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深明大義(2)
方沉裕趁惠德皇后的目光被屏風(fēng)吸引時便大著膽子將剩余的細(xì)線全部用手扯下來,慢慢將廬山真面目露了出來。
原來那繡的張揚(yáng)的朱雀卻只是個遮掩之物,待最后一根線都被扯斷,方沉裕才來的及抬頭看,然而看到上頭的字,她卻被嚇得幾乎驚叫了起來。
那朱雀后竟是用了狼毫筆沾了紅似鮮血的朱砂墨歇斯底里的寫了“娘娘救我!”四個斗大的大字,字體胡亂潦草,且四個字皆是大小不一,連墨跡的新舊都相差甚大,應(yīng)該每一個字都是在不同時期所寫上的,且皆是抓緊了唯一的機(jī)會,好像是怕被誰看到一樣。方沉裕跪地不敢言語,而惠德皇后如今哪里還在意方沉裕的舉動是否妥當(dāng)?一揮袖子便揚(yáng)聲叫喊道:“來人!給本宮備轎輦,本宮即刻去永和宮!”
……
待惠德皇后帶著方沉裕來到永和宮的時候,筠貴妃正坐在地上發(fā)著怔,似乎已經(jīng)發(fā)了有一會兒,聽到“皇后娘娘駕到——”這幾個字,她甚至連起身的打算也沒有。直到惠德皇后拉著方沉裕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后,她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目才慢慢挪到惠德皇后的臉上,緩慢緩慢的從坐變成了跪,又變成了拜。
“臣妾,叩見皇后娘娘?!?p> “平身吧?!被莸禄屎蟮奶O(jiān)搬了一張椅子給皇后,皇后坐下后道,然而方沉裕的眼神卻落在了她身后摔落在地的酒壺上,方沉裕的腦中嗡的一下,不管不顧的沖過去撿起那酒壺湊到跟前一聞,甜醉的酒香中帶著絲絲縷縷的酸苦味,方沉裕將那酒壺摔在地上,看向惠德皇后道:“娘娘,酒里面有毒!”
筠貴妃此刻儼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她勉強(qiáng)的咧嘴笑道:“方小姐的鼻子倒是靈,是來跟皇后娘娘一起來送我一程的么?”
“如蘭,去請御醫(yī)來,快!”惠德皇后吩咐道,接著俯身握住筠貴妃那冰涼的手勸慰道:“梓筠,本宮已經(jīng)看到了你在屏風(fēng)上所寫的字,你若有事直接同本宮說便好,又何必要想不開?”
筠貴妃顯然在強(qiáng)撐,慘白的唇費(fèi)力的一張一合著對惠德皇后道:“娘娘,臣妾的父親已包圍了紫禁城,要發(fā)兵謀反,已遞了信來想讓臣妾做內(nèi)應(yīng),臣妾不愿皇上失望……臣妾不肯。臣妾也知我父的謀反必不成功,臣妾雖未參與其中但身為親女也必遭受連累也皆是死路一條,臣妾死不足惜,但鴻遷還小,不可受臣妾連累,若臣妾因謀逆之名被賜死,鴻遷又該如何立足?臣妾懇請娘娘,事后將鴻遷收養(yǎng)在膝下,別讓人欺負(fù)了她……皇后娘娘,臣妾與父親往來的信箋皆在臣妾的的床鋪夾層之中,請娘娘待臣妾交給皇上,且……留我父親娘親一個全尸……!”
皇后道:“梓筠,你別這樣說,皇上英明,得知你深明大義必會留你一命,你又是何苦?”
筠貴妃慘笑道:“娘娘,臣妾全家必?zé)o人能活,臣妾也有罪,但求速死,只求娘娘留鴻遷一命,已是臣妾死前的夙愿了!”
說罷,她掙脫了皇后的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再沒有抬起來。
水泣流鳶
別問我科一過沒過……我也不知道。 ?。ㄒ驗榘l(fā)這個定時的時候我還沒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