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絲雀
看著9894自說自話。
又看著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楚何一臉懵圈。
這都什么人???
擅自做主也就罷了,自己還沒答應,他也沒說萬一輸了又該如何,怎么就走了?
再說這“造物角斗”一聽就很麻煩,大不了避而不戰(zhàn)。
“你避不開的?!?p>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
轉(zhuǎn)頭一看,這不是9899那個不務正業(yè)的小雷蛇嗎?
看楚何一臉猶疑。
9899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炯炯有神的盯著他,目光似要把他看透。
“我很奇怪。
一條序列9891的靈族為何會有資格參與滲透計劃,這不是序列3000以內(nèi)只有‘百子’才能參與的神圣計劃么?”
9899腦袋前傾,越逼越近。
楚何只能往后仰起上半身。
9891為何會奪舍自己,又為何沒有成功,反被自己奪舍,他怎會知道?
只能緘默以對。
9899居高臨下把楚何審視了一遍,這才收回了腦袋,“抱歉,我只是單純好奇,請勿見怪?”
楚何抬頭挺胸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我為何避不開?”
9899徐徐道來。
“造物角斗是靈族的神圣儀式,是我們這些能夠孵化火種的‘造物主’的權(quán)利和義務。
任何靈族都有權(quán)利對其他靈族發(fā)起挑戰(zhàn),其它靈族也有義務應戰(zhàn)。
當然。
這場決角斗必須建立在相近水準之上?!?p> 這是什么奇葩制度,“不能回避,難道還不能回絕?”
9899認真的看著他。
“我們自然也有權(quán)利拒絕。
但你拒絕的次數(shù)不能超過你贏下造物角斗的場次。
你才剛剛奪舍歸來,看你正在孵化眷屬,而且將近8000個地球年過去,你恐怕已經(jīng)沒有機會拒戰(zhàn)了?
不信你按我這法子查一下自己的‘歷史戰(zhàn)記’?!?p> 9899說完就吐出一個小光圈印入他的眉心。
一查不得了。
-2333。
楚何心懷僥幸的看著對面的9899,“數(shù)字前面有一道杠是什么意思?”
“恭喜你中獎了?!?p> 9899一臉憐憫的看著他。
“看來你缺席的那幾千年還有不少人惦記著你。”
楚何心里一咯噔。
就聽她繼續(xù)補充。
“這道杠就是負號,后面的數(shù)字就是你缺席,也算你輸?shù)舻脑煳锝嵌穲龃巍?p> 看你大驚失色,這個數(shù)字應該不小,你就慢慢還債吧?!?p> 9899笑得高深莫測。
“對了,我該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就來我給你的那個坐標點找我?”
說完就扭著腰肢走開了。
楚何莫名其妙。
她不會是特意來看熱鬧的吧?
算了。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大雷蛇989交給自己的印記說“火種孵化”需要一到三個木衛(wèi)日,自己總不能像一只“母雞”一直抱著它不放吧?
但這附近一片荒蕪,半只生物都找不到,也只能勉為其難了。
誰叫它是眼下自己成為龍騎士的唯一希望呢?
想到這里。
楚何拿出一顆太陽之晶含在嘴里,按照印記中記錄的辦法開始冥想。
恍惚之間。
身軀越來越熱,口中就像包含著一顆“小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他找到感覺,進入一片富麗堂皇的“白洞空間”的那一剎那。
他居然在那里看見了自己的“軀殼”,一具飄蕩在虛空中的肉身。
福至心靈。
楚何一頭撞了上去。
當意識重回身體,心臟重新跳動,呼吸重歸自然。
他知道自己就快醒了。
睜開眼睛。
眼前有一塊又低又矮的“天花板”,旁邊還有窗戶,眼角似乎是座椅。
這不會是一輛汽車吧?
等等。
他應該還在龍鯉的口腔之中啊,不幸的話還有可能被它嚼碎了吞下去。
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車廂里?
這時。
前座頭枕上一只白羽金絲雀看見楚何醒來,語調(diào)空靈。
“主人,主人。
那個小男孩睜開了眼睛,眨了下眼,還用手搓了搓臉?!?p> 看見楚何光溜溜的手臂,金絲雀把腦袋轉(zhuǎn)了過去。
“不好,主人。
那個小男孩正在耍流氓,居然什么都不穿。
呸,小流氓。”
楚何這才看清頭枕上那只純白的金絲雀,比麻雀略瘦,體長在13厘米左右,眼睛像紅寶石,只有尖喙和爪子是粉嫩的肉色。
“好啦,好啦。
大毛你不要大驚小怪,我們把他抱出來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看見。”
駕駛座上傳來一個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
即使被座椅后背擋住了視線,僅聽聲音就能給人無限遐想。
汽車很快放慢速度,直至停了下來。
楚何很慌。
被金絲雀一提醒就發(fā)覺自己赤身裸體,趕忙裹緊身上厚實的毯子,才找回為數(shù)不多的安全感。
現(xiàn)在又是什么狀況?
金絲雀幾時成精了?
駕駛座陡然轉(zhuǎn)了過來。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黑色長發(fā)披肩,皮膚白皙,像洋娃娃一樣精致的冷面美女面無表情的盯著后座上躺著的小男孩。
楚何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氣氛越來越沉悶。
最后還是妖夢璃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異獸5階的龍鯉口中?”
仔細觀察。
就會發(fā)現(xiàn)妖夢璃在說這句話時,臉頰染上了一抹紅暈。
想想也是。
任誰在一頭妖魔口中發(fā)現(xiàn)一個“裸男”,情緒應該都很糟糕。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是一個需要潔身自好的妖魔獵團成員。
之前的意外。
甚至沖淡了她給龍鯉“補刀”的喜悅。
沒什么好隱瞞的。
“我一睜眼。
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冥日峰上的十字架上放血,接著有個叫龍少爺?shù)娜税盐覀兘壴隰~鉤上逼我們許愿,許完愿后就把我們推下了懸崖。
之后那頭龍鯉被我拉了仇恨,一口把我吞了下去。
我一醒來就出現(xiàn)在了車廂里。”
妖夢璃看著楚何若有所思。
難道那個所謂的龍少爺是在通過血祭法陣誘殺龍鯉。
這樣一來。
龍鯉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也就說的通了。
只是龍鯉的致命傷不在外面,在口腔中的咽喉處,正是發(fā)現(xiàn)男孩的位置。
“嗯。”
妖夢璃點了點頭。
“你墜入龍鯉之口又發(fā)生了什么?”
“我在那里找到了之前扔出去的匕首,就想著給它做一個內(nèi)科手術(shù),看看能不能讓它和冥日峰上那群人兩敗俱傷?
沒想到在龍鯉的傷口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顆珍珠,只是我把它抓在手心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隨后我的身體莫名燥熱,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