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踏歌而行

　　就著窗前朦朧的月色，伸手摸索著床頭旁的電腦桌找到了眼鏡帶上，看了眼掛在對面門沿上方的鐘表，四點三十多，嘆了口氣，收回手臂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毛巾被坐了起來，楊海川重重的嘆了口氣。

　　“又是這樣！”嗓音低沉又無奈。

　　感受著身上貼服的難受的衣服和滿身的汗?jié)n，再想想剛才近乎令他崩潰的莫名頭痛，楊海川終于有點理解這具身體前任的感覺了，加上今天才一個星期而已，他就已經(jīng)受不了，而前任卻在這種煎熬下硬生生靠過了半年多才精神崩潰，不得不佩服。

　　靠在床頭，伸手揉捏了下頭皮打算放松舒緩一下卻碰到了滿頭的黏膩濕冷的頭發(fā)，手感令他一陣難受，隨即放棄了這個打算，反而是在桌子上拿過來放著一盒小熊貓和火機的煙灰缸，緩緩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用火機點燃，大力的抽吸輕緩?fù)鲁?，一陣氤氳的煙氣繚繞間總算是找到了點活著的感覺。

　　本來，按照以往幾天的慣例，他應(yīng)該是立刻開燈去洗澡的，但是今天他實在是懶得動彈了，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任何想法和動作都是多余的負擔，這一刻，他感覺到了空前的安寧。

　　一支完罷又一支續(xù)上，捱到了五點多，天光微微發(fā)亮，他才總算是緩過來了。

　　穿上拖鞋懶散的走到盥洗室，脫衣服放水，先上個大號解決負擔，然后先沖后泡的慢騰騰洗了個澡。

　　換上一身干凈衣服，看著衣柜門上全身鏡里的自己輕笑了一聲，這哥們唯一讓他滿意的就是這副和他前世一模一樣的面容，算不上太帥氣，屬于很耐看的那種，略顯清秀的面容，已經(jīng)二十七了卻還像是沒出校門的學生一般稚嫩，只有眼鏡下深邃的眼眸才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整體透著書卷氣，有一股讓人下意識親近的隨和氣質(zhì)。

　　拿上鑰匙，換上鞋，帶上帽子，六點正準時出門。

　　繞著小區(qū)慢走一圈，加上上下樓的時間正好六點半，街角老陳家的早點已經(jīng)準備就緒。

　　豆?jié){一杯，蔥油餅半份，茶葉蛋一顆，鹵肉火燒一個，一個羊肉大蔥包子，一屜蟹黃包，一碟免費的芥菜絲配鹽水黃瓜加油辣子，最后再來一碗配料齊全的豆腐腦多加辣椒，手機掃碼支付。

　　這是目前的標配，前任飯量不算小，他也好這口，吃了幾天各個店面后就從前天開始定下了這個配置。

　　一頓飯細嚼慢咽的吃了半個鐘頭，他心滿意足的靠在椅背上在那回味，最后要了一瓶礦泉水漱漱口咽下，然后一口喝干，原地滿狀態(tài)復(fù)活。

　　拍著微微撐起的小肚腩，楊海川邁著八字步慢騰騰的遛回了家。

　　回到家已然快八點了，稍微歇了會，沖了杯碧螺春撒上少許桂花和蜂蜜，他坐在電腦桌前開始搜索戶外和醫(yī)藥食品相關(guān)的物資，一通折騰，終于趕在中午前慢慢敲定了。

　　正午的陽光下，壓低帽檐的他就這樣默默地坐著小憩，偶爾抿一口花茶，嫻靜淡然。

　　兩點左右，手機傳來消息，快遞到了。

　　打開門一看，果然，五架無人機正提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懸浮在空中準備交接，無人機和箱子的前端都噴繪著同城速遞的紅色旋風標志，箱子左側(cè)還有亮起了一盞綠燈。

　　這是同城速遞，同一城鎮(zhèn)內(nèi)可以最快速度的收集購買所有客戶所需物資，并根據(jù)手機留言的需求選擇單獨配送還是統(tǒng)一配送等方案。

　　配送一律用無人機搭配各類用途的箱子完成，同時擁有速度，保密，安全等特性深受用戶喜愛，如果產(chǎn)生問題還可以通過無人機下端延伸出的虛擬投影進行實時的智能選擇回答和人工問詢服務(wù)。

