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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第十七章 無心有意

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水泣流鳶 3055 2021-02-03 14:57:00

  沈府之中裝修的相當(dāng)古香古色,遍地的香花上彩蝶飛舞,莊嚴的古宅坐落在花海之中,相較于風(fēng)雅的郡主府別有另一番風(fēng)情。

  繁茂的樹葉將依靠著樹杈的沈無心掩了個嚴實,此刻他正手拿酒壺,藍衫半敞,模樣好生愜意。

  一抹緋紅突然映入眼簾,沈無心一瞥,一個瑩潤少女帶著侍女正從沈傾城的房中走出。他雖常聽妹妹對自己提起這個恃寵而驕的郡主女兒,但因方沉裕以前從未來過沈府,他也是頭次才見到這位方姑娘,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姑娘約摸十四五歲,臉蛋生的清麗可愛,身形秀氣纖細,梳的柔軟整齊的發(fā)閃著漂亮的光澤,上頭只妝飾了一支硨磲步搖,女孩走的雖快卻是極其的穩(wěn)重,步搖竟然一絲也沒有晃動。

  沈無心饒有興致的盯著方沉裕的臉,這姑娘的模樣與自己想象中沈傾城口中跋扈尖酸的方姑娘怎的也重疊不上。

  沈無心眼珠一轉(zhuǎn),唇角微微一勾。

  方沉裕告辭后剛走出沈傾城家的房門,挽馨便道:“小姐,傾城姑娘還真答應(yīng)了您,到底是您有辦法,用了個小小的石頭就讓沈姑娘幫了您。”

  “那才不是什么石頭,那是……??!”

  方沉裕的話還沒說個開頭,就感覺頭面上一涼,緊接著便是短暫的溺水感——她竟被迎頭澆下的水淋了個通透。水滴順著她的發(fā)梢流淌而下,上等的酒香在剎那間四散開來。幸得那酒水不多,只有一部分順著她的發(fā)梢流淌至她的肩膀處的衣衫上,洇透出雪白的肩頭來。

  “小姐!”挽馨手忙腳亂的扯開方沉裕的披帛擋在那裸露的肩頭上,接著憤怒的四處張望著大喊著:“這是哪個混蛋干的好事?”

  方沉裕掏出手帕將面上的水擦得干干凈凈,接著毫不猶豫的看向了頭上。她方才雖被淋了個猝不及防,卻也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淋水之處來自于自己頭頂?shù)臉滂旧稀?p>  雖說樹葉茂密能掩蓋住沈無心,但沈無心搭在樹干上的一雙白靴卻是將他暴露了個徹底,方沉裕也不說話,干凈利落的從地上撿起一顆圓滾滾的石子,從荷包中掏出一個彈弓就朝那雙白靴的前頭招呼了上去。

  沈無心倒是沒想到這看起來文靜秀麗的女孩竟還有這么一手,打上來的石子雖接住了大半,卻還是被其中幾顆打中了臉,蹭的他面頰上多了幾條灰痕。他干脆下了樹,輕盈的落在了方沉裕的跟前。

  方沉裕見他下了樹便收起彈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道:“這位公子,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竟要被你這般戲弄?!?p>  沈無心被她不卑不亢的反應(yīng)挑起了興致,他回過身來,方沉裕還沒說什么,挽馨就已經(jīng)捂著嘴發(fā)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眼前這位清冷俊逸的藍衫公子面頰微紅,周身飄著幾片綠葉,他生的有幾分女氣,但下頜線條清朗,一張臉將女子的柔美與男子的俊秀巧妙的結(jié)合,他眼帶春情,唇角含笑,更襯得百花都失了顏色。這普普通通的一回首恍若天人下凡,如詩如畫。

  方沉裕看到沈無心的臉,同樣的睜大了雙瞳,但她卻不是被他的容貌所驚艷,而是更類似于驚愕與意外。

  “你怎么在這?!”方沉裕向后退了一步,對沈無心質(zhì)問道。

  怎么會是他?沈無心怎么會出現(xiàn)在沈傾城的家里?方沉裕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稟報皇上,微臣搜集了韓少將軍圖謀造反的證據(jù),如今通敵證物呈上,屬下也算是功德圓滿。”

  前世身著帥服的沈無心話中沒有一絲感情,所謂的通敵叛國之物被呈上,龍椅上的遲桅楊冷冷的揮手,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道:“罷了,韓少將終歸是為我大周立下汗馬功勞,韓少將夫婦既已身死,那朕便既往不咎,將他們厚葬。韓氏一家流放邊疆,沈侍郎革職,發(fā)配徐州?!?p>  “謝陛下!”沈無心依舊是那樣疏離的神色,仿佛沈家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干系。

  方皇后透過珠簾悄悄望著沈無心的面容,清冷出塵,恍若天人之姿,但此人卻是極其的陰險狡詐,自小與其母朱夫人不和,就早早地與沈家斷絕了關(guān)系,更是在韓家倒臺后第一時間偽造了自己多年好友韓若明通敵的證物為此明哲保身的撇清干系,連自己親妹妹沈傾城的死,也成了他平步青云的棋子。

  方皇后看著他勝券在握的表情,心說他倒是真符合他的名字。

  沈無心,此人當(dāng)真無心。

  方沉裕驚愕的看著這個本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離府出走的沈家大公子沈無心,想起前幾日文瀟湘所說韓若明提前回朝之事,有些發(fā)懵。

  今生與前世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那是連重生后的方沉裕也沒法預(yù)料的事。

  聽了方沉裕的質(zhì)問,反倒輪到沈無心疑惑了,他看著眼前濕發(fā)貼面的少女問道:“你,認識我么?”

