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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第七章 破釜沉舟

重生之郡馬爺哪里逃 水泣流鳶 3038 2021-01-24 13:50:00

  方沉裕撩開后簾,看到方從敦帶著隆昌快步朝著方才看到宋婉柔之處走去,知曉兩人的計劃落空,雖說她定不愿讓宋氏母女進府,但這開始的交鋒同前世與宋沁兒的斗爭相比卻也不過是小兒過家家罷了,她倒想看看方從敦還有什么法子將外室?guī)?。若是真能在她的阻撓下宋氏還能輕易進府,那她倒也是佩服。

  今生她定要將宋氏的爪牙一個個拔去,讓這對猛虎變成一對病貓,如前世踐踏自己一般毀掉她們今生的一切。

  北街的驛館內(nèi),方從敦懷抱痛哭的貌美女子輕聲安慰著,女子掙脫他的手拉著那小宋氏一同跪地道:“表哥,你我若真無緣,妾愿意一直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可沁兒是您親生女兒,跟著我一個弱女子已經(jīng)吃了十多年的苦,若一直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她將來該如何自處?不如表哥將我母女送去做奴做婢求個生計,待沁兒大了被哪家公子賞臉拉去做個妾,也不算委屈!”

  方從敦趕緊將哭的梨花帶雨的宋婉柔扶了起來不悅道:“荒唐!我堂堂左都御史的女兒怎可屈居做個妾?不必擔(dān)憂,你們母女如今住在這驛館,隆昌會每日將銀子送來,生計問題你們不必擔(dān)憂。至于進府之事,我一定會想辦法,秀安的性子一向溫順,定不會為難與你。”

  宋婉柔接著淚眼盈盈道:“妾身不求名分,只求老爺能憐惜沁兒,沁兒也到了許親的年紀,若還只是個外室之女只怕歲月不等人,沁兒早晚是個為人妾侍的命罷了。”

  “不必擔(dān)憂,咱們的沁兒一定會享正妻之尊,你們且安心在此處住著等我的消息吧。”方從敦安撫道,接著對隆昌道:“銀子帶來了沒有?”

  “在這?!甭〔s緊從懷中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到母女二人的手中,接著趁方從敦出門之際抓緊機會諂媚道:“夫人不知,我們老爺啊,每日都念叨著您,若不是郡主太強勢,老爺早就將夫人和二小姐帶回府中了?!?p>  隆昌一口一個“夫人”“二小姐”哄得宋氏母女高高興興,也不再啼哭,接了銀票后,宋婉柔一使眼色,那小宋氏會意將前日未花光的十兩銀子嬌嬌媚媚的交到隆昌手中,若有似無的摸了他手心一把,一雙含情的水杏眼好似會勾人,把個隆昌看的有幾分發(fā)癡。

  宋沁兒道:“多謝小哥為我母女美言,若沒有小哥為我們籌謀爹爹也不會這么容易將我母女接來,大恩大德,沁兒真是無以為報?!彼吻邇赫f著便俯身要拜,隆昌哪敢接受,趕緊扶起來,道:“奴婢怎敢接受小姐的禮?快起來吧,府中還有差事,奴婢先走了?!?p>  說著隆昌出門,張望中看到方從敦正與人交談,他收好銀子,跑到方從敦的身旁。

  與方從敦交談之人穿著衣飾皆為上乘,生的高大威嚴,模樣正氣凌然,方從敦在此人跟前顯得有幾分的謙卑——看來此人的官位在方從敦之上。

  方從敦道:“龔丞相好久不見,今日氣色甚好,定是因令公子在科舉中一展身手之事歡喜吧!”

  龔丞相笑答:“不過是我家輝兒中了狀元,小事一樁,何喜之有?。课业故橇w慕方大人,娶了郡主升了官不說,千金也是玉雪可愛,還被圣上親口下旨許了如今最被圣上看重的六皇子,這才是人人羨慕的喜事?!?p>  方從敦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貶低他借妻女升官,心中不快,但面上又不得表出,只得賠笑道:“龔大人說笑了,小女與六殿下自小熟識,皇太后生前也是極其的喜歡小女,被圣上賜婚也是利索應(yīng)當。哪里比得上令公子一鳴驚人,今年竟出其不意奪得了狀元之位,下官斗膽,不知大人府中的先生可是換了教書先生?往年令公子的成績可是不盡人意啊?!?p>  龔丞相當即變了臉色,道:“方大人此話難道是說我兒舞弊不成?!”