　　像他采購的這些跨度大且雜亂無系統(tǒng)的物資，換成他自己去一家家購買哪怕提前問詢好了地址也要近一天的時間才能全部搜集到。

　　接過物資大致的檢查了下沒有破損缺失就進行了快遞點評。至于物資好壞的評價是需要一天后才能進行的，這是為了避免刷好評以及部分安全隱患而生成的辦法。

　　如果排除頭疼的讓人近乎原地爆炸般的感覺，那其實這個世界還是相當令他向往的。

　　社會構(gòu)成和前世差不多，各個區(qū)域都有不同的管理制度和法律，唯一不同的是他所在的大夏國不再有所謂的上層權(quán)力機構(gòu)了。

　　因為這里更加接近無產(chǎn)的理想社會，以秦朝法治為基礎(chǔ)進行填充，利用更完善的科技信息技術(shù)每年進行匯總添加刪減，去除封建社會階級，取出資產(chǎn)階級壟斷，依法治國。

　　建設(shè)社會公信安全積分保障系統(tǒng)，替代一部分金錢貨幣的作用，和司法系統(tǒng)結(jié)合，從人性出發(fā)，進行賞善罰惡，按勞按需分配，兒童養(yǎng)育，災(zāi)病報銷，孤老贍養(yǎng)，社會貢獻兌換，個人產(chǎn)能兌現(xiàn)等。

　　按照楊海川的理解，總體上來說，其實就是從荀子的人性本惡論出發(fā)，結(jié)合法治以及道德進行全方位的約束教育，使得人不會主動犯罪或者說不敢主動犯罪，因為犯罪的成本太大，沒積攢一定量的公信積分的一般人實在是承受不起。

　　一旦信用破產(chǎn)，幾年后從監(jiān)獄出來的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大程度上你不僅斷絕了大部分的生活進階渠道，還有長到也許一輩子也無法挽回的社會性死亡的待遇，并且會因為過度快速的發(fā)展導(dǎo)致社會脫節(jié)。

　　打幾個比方，法律規(guī)定，國家內(nèi)部一切商品皆以成本、優(yōu)劣和供需為基準進行定價，去除奢侈屬性等多余價值。

　　換句話說，你作為商家不能以次充好，不能哄抬物價，不能隨便壟斷，不能隨便添加產(chǎn)品功能之外的附加屬性，即使物品再好看，工藝再好，你也只能從用料和設(shè)計費以及手工費上面加錢，不能說隨便賦予他一個故事或象征意義之類的進行收費。

　　而這也就從根本上斷絕了奸商的存在，并一定程度上達到了某種程度的人人平等。

　　按照這里人的說法，人可以有思想、貧富的差距，工作可以有環(huán)境好壞，但不應(yīng)該有貴賤之分和等階之別。

　　盡管這種思想是不可能完全杜絕的，畢竟人是獨立的個體，林子大了什么鳥沒有？但是寫進法律的規(guī)定卻能約束你至少不能明面上對此進行抨擊和觸犯。

　　人生而平等，但出生后卻注定不會平等，這是寫進基因和家庭財富里的。但是至少這里，聰明富有者會先人一步，貧困愚笨者也不會落后太多，至少不會連精神以及人格和從業(yè)工作都受到禁錮踐踏！

　　碾落成塵，亦有芬香，從不復(fù)卑微屈從，一如既往！

　　又比如，道德層面上有幾條約束性法律，大概意思是路人不能見死不救，被施救者也不能訛人，施救者施救方式還要量力而行，如果你腿腳或精神有障礙可以只進行必要的呼救以及撥打報警電話，強行施救使自己受傷的雖然不會罰款但也會受到相關(guān)部門的口頭教育，如果你看見有人不救人或訛人必須上報否則也會犯包庇罪和道德教育并扣除相關(guān)公信積分。

　　人與人之間交流可以開玩笑，可以高談闊論，可以相互抵制分辨推搡，但是絕對不能進行毆打，不能肆意謾罵，公共場合不能隨便大聲喧嘩。

　　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裝逼，因為裝逼也犯法，畢竟大多數(shù)常規(guī)情況下，你既然要裝逼，那這件事多半是你做不到，最起碼短時間內(nèi)做不到的事。

