān)系嗎?我們現(xiàn)在只是合作關(guān)系!合作關(guān)系!周大公子,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那么寬!”
“別說我家還真就在海邊......”周譚笑愈發(fā)肯定白夢歌一定認識自己,想要讓她幫自己恢復(fù)記憶的想法越來越根深蒂固了。
“......”
最后,白夢歌放棄了掙扎,任由周譚笑將她抱到附近的客棧中,準備第二天的比賽。
而陳月半則是住在了白夢歌的隔壁,周譚笑守在陳月半的床邊,看著陳月半,臉色陰沉,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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