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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第三十章 龔家獨子

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水泣流鳶 3000 2021-02-16 16:19:00

  “太子妃,你寢殿后所掛的琉璃紅瓦唯有先皇賜予的龔家大宅才有!還有你傷口上的紅色琉璃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你說!你說??!”

  模樣清朗的太子此刻卻是萬分猙獰,不顧太子妃還懷著身孕,抓著她流血的手臂怒聲質(zhì)問著,兩人周圍遍地都是被摔碎的茶盞玉器。

  “我同你說過,我從不知道什么琉璃瓦,我這傷口是摔在御花園時落下的,你卻從未相信過我,我亦是無話可說!遲桅楊你細(xì)想,我身為太子妃在東宮之中有無數(shù)眼睛盯著我,我難道還能隨意進出宮門么?”

  太子妃雪白的手臂被掐出一塊一塊的紅痕,痛的她咬緊了牙根,也還是在強挺著一字一頓的解釋著。

  太子猛地一甩,毫不客氣的甩開她的胳膊,使得太子妃摔在了地上,太子妃慘叫一聲,護著已經(jīng)劇痛的肚子看著曾經(jīng)與自己青梅竹馬,此刻卻高高在上俯視著自己的太子,回想著從前種種的委屈,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接著一滴,就如身下的溫?zé)岬囊后w。

  太子冷冷道:“于奶娘與不少宮人曾親眼見到你在僻靜處與龔旭輝交談,難道他們也是不相信你有意陷害與你?!”

  “于奶娘……”太子妃呢喃著這三個字,她冷笑著看向太子,說出的話已經(jīng)幾近凄婉,透著濃濃的哀涼道:“你對一個奶娘捕風(fēng)捉影的話都深信不疑,卻連我這個發(fā)妻的話都一絲不信?”

  太子看著她哭花了妝的臉,道:“太子妃,你與本宮成婚多年,本宮自迎娶你進東宮時便將你立做最尊貴的太子妃,你的地位無可動搖,可你卻做出這等事,如今你竟還反過來指責(zé)本宮?”

  太子妃不怒反笑:“我做出這等事?”她清楚的感覺到那溫?zé)岬囊后w順著她的腿一點一點流淌下去,她幾乎痛暈,但還是強撐著身體咬牙指著太子道:“你說的冠冕堂皇,卻一口一個本宮,實際上你所謂的證據(jù)是什么?是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你還不只是為了想用區(qū)區(qū)的一個太子的頭銜壓住我!你口口聲聲說從未做過對不起我之事,卻在永安寺上香時僅憑一面之緣將我的庶妹抬入宮中做僅次于我的良娣,又夜夜留宿與晚香閣,你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指責(zé)與我?!”

  “太子妃,你……你怎能對我這樣說話?!”太子怒不可遏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既不信我,那這太子妃,我不做也罷!”太子妃掙脫了太子的手,扯下頭上尖銳的發(fā)簪,一把捅進了自己的脖子,鮮紅的血大股大股的順著那跳動的脈搏傾瀉而下,與身下的血交匯在一處,紅的刺目。

  “裕兒!你……!”太子顯然沒料到太子妃會自裁,他跪下將暈倒在地的太子妃抱在懷中,流著淚對門外大喊著:“來人!快去叫御醫(yī)來!”

  ……

  東宮之中,太子妃面頰蒼白凹陷,已經(jīng)連著三日粒米未進。

  自太子妃小產(chǎn)之日起太子便不再提琉璃紅瓦之事,更是日日看望,紆尊降貴幾近哀求,求太子妃不再傷懷與失子之痛。

  可太子妃摸著干癟的腰腹,哪里又能真的忘懷?

  方沉??粗徯褫x的背影,前世的記憶又猛地涌入腦中,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她連身旁沈傾城的話也聽不到了,捂著額角,指尖摳著橋欄幾乎要摳出血來,又想到前世的喪子之痛更是肝腸寸斷,大顆大顆的眼淚竟不聽她的使喚,將她的面龐淹沒。

  “……龔大公子已經(jīng)被絞首示眾,皇上說了,您要是惦記著你們的舊情,就趕緊把酒喝了,您也好趕緊投胎……”

  前世臨死前嚴(yán)水月的話也隨著回憶鉆入了腦中環(huán)繞著,讓她本就對害死龔旭輝之事而有愧的心更加愧疚難當(dāng)。

  “方沉裕,你哭什么?”朦朧的淚眼中隱約透出文瀟湘不耐的模樣,方沉裕咽下滿嘴說不出的苦澀伸手揉了揉眼睛,勉強笑道:“沒什么,迎上了湖水上起的風(fēng),所以才迷了眼睛。”

  沈傾城道:“現(xiàn)在起了風(fēng)的確有些涼,圣上現(xiàn)在不在,后日又是中秋,這里又都是男眷,在后宮中也有些不便。

  看皇后娘娘也是硬撐著的樣子,應(yīng)該很快就會將咱們送出宮了?!?p>  方沉裕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而那眼睛她又是極為熟悉,但她眼珠四處望去,又沒找到看自己之人,想到在這男女混雜之地也不好亂瞧,便回過身來,只以為是自己眼花。

