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夢魚有些郁悶,因為這幾日晚上,不管她如何吹陶笛,卻始終不見時云破與空空二人的身影。
“難道他們二人是離開清遠(yuǎn)鎮(zhèn),出遠(yuǎn)門去了嗎?”鹿夢魚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還是因為距離太遠(yuǎn)了,所以聽不到了?可是,時大哥分明說過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我吹起陶笛,他都能聽見的。難不成是他出了什么事,所以來不了了?還是空空出了什么事?”
鹿夢魚思緒都亂了,近日做起菜來也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湫雨廂二樓廂房。
羅光透趴在內(nèi)窗上,邊玩弄著手中的折扇,邊看著坐在一樓發(fā)呆的慕云澤。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小丫頭這幾日有些古怪?!绷_光透回頭向慕云澤道,“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像——”
“像什么?”慕云澤挑了挑眉頭道。這阿透明明是個大男人,可總是卻像女子一樣八卦。
“像個失戀的少女?!绷_光透道,“你說這小魚兒是不是被她的哪個小情郎給甩了,所以才成日這么心不在焉,沒精打采的。”
“她日日呆在這湫雨軒。”慕云澤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上次不是還拒絕了她的青梅竹馬,哪有時間與機會與什么人戀愛?想來又是為了什么新菜譜發(fā)愁吧?!?p> “也對。那你想不想知道她是在為何事發(fā)愁?”羅光透將手中折扇往桌上一丟,自說自話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便勉為其難去幫你問上一問吧?!闭f完,便一溜煙不見了。
“不是,”慕云澤話還沒說完,羅光透早已不見了人影,他無奈搖頭道,“我何時說過想知道了?”
“小魚兒,在為何事發(fā)愁???”羅光透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笑問道,“想得這么入神。”
“羅二哥!”鹿夢魚被他這么突然一點,嚇了一大跳。
羅光透拉過椅子,在她對面一屁股坐下,問道:“是不是在想哪個小情郎???”
鹿夢魚被他這么一說,臉上不覺飛起一絲緋紅。
“不是吧,難不成竟是真的?”羅光透倒是有些意外,“老實說,是哪家的公子,怎么連你羅二哥都瞞著?!?p> “羅二哥,你就別問了?!甭箟趑~有些羞澀道。
“不對,不對。”羅光透搖搖頭道。
“什么不對?”鹿夢魚有些迷惑道。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入得了我們家小魚兒的眼?”羅光透道,“你可是連你那青梅竹馬的大才子都看不上啊?!?p> “羅二哥,這個人呢,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甭箟趑~認(rèn)真道,“若是有一日,我真能與他修成正果,到時再告訴你也不遲?!?p> 修成正果?
羅光透心道:不好,看來這小魚兒是認(rèn)真了。這慕云澤做事總是瞻前顧后,這下怕是被別人搶占先機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了。
“姑娘家一定要矜持些,莫要表現(xiàn)得太過在乎他,否則他便不會將你放心上?!绷_光透一本正經(jīng)道,“你這幾日不太對勁,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鹿夢魚想了想,道,“最后一次見面,他還幫了我,可是不知為何最近他都不肯來見我了。”
“那定是他喜新厭舊了?!绷_光透手中折扇往左掌心一拍,肯定道,“男人都是這樣,剛開始覺得新鮮,日子一久便覺得無趣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他,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
鹿夢魚想了想,想起那夜在湫雨軒自己對時云破的表白,想起那日去觀月樓時還主動吻過他的臉頰,當(dāng)時她就是心里怎么想,便直接去做了,并沒有想太多。
想到這里,她點點頭,面色通紅。
這傻丫頭,竟然點頭?
到底是哪個小子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把這小丫頭迷得團團轉(zhuǎn),而他們二人竟毫無察覺。
羅光透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丫頭竟這副模樣,忍不住恨鐵不成鋼道:“你呀,就是心眼太實,想什么都表現(xiàn)出來?!?p>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yīng)該讓他知道嗎?”鹿夢魚不解道,“我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的。”
“那他喜歡你嗎?”羅光透問道。
“他——”鹿夢魚陷入了沉思。
記得當(dāng)日她向他表白時,他似乎是點了頭的。
可是,他又從來不曾主動表示過什么,更不要說有什么親呢的舉動了。
甚至,上次她偷親了他一下后,他立刻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并不喜歡她這樣。
不過,只要她有危險,他便會及時出現(xiàn)。
還會,主動幫她解決難題。
這樣,算是喜歡嗎?
還是只是把她當(dāng)成普通朋友?
“所以你并不確定?”羅光透嘆了口氣道,“你這傻丫頭啊,人家可能只是跟你玩玩罷了,你卻當(dāng)了真。”
“他不是這樣的人。”鹿夢魚搖搖頭,肯定道。
“小魚兒,外面的人都不靠譜,你有時候真應(yīng)該好好看一看你身邊的人?!绷_光透看了看二樓的廂房,“或許有人一直在你身邊默默的守護著你呢?!?p> “羅二哥,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鹿夢魚搖搖頭道,“像羅二哥這種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但卻四處留情的人,實在是不適合我。”
羅光透原本聽到她的前半句,正得意洋洋想謙虛幾句,未料聽到后半句,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重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羅二哥哪有這么差?我可是專一得很,只不過有時候談生意總是需要逢場作戲罷了?!?p> “不知道,阿音知不知道你總是這么逢場作戲呢?”鹿夢魚笑問道。
“你可別跟阿音亂說啊?!绷_光透緊張道,“上回我就和一個姑娘多說了幾句話,她就整整十日沒理我?!?p> “哦?”鹿夢魚笑得更歡了,“原來羅二哥如今也有了怕的人啊?!?p> “小丫頭,在說你的事,怎么就扯到我頭上來了。”羅光透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我的事我自會解決,便不勞羅二哥費心了?!甭箟趑~笑道,“只不過,你到底何時向阿音求親?。俊?p> “你以為我沒有向她求親嗎?”羅光透無奈道。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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