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宗馭帶著眾位隊長隊副,第二次朝與太初宗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一次,除了海源、馬力之外,其他人全副武裝,并且著裝整齊,顯得精神了許多。
海源和馬力也有了些裝備,只是那些裝備東拼西湊,不怎么合身,而且品級不高,畢竟只是外門弟子法器,根本沒什么特殊用途。
而且海源和馬力沒有隱身衣,即使大家穿上隱身衣也無濟于事,畢竟會被海源、馬力兩人暴露目標。但是大家依然把隱身衣穿在身上。
朱笠問宗馭有沒有什么新的計劃,宗馭說要在前邊下個套,看能不能套到點什么東西。
在太初宗方向,總教官金門主,腳踏飛劍立于云端,向宗馭等人極目眺望。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一是因為這里是趕往太初宗的必經(jīng)之路。二是他所處的位置,剛好能夠觀察到總教官室的位置,是他所能探查的極限。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宗馭等人趕來,心中十分焦急,于是派人前去探查。
大約十幾分鐘過后,探查的人回來了。金門主打眼一看,只見探查之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金門主從飛劍落下,不等他問,那個探查的外門弟子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恐慌,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復(fù)道:“門主大人,不……不好了門主大人,門主大人不……不好了!”
金門主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什么門主大人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你個烏鴉嘴,嘴上卻還得端著:“不急,慢慢道來?!?p> 探查之人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依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不……好了,傷了……傷了……全……全都受……受傷了,重傷,重傷,治……不好了?!?p> 一聽說“重傷”、“治不好了”,金門主實在是端不住了,也顧不得前去查看,來回踱步,大聲罵道:“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臨走的時候不是跟你們說好了嗎?讓你們下手有數(shù)著點,只要在后邊驅(qū)趕就行。不讓你們下手,不讓你們下手,怎么就沒點數(shù)呢?總共就這么十來個好苗子,都讓你們給造完了,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探查之人眼看金門主正在氣頭上,也不敢插話,等金門主罵的少了,像是稍微平靜了些的時候才敢插口道:“不是……不是他們下……下手重了,是……那些新弟子們……!”
不等他說完,金門主指著他的臉咆哮道:“還敢頂嘴了是吧,???我叫你頂嘴,我叫你頂嘴?!?p> 說著,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把探查之人的臉抽的都腫了起來。
金門主繼續(xù)說道:“怎么的,不是他們下手重了,是新來的弟子不禁揍是吧?你是這個意思嗎,你是想說的是這個嗎?”
探查之人心里委屈,又不敢出言頂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眼淚流過紅腫的臉龐,低落在自己的腳下。
金門主像是有撒不完的氣,又指著探查之人的臉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能干點什么?說,人呢?怎么還沒有趕過來,不敢回來復(fù)命了嗎?”
探查之人心里委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您……!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金門主抬起右腿,將探查之人一腳踹飛,踏上飛劍,朝宗馭等人的方向快速飛去。
再說宗馭等人著,裝裝不算整齊的快速逃離戰(zhàn)場,來到一處山谷,找了個隱秘之地,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大家雖然很累,但是依然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興奮,互相看著彼此,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尤其是朱笠和路遙,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山谷,加之二人身著戰(zhàn)甲,那颯爽的英姿,那嬌媚的容顏,成了山谷中最靚麗的風(fēng)景,眾男孩兒看得,心都醉了!
朱笠看著宗馭,羞怯的問道:“宗馭哥哥,你看什么呢?”
不等宗馭回答,廣智搶先道:“還能看什么呢?看風(fēng)景唄!”
博洋接口說道:“好靚麗的風(fēng)景線?。 ?p> 若客不甘寂寞:“是啊,山谷黯然失色,這邊風(fēng)景獨好啊!”
黃博假裝不懂,問道:“哪兒呢?谷深林密暗無光,夜黑風(fēng)高此處藏。風(fēng)景在哪兒呢?”
廣智繼續(xù)打趣道:“颯爽英姿著戰(zhàn)甲,意氣風(fēng)發(fā)美如畫。兩位妹妹不就是最靚麗的風(fēng)景嗎!”
黃博恍然大悟道:“靚麗風(fēng)景暗含春,足慰我心俏佳人。有兩位妹妹陪伴,我等兄弟寬心了?!?p> 博洋又接著說道:“靚麗風(fēng)景暗含春,我看到了,俏佳人,我也看到了,可是這足慰我心嗎?我可是不敢奢求??!”