  方從敦不緊不慢道:“下官不敢。”

  “哼!”龔丞相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不屑的冷笑,接著理都不再理方從敦,帶著身后的侍從甩袖離去。

  “龔大人慢走?!狈綇亩厥稚戏笱艿墓傲斯?,實際上卻是滿眼不屑看著龔丞相離去的背影。

  “老爺,這人是誰???”隆昌好奇道。

  方從敦輕蔑道:“他就是那個在朝中一直囂張跋扈的丞相,也不知皇上看上他什么了,竟讓他這等自負的人做了丞相!”正要離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去附近最近的藥鋪抓藥吧?!?p>  “是!”隆昌掏出藥方道:“老爺,前面不遠就有一家藥鋪,我們得快些,別被郡主發(fā)覺了才好?!?p>  方從敦點頭道:“嗯,咱們快去快回?!?p>  隆昌眼珠一轉(zhuǎn),試探著開口道:“那表小姐的事……”

  方從敦打斷他道:“她們的事不必你操心,你只要看好秀安,別讓她知道此事就夠了?!?p>  “是?!甭〔龖?yīng)下。

  驛管內(nèi),自從方從敦和隆昌走后,宋婉柔拿著那五十兩銀票發(fā)愣。

  “娘,您看什么呢?”宋沁兒將給母親沏的茶放在桌上。

  宋婉柔呢喃著:“沁兒,你瞧,如今你爹每日隨手就能拿出五十兩的銀票給咱們母女?!?p>  宋沁兒不解道:“這不是好事么?為何娘親您卻悶悶不樂?”

  “好事?”宋婉柔卻似笑非笑的看向女兒,“沁兒,你想想看,他貴為京官,娶的還是郡主,我們不過是他的外室,他就可以每日拿出五十兩給我們,可見他如今的身家!那小蹄子又是皇子的未過門的妻子,這一家該是如何的奢侈,而這一切,本是應(yīng)該屬于你的!明明配嫁給皇子,享受榮華富貴的人應(yīng)該是你!可是這一切都被方沉裕那個小蹄子給奪走了!她憑什么!”

  說道最后她幾乎已經(jīng)成了嘶吼,“明明她們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屬于我們的!而如今她們卻能每日山珍海味,我們卻只能靠著每日五十兩的接濟在這驛館中每日見不得人!”

  宋沁兒被宋婉柔這瘋狂的樣子嚇得瑟瑟發(fā)抖,小聲的叫了聲:“母親……”

  宋婉柔的眼中精光閃過,看向害怕的女兒道:“沁兒,如今想要靠你爹入府怕是不大可能了,我們唯有另尋出路?!?p>  “娘,那您想怎么樣?”

  宋沁兒驚恐的看著娘的臉慢慢扭曲,咧出一個極其猙獰的笑容。

  而此刻,南院中的方沉裕正坐在蓮花池邊,百無聊賴的向水中的魚撒著魚食。

  拿著托盤的水月正要回屋,正看到池邊的方沉裕,于是走過去勸到:“小姐,您病著還坐在這風(fēng)口,若被郡主和郡馬爺看到定會怪罪奴婢們的。”

  “大夏天的吹吹風(fēng)去去暑氣嘛。”方沉裕不以為然,“再說了,多走動走動也對我歇息有益。茶泡好了?去送到我屋里罷。”

  水月俯身道:“是?!?p>  方沉裕從袖中掏出寫著長干行的手帕,在光下看著,墨被光透過泛著淡淡的綠光。

  就算沒有前世,方沉裕也知道,遲桅楊是皇帝的寵妃栩妃娘娘所生,隨母妃所住的承乾殿中所用的一向是東瀛所進貢的鬼方墨,此墨晶瑩剔透,落紙既干且遇水不化。寫出的字在光下是濃郁的墨色,還可看出淡淡的金粉來,而此絹帕上的字細看卻是有淡淡的洇痕,且濃淡不定,更別提還泛著屬于普通松墨的綠光。

  方沉裕原以為那日遲桅楊所說的是真心話,經(jīng)歷前世一遭,雖說她已知道遲桅楊的冷酷無情,但畢竟有三十年的情分,本以為此時的遲桅楊還對自己有意,然而看到這方帕子方沉裕才是徹底的斷了念想。

  前世遲桅楊前期與方沉裕夫妻恩愛時親自寫了一方手帕贈與她,寫的正是這首《長干行》,方沉裕極為歡喜,于是繡了楊花相贈,宮中皆傳太子與發(fā)妻夫妻恩愛,留下來一段佳話。

  前世的遲桅楊為做戲還舍得親手為她謄寫詩詞,今世口中說的那般冠冕堂皇,卻連親手寫就定情之物都不愿,實在是太過可嘆,可笑!

  若說今生的方沉裕心中還對遲桅楊有僅存的一點愛意,那在此刻只怕是已是徹底的煙消云散。方沉裕指尖一松,那方帕子輕飄飄的落入水里,漂洋而去,最終隱匿在了蓮花叢中。

  “小姐!小姐!”梓瀾慌張的跑進院中,“有對女乞丐自稱是郡馬爺?shù)谋砻煤屯馍?,死了丈夫走投無路一路靠乞討來了京城要來投奔郡馬爺,現(xiàn)在正院已是亂了套,小姐快去看看吧!”

  “哦?”方沉裕聽了這話不由得一笑,宋氏果真按捺不住了,只是還以為會用什么高明的招數(shù),沒想到卻是高估了她們,居然使的出這等下下成的手段,當真只會小打小鬧的把戲。

  方沉裕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既是這樣,咱們?nèi)デ魄瓢??!?p>  她心想,既然你們這樣想進府,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領(lǐng)教領(lǐng)教,什么才叫做有進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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