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虎!巨大危機(jī)
夜晚。
石洞駐地。
“哎呀,六伯,再多放點(diǎn)兒,再多放點(diǎn)兒鹽啊?!?p> 陳定遠(yuǎn)沒好氣地盯著六伯,巴不得將鹽罐里的鹽全部撒在烤魚上。
“定遠(yuǎn)小子你別叫了,你是吃魚還是吃鹽!要不你捧著鹽罐吃算了!”
話是這樣說,但陳正宇還是絲毫不手抖地撒下大把的鹽。
陳定哲眼角抽搐,看著烤魚上面那層白色的鹽晶,心中一陣無語。
尼瑪……
這是吃魚還是吃鹽?
搖搖頭,他選擇放棄拯救這條烤魚,準(zhǔn)備到大哥陳定武那兒去蹭吃一點(diǎn)兒。
但他沒想到的是,陳定遠(yuǎn)的情況不是個例,整個狩獵隊今晚用的鹽起碼加了十倍!
大哥陳定武面無表情,眼里似乎有火焰燃燒,手里的鹽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想朝面前的魚湯撒鹽!
陳定哲長嘆一口氣,算了,還是自己升一個火堆來解決今晚的吃食吧。
想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氣運(yùn)扳指里還放著大量的雞蛋。
眼睛一亮,立馬架起一個火堆,拿出一個大鐵鍋就開始清洗。
然后拿出五個雞蛋,打在一個大的木碗里。
木碗是由一個大的木樁,將中間的木頭扣完做成。
然后將切好的大蔥放進(jìn)蛋液,就開始攪拌起來。
凝固的白色豬油進(jìn)熱鍋,一陣刺啦的聲音傳來。
遠(yuǎn)處的陳定遠(yuǎn)和陳正宇鼻子抽動眼睛一亮,默契地對看一眼,立馬吐掉嘴里咸掉牙的烤魚,悄悄地向陳定哲的地方摸過來。
“哇,三哥,你又做什么好吃的啊,這是什么蛋,蛋不是直接丟進(jìn)火堆里面就好了嗎?還可以這樣弄?。俊?p> 陳定遠(yuǎn)沒話找話,眼里的意圖怎么也隱藏不住。
“嘿嘿,定哲,忙不過來吧,六伯給你燒火?!?p> 陳正宇里面拿起一根木柴放進(jìn)火堆,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鍋里。
“吱吱吱……”
小金對兩人呲牙咧嘴,它感覺自己的美食會因為這兩人而變少。
陳定哲眼神無奈,但也沒有趕走他們,沒有回話,自顧自地準(zhǔn)備煎蛋。
“滋……嗤……”
攪拌均勻的蛋液與熱油立馬發(fā)生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金黃的煎蛋從熱油里脫穎而出。
大蔥的綠色讓煎蛋不再單調(diào),一股蛋香和蔥香順著空氣逐漸開來。
“吸……吸……”
“好香,這是什么味道?!?p> 狩獵隊的其他人吸吸鼻子,目光不自然地看向陳定哲的位置。
滿臉苦澀的陳正南嚼著嘴里滿口的鹽,果斷地向旁邊吐出,拍拍屁股就朝陳定哲的方向走了過來。
“哇,三哥,這也太香了吧?!?p> 陳定遠(yuǎn)叫喊著,只覺嘴里的唾液不斷分泌,渾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來臨。
“臭小子,我給你烤了一條魚,你快過去給吃了,別煩著你三哥?!?p> 陳正南說著毫不客氣地一踹他兒子屁股,就占據(jù)了他的位置。
陳定遠(yuǎn)滿臉幽怨,噘著嘴看向自家老爹,心里父親的偉岸形象轟然崩塌。
陳定哲沒理會旁邊的動靜,將煎蛋翻個身,又稍微等了一會兒,一大碗煎蛋就新鮮出鍋了!
按比例將煎蛋分成四份,一份留給自己,一份給小金。
其余兩份,其他人就自己看著辦吧。
小金不會用筷子,但堅韌的皮膚也不嫌燙,直接抓起煎蛋就直接往嘴里送。
一入口,眼睛都瞇了起來,上跳下竄表示自己的興奮。
陳正南和陳正宇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拿起一塊就往嘴里送。
陳定遠(yuǎn)看著無法吞咽的烤魚,眼里流出了心酸的淚水。
然后一旁的陳定武卻是眼睛一亮,拿出自己掏的幾個鳥蛋就學(xué)著陳定哲的樣子開始弄……
一份小小的煎蛋肯定不夠,陳定哲又開始青椒炒瘦肉,滑肉,雞蛋花,雞蛋湯……
可惜陳正南和陳正宇兩個老吃貨一直守在旁邊,逼得他不得不每樣多做成了超大份。
夜晚的石洞駐地,總是歡聲笑語熱鬧一片,黑夜如流水般飛速而過。
……
一夜無夢。
第二天。
天朗氣清,雞鳴豬吠,肉眼可見又是一個好天氣。
在石洞駐地去狩獵平原的路上,一山林之處。
“咔嚓……”
三米高大的小金拳頭捏緊,猶如出膛炮彈一般打在一條二十多米長的青蟒的脊椎上!