　　所以，你可以有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欲望、甚至妄想，但在你付諸實際之前不要以裝逼的口吻付之于口，因為哪怕沒被攝像頭拍到，聽你說話的人也會在事后為了避免犯包庇罪而對你裝逼之事進行上報。

　　這雖然不是什么大罪，但是五百字的檢討也不是誰都想寫的，更何況再犯還會加字數(shù)，屢教不改者更是會被通報并進行道德再教育。

　　如果實在忍不住裝逼的欲望，建議你找個沒有監(jiān)控和旁人的地方自我釋放或練習！

　　剛重生的時候，楊海川沒少因此被打小報告導(dǎo)致寫檢討，這才趕緊回憶前任的相關(guān)記憶和查詢有關(guān)法律積極學習，全部背熟倒不至于，但起碼常規(guī)法律算是有了個了解。

　　再加上國家大數(shù)據(jù)配合無人機、攝像、衛(wèi)星定位、行車記錄、完善的環(huán)境監(jiān)測和痕跡掃描、行為模式和心理分析、跟蹤與反跟蹤模擬之類軟硬件配合，一般人還沒等實施犯罪就被逮住并制止了，強一些或比較隱秘的也會在出入人群的第一時間被發(fā)現(xiàn)疑點（神情，身體狀態(tài)，血跡，傷口等特殊痕跡）進行逮捕問詢查證！

　　這里雖然不禁小型的管制刀具，畢竟一些緊急情況手里有把小刀之類的東西是會方便不少的。但是槍械和大型刀具屬于管制品，兵器類工藝品也只能買了在屋子里自我欣賞不得外出佩戴，遠程殺傷性武器只能在專業(yè)運動體驗館或訓練場進行使用。

　　所以持械傷人什么的事情就別想了，在一群穿著配備精良武器的外骨骼鎧甲的巡邏警察和滿大街都有的配備攻擊抓捕工具的小型無人機面前，沒幾個人能逃脫制裁。

　　乍一看似乎有些高壓，但其實都在承受范圍內(nèi)。

　　他之所以向往這里的生活當然不是有什么受虐傾向，而是在這種制度下，雖然有時候就個人而言會覺得別扭，但是從社會角度出發(fā)，你會發(fā)現(xiàn)，當祛除了貴賤階級之分，犯罪成本增加，道德約束形成法律后，大型犯罪的概率真的少了很多，人與人之間雖然依舊難免摩擦，但是卻真的真誠淳樸了不少。

　　你或許和鄰居關(guān)系不好，但至少也不必擔心他會害你，甚至真出事了他還必須在看見的情況下對你施救。

　　這樣一看，社會大同雖然依舊算不上實現(xiàn)了，但至少不再僅僅只是個理想概念而已了！

　　對比而言，在某些時候楊海川雖然覺得自己算不上卑鄙下流，但也真的深感罪惡，最起碼，前任的煙是因為緩解精神而抽，而他有時卻是因為習慣，沒辦法，這個世界里就連煙草都因為不是生活必需品而劃入了藥品行列，只有少量供應(yīng)，需要相關(guān)病例或醫(yī)師開出憑證才能購買，要不是有個頭疼的癥狀，在這，他連煙都抽不上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鉆了個空子。

　　至于檳榔，由于高強度的致癌率，以及即便治愈也會因為術(shù)后創(chuàng)傷導(dǎo)致的心理及生理上的殘疾障礙，大夏國已經(jīng)全面進行了叫停整頓和銷毀，直接從源頭上掐斷，免得有投機分子繼續(xù)哄抬價格從事此行業(yè)。目前而言，除了極少量的觀賞性種植和藥用種植以外，市面上基本看不到檳榔及其制品，比煙管制的還嚴格。

　　叫機器人管家?guī)退盐镔Y拿出來放在客廳地板上分類后，楊海川去廚房簡單的從冰箱里拿出食材炒了個蒜苗炒臘肉，燉了一小鍋花膠竹蓀雞腿湯，昨天的剩米飯搭配雞蛋和包菜絲制成炒飯。