  方沉裕找尋的目光收了起來,但看方沉裕的眼神卻絲毫沒離開,若方沉裕細(xì)看便能發(fā)覺,那目光的主人正是她口中拿著玉笛的少年,

  那少年顯然早已注意到了方沉裕淚流滿面的模樣,面上顯露出一絲愕然,又轉(zhuǎn)瞬即逝。

  “阿輝,這是看哪家的姑娘呢?”龔旭輝張望的動作落在遲桅龑的眼中卻有了另一曾意思,“若你真的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定會為你做主,向那大人求親。”

  “殿下可是說笑了,各位大人家中閨秀各個都貌美的很,只是我自在慣了,若娶了親,又怕是太過拘束,倒不想什么兒女情長之事了?!饼徯褫x道。

  “也罷也罷,到底你比我還要年輕上幾歲,現(xiàn)在說起娶親之事倒也早了些,父皇得知你中了狀元的事,歡喜的什么似的?這兩日封你為官的旨意該下來了吧?”

  “別提了,我爹一心覺得我這狀元是舞弊來的,奏請了皇上要暫緩我為官之事?!饼徯褫x用笛子一敲腦門無奈道。

  遲桅龑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玉笛上,道:“呦,我記得你一向是奉玉笛不離手,今日怎么換了這等的貨色?”

  “還不是怪我嘴賤?”龔旭輝道:“慰州說我定能考上名次,我便同他打賭,若我考上就把奉玉笛給他,我考不上的話他就把他珍藏的顏真卿的真跡送與我,這不,唉?!?p>  他佯裝難過道:“誰知道這一個陰差陽錯的,竟考了個狀元,只好忍痛割愛,將奉玉笛送給慰州了?!?p>  “你這話說的真是欠打的很?!边t桅龑攏了攏衣袖道。兩人說話倒沒有什么嫌隙,看來相熟的很。

  遲桅龑一看龔旭輝身后道:“呦,你看,秀安姑姑出來了?!?p>  龔旭輝順著遲桅龑所指之處看去,眼看秀安郡主的步伐端莊沉穩(wěn),與“那時”的皇后倒是相似的很。他看著秀安郡主來到惠德皇后跟前低頭俯身說了些什么,惠德皇后微微點頭,秀安郡主便挽住了正同沈傾城和文瀟湘說話的方沉裕,將她帶出了宮門。

  見秀安郡主率先離開,一眾命婦也陸續(xù)告退。龔旭輝的目光落在了宋婉柔母女身上。許是如今秀安郡主母女不在,宋婉柔幾乎貼到了方從敦的懷中,模樣楚楚,我見猶憐。一旁的紫衣美人雖未完全長開,但五官已是與母親有了八分相似。

  龔旭輝看到方沁兒那張臉,眼中便冷了幾分,回過身來又見遲桅龑望著不遠(yuǎn)處的韓若明出神,喚道:“大殿下,你盯著韓少將軍做什么呢?”

  “阿輝,你說這韓若明的本事如何?”遲桅龑問道。

  “……”龔旭輝想了想,道:“韓少將是棟梁之才?!?p>  遲桅龑道:“不錯。那你覺得誰能將韓氏一族收入麾下?”

  龔旭輝垂眼道:“事關(guān)江山社稷,臣不敢妄言?!?p>  “你同我又有什么可忌諱的?”遲桅龑又道,“難不成我還會因為這點小事對你不利?”

  “臣只知道隔墻有耳?!饼徯褫x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皩嵲谑恰铝??!?p>  “現(xiàn)在各位大臣都走的差不離了,龔丞相看樣子是在宮門處等你,你先回去吧?!边t桅龑道。

  “嗯,那臣先行告退?!饼徯褫x與遲桅龑拜別,遲桅楊與抱著遲桅翊的遲桅松見他離開才來到遲桅龑跟前。

  “大哥,龔大公子如今怎的好似穩(wěn)重了不少?”遲桅楊道,“從前若是宮宴,他定會溜出去與十二弟玩到傍晚才對,如今不但話語不多,句句也有用了不少,竟還考上了狀元,他可是一向不學(xué)無術(shù)。怎的變化這么大?”

  “我也不甚明了?!边t桅龑道,“許是這幾日被龔許政那老頭因舞弊之事給訓(xùn)斥的,所以才不敢在宴上多言?!弊焐想m這么說,但他微鎖的眉頭倒是明晃晃的顯出了他的擔(dān)憂。

  “就怕此人扮豬吃虎,不好對付?!边t桅松的眼中有寒光閃過。

  “我在石廊等了龔哥哥半天也不見他來,平日里宴會開始一會兒他就早溜出來了,讓我等了半個多時辰?!边t桅翊坐在遲桅松的肩頭噘著嘴同眾哥哥告狀,“下次他再進宮我要把財寶最愛的糖饅頭粘他身上,看財寶咬不咬他?!?p>  眾皇子笑作一團,倒沒有了平日里互相提防的架勢。周圍的朝臣也陸續(xù)離開,就連韓若明與沈無心都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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