若客嘆了口氣道:“哎,不敢奢求??!”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高興,越說越起勁,把朱笠與路遙兩人說的有些不自在。
朱笠倒是還好,這幾天因為和宗馭的關(guān)系,被眾人打趣慣了,隨便與眾人打鬧一番,也就過去了。
可是路遙平常孤傲清高慣了,如今被眾男孩兒打趣,很不自在,又因為彼此在一起經(jīng)歷了一夜的瘋狂,也不好與眾人發(fā)作,只能默不作聲。
廣智博洋等人也看出了路遙的不自在,紛紛使個眼色,不再拿兩個女孩開玩笑。
等大家平靜下來,黃博問宗馭道:“宗馭兄弟接下來打算如何?有什么計劃說出來聽聽。”
宗馭看了看四周說道:“蒙恩,叫你們抓的人呢?”
蒙恩從遠處聽到喊聲,忙回答道:“這兒呢,嘴挺硬,一句話都沒說?!?p> “”我來看看?!?p> 說著,就往蒙恩所在的地方走去,眾人也趕緊跟來。
朱笠快步趕上,緊跟在宗馭身后。
宗馭只覺得一陣香風(fēng)從背后傳來,不禁心曠神怡,心想:笠兒妹妹果然異于常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不知留下多少汗水,又經(jīng)歷了腥風(fēng)血雨,就算是懷春少女嬌俏佳人,也不至于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不知為何,笠兒妹妹身上依然是清香撲鼻。
他自然是不知道,不僅僅是朱笠身上清香撲鼻,路遙身上也是芳香陣陣。
但凡是女修,又怎么會不重視自己的形象氣質(zhì),二人的木神甲與冰神甲,都有改善體味提高氣質(zhì)的功效。
而且五行元素中,尤其以木元素和水元素功效最佳,這也正是朱笠和路遙親近的元素,如果換成土元素,估計就沒有這項功能了。
走在前邊的宗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被來不及停下來的朱笠撞了個滿懷。
幸虧身著戰(zhàn)甲,兩人才沒有太過尷尬。
朱笠快速反應(yīng)過來,說了聲“宗馭哥哥對不起”,化解了所有尷尬。
后邊眾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宗馭對朱笠說道:“笠兒妹妹就不要跟著來了,路遙姐姐也不用來了,有你們在應(yīng)該不大方便?!?p> 朱笠忙問:“有什么不太方便的!”
宗馭解釋道:“審問嗎,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是馬力、海源二人,袒胸露乳的,又是一身的汗臭味,我怕把笠兒妹妹的鼻子熏壞了?!?p> 聽他這么一說,朱笠還真的不敢去了,路遙也止住腳步。
宗馭帶著幾人,來到臨時的審訊之地,在一旁冷眼觀察,發(fā)現(xiàn)海源、馬力二人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了,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二人身上的汗臭味,以及被抓的兩人身上的血腥味。
被抓的兩人先是被天女散花擊傷,后又被馬力、海源二人折磨,真是受了不少罪,只是一直不愿開口,生怕承受不住折磨,交代之后,將來被師兄弟們恥笑,于是咬牙堅持,任憑馬力海源二人用盡手段,愣是不招。
宗馭在一旁說道:“你們兩人可不能停啊,交不交代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停,咱們夜里受了委屈,不找點東西發(fā)泄發(fā)泄怎么能行呢?”
宗馭把蒙恩叫到身邊吩咐道:“把兩人分開?!?p> 蒙恩應(yīng)聲去了。
宗馭又跟其他人說了些什么,大家點頭同意。
博洋拿了一把飛刀,來到馬力身旁說道:“馬力,你先休息一會,讓他也喘一口?!?p> 博洋說完,找了個地方坐下,拿一塊平整的石頭,仔仔細細的磨刀,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馬力也真的累了,一路趕來,別人都有說有笑的歇了一會兒,他跟海源可是沒有停下手腳,一直招呼著被抓的兩人。
博洋到來,他正好喘口氣。
被抓的那人被束藤吊在樹上,只顧著哀嚎。這人也是倒霉,受傷不輕,偏偏趕上馬力這個身強力壯的,看到被海源招呼的另一人,竟然感到很是羨慕。
馬力歇了一會問道:“你磨刀做什么?”
博洋說道:“宗馭說了,這個人受傷比較重,帶在身上多有不便,不如盡早了結(jié)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說是吧大哥?”