巨大青蟒痛嘶一身,意識緩緩失去,只有身體還在本能的抽搐。
小金深諳痛打落水狗的道理,用鋒利指甲在青蟒的七寸上一滑,一條血線就出現(xiàn)在那里。
小金伸進(jìn)去,將拳頭大小的蛇膽掏出來,扔進(jìn)嘴里一個順溜就滑到了肚子里。
隨后又掏出青蟒腦袋里面的獸核,獻(xiàn)殷勤般的遞到陳定哲跟前。
陳定哲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同樣將另外一頭更大的青蟒給干掉。
這兩條青蟒是一雌一雄,渾身布滿青鱗,雌的有雜血后期,雄的有雜血中期。
陳定哲自然選了實力更強(qiáng)的那一條,就這樣他也以為自己會比小金更先解決,但沒想小金這么厲害。
雜血前期巔峰的實力就敢硬剛雜血中期的兇獸,而且還克而勝之!速度還比他快!
陳定哲沒有接過獸核,讓它自己吞了消化吸收。
但自己殺的那頭青蟒的獸核他就自己留著了,畢竟還要給槐祖進(jìn)化呢。
從氣運(yùn)扳指里拿出一根黑色的三棱長刺,沒錯!正是黑石劍魚頭上的武器。
將長刺刺進(jìn)青蟒腦袋里,隨手一挑,就將獸核給挑了出來。
擦了擦,就給放進(jìn)了氣運(yùn)扳指里。
旋即他又走到蛇的七寸處,將蛇膽給生吃了進(jìn)去,一股熱流頓時邁向全身。
陳定哲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在緩緩地增強(qiáng)!
“定哲,如今這么多的兇獸,可能我們回去的時候帶不完啊?!?p> 陳正南雖然嘴里抱怨著,但臉色卻是滿滿的自得。
嗷??!嗷!?。?p> 陳定哲正要回答,但一陣虎嘯聲音突然傳來!
震的狩獵隊其他人耳朵一陣失鳴,就算陳定哲和陳正南兩個臟腑境也是耳朵嗡嗡的作響!
周圍的樹葉草叢因為這聲虎吼都紛紛掉下樹葉以示迎接!
純血兇獸!
起碼是純血兇獸,而且不是初期,起碼也是中期!
不然沒有這么大的威勢!
陳正南臉色凝重,心里慌的一皮,但還是強(qiáng)忍耳朵的不適讓族人們結(jié)成防御陣型。
陳定哲眉頭也是擰成一團(tuán),雙眼的血絲怎么也隱藏不住,難道自己父親的遭遇也要在自己身上重演了嗎?
不會有這么倒霉吧!
不對啊,我是有氣運(yùn)扳指的人啊,按理說我的運(yùn)氣不會有這么差的?。?p> 難不成就因為昨天用了幾十縷,現(xiàn)在就遭到報應(yīng)了嗎?
只希望那頭純血兇獸只是單純路過,然后看不起自己等人,直接忽視我們跑過去就完事。
至于祈禱純血兇獸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別開玩笑了!
當(dāng)純血兇獸是什么,以純血兇獸的感知力,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休想隱瞞過去!
其他人心里也是一沉,陳定遠(yuǎn)的牙關(guān)甚至在隱隱打顫!
吼!
啪嗒……啪嗒……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周圍的樹葉被震的漱漱作響,地面也是隱隱在震動。
沙……沙……
兇獸的影子還沒看見,一股頂級叢林殺手的惡臭就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作嘔。
隨后一頭斑斕血虎頂開草叢,從樹林深處緩步走出。
這頭血虎怕不是有三米高,體長甚至有八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貨車一般!
站在他們面前就徹徹底底是一個龐然大物!留下的影子甚至將陳定哲給籠罩了進(jìn)去。
血虎身上的毛發(fā)成斑斕紅色,兩顆半米長的獠牙駭人心神,一口利齒縫隙間甚至還有殘肉渣!
一個黑色王字在血虎腦袋中間散發(fā)出不可一世的獸王威嚴(yán)!
一雙豎眸成亞麻色,眼里全是對生命的漠視和兇狠的殺意。
一根虎尾也是血紅色,按耐不住地甩來甩去。
虎尾附近的樹葉草叢全部被摧殘地不堪入目,一陣陣破風(fēng)聲不斷撞擊著狩獵隊等人的心神。
嘴里還不住地哼哧著熱氣,垂涎不斷地打在地面的落葉上,虎須還微微顫動,虎耳不時煽動一下。
而這些都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關(guān)鍵的是,血虎寬厚的大背上做著一個——人!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上面的那個人聲若洪鐘,說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但拍屁股底下的老虎的動作可以看出是示意它安分點(diǎn)兒。
這人豹首環(huán)眼,一頭雜亂長發(fā)胡亂披著,顯得風(fēng)塵仆仆,身上的虎皮獸衣格外惹眼。
然而一身氣勢卻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來的猛烈,甚至在附近掀起了一陣狂風(fēng)!
特別是一身的氣勢不同于狩獵隊的人,而是如兇獸一樣惡劣!
配合上他的獸皮裝配和奇怪的語言,就像是一個野人一樣。
身下血虎不滿地叫了一聲,但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自身的氣勢。
沙……沙……
啪嗒……啪嗒……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繼最先的這頭血虎出現(xiàn)后,后面陸續(xù)又出現(xiàn)了十多頭斑斕老虎,這些老虎上面無一例外都坐著一個人!
只不過這些巨虎個頭都沒有前面的那頭血虎大,但仍舊都是雜血兇獸的實力。
這些人同樣也是獸皮裝扮,一身氣勢也是不可小覷。
咕嚕……
眾人吞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的人生估計就在這一刻停止了,自己等人是絕逼干不過眼前這些狠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