  眼前的少女目光犀利,因為矮小而仰著臉看著他,晶瑩的酒珠順著她的發(fā)梢滾落在她脂粉未施的臉上,又滾落在她纖細修長的脖頸上沒進緋色的衣衫中,有種說不出的誘人。

  雖然方才因驚愕而有一時的失態(tài),但此刻方沉裕的神情已經(jīng)歸于平靜。她淡淡道:“我不過一個閨閣女子,怎會認得公子?公子未免多心了,我只是把你錯認成了一位故人罷了。”

  “哦?”沈無心的表情略帶一絲戲謔,他自顧自的走到方沉裕的面前,挽馨忙護在小姐的身前。

  沁香花海,才子佳人,遙遙一望,一見傾心。與此情此景倒是極為符合,這似乎是無數(shù)的話本戲文中樂此不疲的情節(jié)。

  方沉裕卻不然,她一直覺得,什么一見傾心,不過是將見色起意說的風(fēng)流婉轉(zhuǎn)些罷了。

  沈無心微微前傾,直視著方沉裕水杏似的眼睛:“這位姑娘,倒是說說看,是哪位故人同我如此的相似,竟讓姑娘驚愕至此。”

  “公子請自重!”挽馨見沈無心的動作越發(fā)的過分不由得出聲呵斥道,沈無心竟真的聽了她的話,不再向前。

  方沉裕在心中罵了這人一句登徒子,但知道此人武功極高,自己雖懂些三腳貓功夫,但自己與挽馨皆是一介女流,又在沈家的地頭上,此刻絕不可輕舉妄動。

  “故人便是故人,我與沈公子不過萍水相逢,實在沒有什么對公子交代家底的必要。若公子再糾纏,我便是要懷疑公子的用心了。”方沉裕道。

  “你怎的知道我姓沈?”沈無心收起笑容便又變回了那清清冷冷的模樣看著她問道。

  “公子這話問的無禮。”方沉裕道。

  的確,人盡皆知沈傾城有個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而身在沈府,又囂張到敢對前來做客的貴女做出如此無禮舉動的年輕男子,除了大公子沈無心,又能有誰?

  沈無心接著道:“姑娘,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的不惱怒我用酒將你淋濕之事?”

  “你們聊什么呢?呀,方沉裕,大熱天的你怎的成了落湯雞?”

  沈傾城的聲音從身后傳出,待她挨近兩人才嗅到方沉裕發(fā)間的酒味,再看看一向一塵不染的哥哥的臉上蹭著灰塵,頓時猜到了七八分。

  “哥,你少同柳成蔭那混混來往,學(xué)的什么不三不四的東西?!贝丝桃呀?jīng)換好衣服的沈傾城將方沉裕主仆護在自己身后呵斥自己哥哥道,“沉裕好歹是皇家未過門的王妃,你這樣的舉止也確實是失了分寸了?!闭f罷又對方沉裕道:“沉裕,你不必害怕,我哥哥失禮,我替我哥哥跟你道歉了?!?p>  “不必?!狈匠猎5脑掚m答的是沈傾城,眼睛看的卻是沈無心,“畢竟傾城你是金玉,你的哥哥就算真是敗絮也與你無干,云泥之別是上天給的,你又如何能替一個廢物道歉?”

  沈傾城深知沈無心方才之舉的無禮,自然不能怪罪方沉裕的譏諷之言,她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罩在方沉裕還濕噠噠的頭發(fā)上,對她道:“是我想的不周到,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你拜托我的事我也定會幫你,你安心就是?!?p>  “不必?!狈匠猎5溃坝心氵@位武功高強的哥哥,我實在怕路上會有什么危險?!?p>  挽馨附和道:“就是,誰知道這種人在路上會做什么事,若真出了什么事來,我家小姐的名節(jié)還要不要?”

  “……”沈傾城想了想,道,“那這樣吧,等下我親自騎馬送你回郡主府?!?p>  “怎么,這樣怕我會對這位姑娘做什么無禮之事?”沈無心冷眼看著沈傾城道,“不是你每日對我說方姑娘如何的跋扈刻薄,我今日可是為了你才這般做的?!?p>  “沉裕再與我不睦也是我們女兒家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何必要做這等非君子之事?”沈傾城倒是沒有否認自己說方沉裕壞話的事,瞪了哥哥一眼,拉起方沉裕主仆就朝馬廄走去。

  “方……沉裕?”沈無心接過一片落葉對著太陽凝視著,嘴角微微勾起。

  “有點意思?!?

水泣流鳶

不知道寫作這條路能走多久……也沒奢望過有啥大成就,只要有人喜歡,就是流鳶最大的開心嘍~~~~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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