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會客室,寧騰人就不見蹤影了,只剩下楊澤和黃木建站在那邊。
黃木建的額頭上還有沒干的汗水,如釋重負(fù)地長吐了一口氣,看向楊澤,笑道:“有些失態(tài),楊師弟可不要笑話我?!?p> “不敢,黃師兄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只是一介不入品級的記名弟子,怎敢笑話黃師兄?!睏顫蛇B連搖頭,很是謙卑。
“楊師弟何必這么客氣,你現(xiàn)在跟著的,可是寧長老,能夠被寧長老看上,師弟的天賦,定然是極佳,擺脫這個記名弟子的身份,定然是沒有問題的,或許進(jìn)入內(nèi)門,也不是難事,倒時候,反倒是我需要叫你一聲師兄了?!?p> 黃木建這說的是心里話,換成了其他記名弟子,那可沒有資格讓他這樣看待。
他再怎么不濟(jì),也是一位二品武者,記名弟子連一品都沒有踏入,他看都懶得看一眼,但楊澤背后有寧騰,他現(xiàn)在剛?cè)浅隽耸露?,可要好好地巴結(jié)一下楊澤才是。
“師兄過譽(yù)了,不過我有一事,想要問下師兄,難道師兄在沒有離開武院的時候,不是內(nèi)門弟子嗎?”楊澤問了出來。
“內(nèi)門弟子,我要是能夠成為內(nèi)門弟子,就不會在這里了,能夠進(jìn)入內(nèi)院修煉的,那修為都要踏入四品歸一境才行,我這修為不夠,在外院待的時間又不短了,自知再無希望進(jìn)入內(nèi)院,干脆就申請外派到這里,當(dāng)一方產(chǎn)業(yè)主事人,還比較滋潤?!?p> 黃木建道出了這事,楊澤的心中卻是不由得咋舌,舞陽武院二品弟子就可以當(dāng)內(nèi)門弟子,可在縹緲武院,內(nèi)門弟子卻是要四品修為,兩者的實力,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楊師弟第一次來我們溫城縹緲商會,我們就不要談?wù)撨@些問題了,今夜,師兄就帶你好好地逛一逛我們這縹緲商會?!?p> 黃木建不想在那個問題上多談,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要給楊澤一點(diǎn)好東西,指望楊澤能夠在寧騰面前說說自己的好話,他可不想因為這次犯錯,丟了這個職位。
楊澤也不是個傻子,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黃木建的心思,倒也沒有點(diǎn)破,看情況黃木建好像要送點(diǎn)東西給自己,那當(dāng)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了,至于黃木建的要求,他也看得出來,到底是什么。
“那就請師兄帶路了。”
“跟師兄走!”說著,黃木建在前方引路,楊澤跟了上去。
溫城這個地方,比起漁陽城不知道是強(qiáng)大繁華了多少倍,遠(yuǎn)不是漁陽城可以比的,這縹緲商會中的東西,也是讓楊澤看的眼睛都花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看見過這么多的好東西,他甚至懷疑,整個漁陽城所有家族的寶庫加起來,怕是都不如一個縹緲商會。
二人走著走著,到了一處放置兵器的倉庫,黃木建命令看管倉庫的人打開了大門,帶著楊澤進(jìn)去了。
“這里面放置著的兵器,全部都是利器級別的兵器?!?p> 黃木建說著,楊澤已經(jīng)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才一進(jìn)入到倉庫中,楊澤就感覺到了倉庫中洋溢著的一種殺伐之氣,兵器主殺,這是好的兵器才會帶著的氣息。
“利器?”楊澤有些疑惑。
“楊師弟有所不知,在江湖中,根據(jù)兵器的好壞,也是劃分了等級,一共有凡器,利器,寶器,靈器,四個級別。
其中每個級別都有上中下的劃分,像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用的兵器,那連凡器都算不上,楊師弟背后的那把刀,到可以算是一把中品凡器,不過根據(jù)我的感覺,在中品凡器中,也算不上是頂級的?!?p> 黃木建一解釋,楊澤就明白了,原來兵器中還有這樣的劃分。
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背后的這把刀,可是漁陽城中最好的刀之一了,可竟然最多也是在一把中品凡器,很是讓他意外,估計整個漁陽城,有沒有利器都說不定。
又想到這整個倉庫中的兵器,全都是利器,恐怕要是把這些東西全都扔到漁陽城中,整個漁陽城都會為之暴亂起來。
“師兄,你只說道了兵器的四種劃分,那不知道法寶,又是什么級別?”楊澤想起了寧騰手上的魚竿,那就是一件法寶。
楊澤一問,黃木建的心中一緊,楊澤能夠知道法寶,那就說明他肯定是見過了,自己一生都沒有見過法寶,楊澤竟然能夠見到,果然背后有人就是不一樣。
雖然心中有些嫉妒楊澤,但黃木建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笑著說道:“法寶不是兵器,法寶的威能,就算是靈器也比不上,每一個法寶都是具有極大的威能,我這輩子連靈器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法寶了?!?p> 楊澤露出了領(lǐng)悟的表情,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話。
“我看師弟應(yīng)該是用刀的,師弟日后也是記名弟子了,用一把凡品的刀也說不過去,今天第一次來師兄這里,師兄沒有什么好送給師弟的,就讓師弟任意挑選一把好刀,帶回去吧?!秉S木建哈哈一笑,一副很是大方的模樣。
楊澤見狀,眼中有精芒一閃,倒也沒有推脫,別人自動送上來的好處,自己干嘛不要。
“師兄可有什么推薦,要不然我這樣一個個找過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p> “哈哈哈,師弟既然問了,那師兄就給師弟推薦一下了,跟師兄走。”黃木建沒有推脫,帶著楊澤朝著最里側(cè)的一排架子走了過去。
站在了這排架子的最左側(cè),黃木建才停住了腳步,將架子最上面一排的檀木盒子取了下來。
“楊師弟,你要不要打開這盒子看一下?”