說著,還笑著向被吊打的那人詢問意見,把那人問的毛骨悚然。
不一會廣智過來了,問了一句:“咱們?nèi)齻€人誰來動手啊。”
博洋說道:“我來吧,還沒有殺過人呢,歷練歷練。”
廣智說道:“要不讓馬力來吧,他是屠夫出身,手穩(wěn),你說你又沒干過這活兒,萬一要是一刀子進去沒捅死,再濺你一身血,多不值當啊?!?p> 一字一句,聽到那人直冒冷汗。
博洋又說道:“那有什么,一刀不成兩刀,兩刀不成三刀,慢慢來嘛。我要是不成就換你的,不能臟活累活全都讓馬力一個人干了。
那人心說:怎么的,這是拿我來練練手?。?p> 馬力說道:“我也沒殺過人,我家里是屠戶,只殺牛羊,我也不敢保證手有多穩(wěn)。實在不行就抹脖子,找不到動脈就慢慢喇,就像拉鋸似的,就是怕到時候真是一身血。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們怕臟,我不怕?!?p> 那人心說:怎么的,死的是我,你們還嫌棄我的血,臟了你們的衣服,我的命,就被你們這么說定了是嗎。
廣智心說,這馬力還真是個實誠人。于是對著馬力說道:“叫我說呀,還是不要殺了,那多殘忍啊,都是太初宗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不閹了算了?!?p> 那人心說:怎么的,身份暴露了,知道是自己人你們還敢動手。
博洋說道:“什么自己人啊,這是鬼臉人,專門與太初宗作對,殺了是為宗門除害?!?p> 廣智又說道:“什么鬼臉組織,都是總教官大人安排好的,要是真的殺了,恐怕總教官大人不高興?!?p> 博洋說道:“有什么不高興的,宗馭可說了,就算是總教官大人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咱們的狠勁感到高興呢。宗馭說了,金門主就是這么古怪的人,出了什么事兒,總教官大人會給咱們兜著的?!?p> 那人心說:沒錯,金門主是這么個主兒。哎呀完了,我的小命算是不保了。金門主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們就是來幫忙的,拿自己的性命幫你們歷練殺人技呀?那可不成啊!
廣智看著那人的狼狽樣子說道:“要不算了吧,都不容易的?!?p> 那人心說:這是不殺我了?
誰知廣智接著說道:“還是閹了比較合適,畢竟人沒死,總教官那里也好交差呀。馬力,把他閹了,你能辦到吧?”
馬力說道:“這活兒比把他殺了還難呢!把他殺了,頂多就是死的不利落。可要是把他閹了,那是個精細活,既要保證活干得漂亮,還得保住性命,不好辦啊?!?p> 馬力搖了搖頭又說道:“要是閹割的不好,活不了幾天還得死?!?p> 那人心說:你們這一個個的,非得當著我的面商量嗎?死,我不想死。閹,我更不想了,本來再過一年,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就可以退役了。等你們上位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享清福了,到時候,嬌妻美妾在身旁,美酒佳肴隨變嘗,多么快活。把我閹割,那以后的日子多沒勁啊。我怎么就接了這么個活呢?都怪金門主花言巧語,把我們騙到了他的賊船之上,我們歷練新人?;?,你們這報復(fù)老人管死啊!更有甚者是半死不活。這都什么事啊,我這說呀還是不說呀?
那人內(nèi)心正矛盾糾結(jié)著!
正在此時,蒙恩跑過來說道:“了結(jié)了吧,那邊交代了,是咱們太初宗外門弟子,總教官安排來歷練咱們的?!?p> 馬力問道:“外門弟子,真是外門弟子,還殺嗎?”
蒙恩說道:“照殺不誤。宗馭說了,咱們殺的越起勁,總教官大人越興奮。更何況,幾次三番提到宗馭的名字,宗馭怕留有后患。馬力,這活兒你來干,讓你歷練歷練,宗馭說了,不求一刀斃命?!?p> 博洋說道:“廣智你說馬力一刀能成嗎?”
廣智回答:“我看懸,估計得三刀?!?p> 博洋又說道:“我覺得三刀也夠嗆,最后還得抹脖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關(guān)心的已經(jīng)不是殺還是不殺,而是需要幾刀。
那人實在承受不住內(nèi)心的恐慌,不顧身有重傷,大聲喊到:“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蒙恩不耐煩的說道:“說個屁呀,用不著了,那邊早就交代了,明年今日,不會有人記得給你燒紙的。”
“不不不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咱們都是太初宗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說,知道的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