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鬼在沒有實體的時候,就只能生活在鏡中世界。而且,在一定范圍內(nèi),可以進行‘鏡子穿梭’從這一塊鏡子,穿梭到另一塊鏡子中……
但如果我把所有鏡子都裹上箔紙,那只鏡中鬼還能夠進行‘鏡子穿梭’嗎?”
袁天淳眸光一亮,時間緊迫,他當然無法把每一個鏡面都裹上箔紙。
哪怕時間足夠,他也沒有那么多的箔紙。
但只要把鏡面減少,縮小到一定范圍內(nèi)就可以了。
袁天淳從背包里取出箔紙,他把所有廁所里的鏡子都拆了下來,然后用箔紙包裹住。
再將凡是能看到的窗戶,一一打碎。
像是拆樓一樣,驚得酒店的經(jīng)理連忙站出來阻止。
“你再干什么?!”
“沒看到嗎?給你裝裝修?!痹齑菊f了一個自以為很好笑的笑話。
酒店經(jīng)理氣急,“我,我要投訴,投訴你們巡捕房!酒店的所有損失,你們必須如價賠償!而且,還必須賠償停業(yè)損失等其他一切費用!”
“隨你便?!痹齑緫械么罾硭?。
反正賠錢的又不是我。
我?guī)湍愀镁S持社會治安,幫你巡捕房費時費力的捉鬼,總不能這個賠償,最終落在我頭上吧?
“你就是袁天淳?”這時,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我是。您是?”
“開發(fā)區(qū)巡捕房的趙隊,我接到消息就立馬趕來了?!敝心暄膊墩f道。
“哦,原來是趙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袁天淳熱情地握了握中年巡捕的手。
而后拉他到一邊,將情況說給他聽。
“破拆所有的窗戶?這……是不是鬧得有點大?”趙隊也嚇了一大跳。
這可不是一般酒店,是當?shù)赜忻男羌壘频辍?p> 酒店背后的老板,也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
再有,破拆之后的經(jīng)濟損失誰來承擔?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p> “為了百姓的安危,這點代價是值得的?!痹齑久C穆道。
“……話雖如此,但是……我得向上級請示一下。”趙隊低聲道。
“那就盡快吧,畢竟,那位女明星的小命,可捏在那只鏡中鬼的手里?!痹齑菊f道。
大約五分鐘后。
趙隊得到了回復,說:“上級要求我,全力配合你辦案,至于這座酒店的經(jīng)濟損失……上級會處理的?!?p> “那就勞煩趙隊,讓你手底下的人,把所有的窗戶都打碎,并統(tǒng)一收繳起來。”
人多力量大。
很快,
酒店內(nèi)所有的窗戶都被打碎一通,碎渣收集起來,裝入了一個袋子里。
酒店經(jīng)理欲哭無淚。
但得到老板電話后,他也只能配合執(zhí)行。
“哎,小劉,這人是你親戚還是朋友?”人群中,劇組導演拉了拉劉峰的袖子,低聲詢問。
“……?。颗?,他,他是我大學同學。”劉峰精神有些恍惚。
看著和本區(qū)巡捕房趙隊,談笑風生的袁天淳,在想起路巡捕對他言聽計從的態(tài)度……自己的這位老同學,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牛逼了?
“你大學同學?他是做什么的?我看那個大官都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你問我,我特碼上哪知道啊……”劉峰暗自吐了個槽。
“我知道了!”劇組的攝影師咋呼道,“你們說,他是不是出身于龍組、狼牙之類的兵王什么的,奉命潛伏,執(zhí)行某項絕密任務?”
“……你是小說看多了吧!”有人吐槽道。
攝影師不樂意了,“那你解釋解釋,為何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年輕,這么牛逼?就算他是二代,當?shù)氐墓賳T也不可能如此放縱他胡來吧?”
“我覺得,此事八成和靈異事件有關。”燈光師輕聲道。
“靈異事件?”眾人一愣。
燈光師連連點頭,“沒錯,我有一個朋友就在巡捕房工作,他曾看到過一份絕密檔案,只有隊長級別以上的大官,才有資格翻閱。
他也是某次無意間看到的,上面的案件,清一色都與靈異事件存在關系!
但因為出于社會維穩(wěn)等需要,各地的靈異案件,都被相關部門嚴密的封鎖了下來,涉及到的相關人士,也簽訂保密文件,不得外傳……”
“相比你這個,我還是相信龍組、狼牙之類的……這都什么年代了?建國以后不許成精沒聽說過嗎?還鬼呢,這世上有沒有妖,仙啊什么的?”
……
四樓,男廁內(nèi)。
吱嘎一聲,外面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
袁天淳拎著神荼,緩步走入。
站在男廁的一面鏡子前。
這是迄今為止,酒店內(nèi)部,唯一一個沒有被箔紙包裹,或是打碎的‘鏡面物體’了。
果不其然。
鏡子內(nèi),除了袁天淳外,還多出了兩道人影。
是那個鏡中鬼,和蘇沐雨。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袁天淳戲謔地問道。
鏡中鬼臉色怨毒的看著他。
一只手掐住蘇沐雨的脖子,那討厭的詭異笑臉,也笑不出來了。
“是你自己乖乖出來,做我的俘虜,還是我進去,一刀劈死你?”袁天淳把臉湊近,一副欠打的樣子。
“你就不擔心這個大美女的安危?”
“她與我是什么關系?如果你認為,你有人質(zhì)在手,我就會跟你談什么條件,我還是勸你省省吧,畢竟,老子又不是巡捕,沒有義務保護公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袁天淳冷笑道,
“我呢,只是受雇于一家公司的賞金獵人而已……嗯,專門替府衙解決靈異事件,賺取賞金的手藝人,所以她死與不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p> “咯咯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跟我浪費那么多廢話了!”旗袍女子發(fā)出恐怖的笑聲,詭異笑臉再現(xiàn),“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放過她,不然的話,大不了我和她一塊死。”
袁天淳沉默片刻,也笑了,但他嘴角的弧度卻越彎越大:“還是那句話,給臉不要臉!”
說完,袁天淳殺入鏡子里,來到了好似平行空間的,那個男廁內(nèi)。
對準旗袍女子,就是一刀!
“給老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