楊澤盯著這檀木盒子,一把打開了來,露出了盒子中躺著的漆黑的刀鞘,刀柄上兩條紋路交錯糾纏在一起,格外顯眼。
手按在了刀柄上,楊澤將刀帶鞘,一起從木盒子中提了出來。
才一入手,楊澤就感覺到了這把刀的重量,至少也有三十斤的重量,如此看來,這是一把重刀。
楊澤也是有點(diǎn)驚訝,這把利器,竟然會有如此重量,重刀的威力,一般也會比較大一些,但對于力量的要求,也會相對高一些。
“此刀名叫血煞,是一把上品利器,除去刀鞘,有三十一斤的重量,長三尺三分,所用材料,也是上好鐵精,由名匠千錘百煉而成。
此刀為何會叫做血煞,是因為此刀鍛成之際,是用血肉開鋒,天然自帶血煞氣息,出刀時殺伐之氣爆發(fā),可威懾敵人,正是由此功效,才可使得此刀超過中品利器,一舉成為上品利器。”
聽著黃木建的介紹,楊澤一把將此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露出了半截刀身。
剎那間,倉庫中憑空多出了一股血腥的氣息,這股血腥的氣息,足夠影響到一些心性不夠堅定的人了。
“好刀!”
楊澤說著,右手用力,直接將此刀全部拔了出來,讓這把血煞刀,完全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刀鞘放回到檀木盒中,楊澤左手把背后的刀抽了出來,兩刀同時立在自己的面前,一眼看去,楊澤就能夠看出孰優(yōu)孰劣了。
楊澤用著自己的刀,輕輕地在血煞刀上碰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把刀,刀身上多處了一個細(xì)小的豁口。
楊澤有些驚訝,這凡器和利器,之間竟然有這么大的差距。
“看來我還是沒有看走眼啊,楊師弟不用試了,這兩把刀的差距太大了,中品凡器,在上品利器,說是脆弱的跟紙一樣也是沒錯的?!秉S木建笑道。
楊澤將兩把刀都收了起來,檀木盒子合了上去。
見狀,黃木建有些詫異,道:“怎么了,難道師弟對這把血煞不滿意?”
“不是不滿意,而是這把刀太好了,師弟來到這里,兩手空空就要拿走一把這么好的刀,身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送給師兄,無功不受祿啊,這血煞,我拿不起。”楊澤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是不敢接下這把刀。
“師弟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我是溫城縹緲商會的主事人,一把利器送人,我還是做得了主的,只是希望日后師弟能夠在長老面前,多多美言我?guī)拙淞?。?p> 黃木建一邊笑著,一把將檀木盒子再度打開了來,取出了里面的刀,遞給了楊澤。
楊澤這次沒有再拒絕了,右手抓住了血煞刀,說道:“師兄如此美意,我若是再拒絕,那就是我不識抬舉了,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在長老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幾句的。”
黃木建臉上的笑容更盛,一邊笑著一邊拉著楊澤走了出去。
二人又是說了不少的話,等到夜深了,楊澤才離去,回到了黃木建給他準(zhǔn)備的房間。
結(jié)果他還沒有走進(jìn)去,耳邊就傳來了寧騰的聲音,楊澤換了個方向,走到了另外一間房間外。
敲了兩下門,房門就自動開起來了。
楊澤走了進(jìn)去,看見了里面正在盤膝打坐的寧騰。
不待寧騰說話,楊澤搶先開口了,“弟子正好有事想跟長老說,本來看天色已晚,想著明日再說,沒想到長老剛好召弟子前來。”
亂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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