　　燒兩壺開水灌進大大小小的幾個保溫瓶備用。糯米粉篩好加上研磨好的桂花粉和糖粉上鍋隔水蒸成桂花糕。

　　拿出碗筷清洗，飯菜端上客廳餐桌，又從冰箱取出了自制的剁椒和醬牛肉搭配老陳醋以及耗油和蔥姜蒜末做了個冷盤。

　　前后半個小時左右，一餐簡單的晚飯制成，他習慣于兩餐，實在餓的時候會選擇加一頓宵夜。

　　桂花糕放入保溫盒打包，和保溫瓶一起放進登山包，這才坐下慢慢地吃飯，他看著地面上被分類的物資陷入了沉思。

　　這些裝備準備得很齊全，承載了前任的記憶兩世為人且體會過兩次死亡的他對于生的渴望不是別人能理解的，所以物資在他能拿動的前提下涵蓋了最全面的方向，從醫(yī)療到戶外生存到應(yīng)急裝備以及保暖儲存等全都有。

　　至于為什么突然準備這些，是因為今天晚上他要和一個名為田甜的女護士去坐地鐵趕到明天之前到達他所在的薊州臨江市和隔壁幽州的小松市相鄰的花田區(qū)，那里有一條通往未知無人區(qū)的山路是他們的目的地。

　　同行其余的八個人也是這兩個市的，家住花田區(qū)附近山莊的東道主王雷和王雨兄妹有兩輛專跑山地的全路況半裝甲車可以作為座駕，同時負責招待宴請眾人。

　　這些人都是同一個隱秘探索類私人論壇的主要成員，楊海川的前任也是，都是一些愛好廣泛喜歡探秘的閑人或者有個人訴求的特殊人士。

　　前任之所以加入，是受了當時在臨江市青山精神疾病醫(yī)院做護士的田甜的邀請。一方面為的是了解自身的痛苦解決之道，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更加全面的了解目前不知為何越來越多的隱秘起來的詭異事件。

　　因為，他有覺醒的超能力，而莫名的頭痛就是伴隨能力覺醒而來的副作用。甚至，現(xiàn)在的楊海川之所以能夠重生在這個平行位面的同位體身上都要歸功于他覺醒的特殊能力——媒介共鳴。

　　種種傳說或現(xiàn)實科技里達到或未達到的能力讓他無法是從，比起不同的世界觀，這些超能力似乎更能打破他的三觀，要不是還有個強烈的頭痛副作用，他都要展開各種小規(guī)劃了，一年還不實現(xiàn)他幾個小目標的，要多爽有多爽，還不算犯法，因為這是可以短期實現(xiàn)的，不是裝逼！

　　可惜，前任身為一個小有名氣的恐怖懸疑作家也不傻，能實現(xiàn)他不早實現(xiàn)了，實在是這頭痛的讓他難以保持狀態(tài)，半年都熬不過，可想而知。

　　所以慢慢地楊海川也放棄了這些不算不切實際的裝逼想法，轉(zhuǎn)而去尋找解決之道！

　　田甜之所以邀請前任加入，并且還被當時被病痛折磨得他答應(yīng)了，是因為田甜也是同類人。

　　她在三個月前開始擁有了生機活性賦予類型的能力，前任嘗試過一次，相當不錯，飄飄欲仙間，痛苦消除！

　　但無奈他的頭痛更多地來自于精神方面而不是神經(jīng)，因為據(jù)他推測，這項能力似乎是源自腦電波頻率的演化，也就是靈魂波動，所以雖然負面作用會影響身體，但又無法通過身體治療靈魂，導(dǎo)致治療對他來說只相當于是一種強效按摩，反倒是下一次的疼痛會更加劇烈，因為之前身體累積的麻木感被治療抵消了。

　　她能力的副作用沒說，但是據(jù)前任推測可能是某些能夠影響性格方面的身體缺陷，也難怪會難以言表。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小護士從事著醫(yī)療行業(yè)卻似乎有些過于害羞了，夸張的時候面色紅的像是喝醉了一樣，而且好像很怕冷，但這兩點不確定，因為有些女人是會有這些相關(guān)反應(yīng)的，每個月誰還沒那么幾天啊，無非是她似乎有點太夸張了。

　　這個論壇據(jù)田甜的推測，很可能就是為了聚集相關(guān)人士報團取暖互相幫助的，因為早期就加入的她從聊天的記錄中找到一些線索，似乎目前被吸收的主要成員都是擁有一些特殊技巧能力的人，不確定是否和他們兩個一樣是覺醒超能力，但至少都有一手絕活，而且對于一些隱秘傳聞的求知欲都有些過與旺盛。

　　這次聚會是線下的第一次主要成員聚集，主要是為成員間更直觀的交流合作，也可能有一些成建小勢力的打算，畢竟會員們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好聽更有幾手絕活，最不濟也是財力驚人，而在這個世界的大夏國里想要財力驚人，除了家族傳承外，但凡是白手起家的，那即便是再普通也普通不到哪去了，畢竟這可是近乎完全不涉及灰色產(chǎn)業(yè)的崛起方式，沒有夸張的忽悠，絕對干凈的財產(chǎn)積累，這種人肯定簡單不了。

　　至于所謂的無人區(qū)探索，雖然據(jù)說是發(fā)現(xiàn)了未知的地下菌類，擁有著能夠或死人肉白骨的功效，當?shù)匾粋€老頭意外被野豬追擊，情急之下走進無人區(qū)的白霧里，食用了地下鉆出的類似于竹蓀的菌類之后身體康健，仿佛年輕了十來歲一樣，以前的暗傷和凍掉的腳指頭也重新長了出來，但當他爬到樹上一覺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白霧飄散去了別處，那種奇怪的菌類也不見所蹤，再也無法找到。

　　原本這次的目的是那種菌類生物，如果能夠取回無論是個人食用還是賣出又或者有財力的可以進行研究或者上傳國家單位換取貢獻都是好的。

　　但是這種東西且不論真假，即便是真的，你就有那么好運嗎？那老頭吃飽了后睡一覺就看不見了，更何況是一群人見都沒見過只憑著一條傳聞去探索。

　　所以這次更多的，其實還是在于團隊交流，這個探險只是給大家一個更深入交流了解的機會罷了，當然，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那種菌類當然更好了。

　　本著小心無大錯的想法，雖然知道憑這些人的能力不會遇到什么特別大的危險，但還是用心的整理了一份行囊。大號登山包一個，小號休閑雙肩一個，兩個腰包，一個裝著登雪山才用得上的套裝和一點食物的手袋，統(tǒng)統(tǒng)裝滿。小包和腰包以及手袋裝在大號的行李箱中。

　　打點完畢，手機定時后小睡了一會兒。

　　八點整，鬧鐘響起，楊海川洗漱了一遍后檢查了所有的房間門窗和電氣設(shè)備，看著這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還有一個小陽臺的九十平的屋子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舍了起來，明明他才在這住了七天不到的時間而已。

　　自嘲的輕笑一聲，又不是小姑娘，這般多愁善感可還行？

　　整理一下情緒，穿了條絨褲套上抗磨損的牛仔褲，換了身藍色襯衫和黑色V領(lǐng)薄毛衣，披上加絨沖鋒衣，穿了一雙登山短靴，帶上帽子，楊海川背上大號登山包推著行李箱出了門了。

　　至于鎖門，防盜門門上和家里的機器人以及家庭網(wǎng)絡(luò)都有防盜系統(tǒng)互聯(lián)，會自動反鎖，不是本人的話不會被輕易開啟，畢竟這是買下的私人住所不是租住房，警察也不能在沒有獲得司法許可前進入就更別說小偷了。

　　這個世界的大夏國或許有迫不得已在隱秘角落搶劫殺人的，但是絕不會有在私人住宅區(qū)光明正大的在各類監(jiān)控下偷盜的，除非他也覺醒了超能力，還點是那種無論是身形還是熱量以及聲音都不會被察覺的能力。

　　至于重力感應(yīng)等更高端的一般人一個是用不起，一個是沒必要，裝上一個可能比家都值錢了。

　　打開手機，藍牙連接了耳機，戴上耳機，找到幾首輕快曲風的歌曲循環(huán)播放，推著行李箱緩步走到了離小區(qū)有一個街區(qū)的商業(yè)街。

　　悠揚的旋律回旋耳畔，迎著略顯微涼的晚風，踏著歌曲的節(jié)拍，走入稀稀落落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