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夏魔都,一幢紅磚黑瓦的古早洋房里。
“盈盈,別鬧?!鄙泶┛ㄍㄋ碌呐油崎_正在搖晃她身體的那一雙玉手,嘴中呢喃著。搖晃她的女子和她五官看上去像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如果格瓦斯此刻在旁邊,就能認出眼前這個還在賴床的女子,便是在叢林中最后攔截他的那位女道士。只是這身裝扮和睡姿卻和之前那副清冷的女道士模樣大相徑庭。
“君君,快起來。小云快到了,咱們得去接她啦。”
說話的這位女子名叫任盈盈與昨日攔截格瓦斯的任君君乃是雙胞胎姐妹,其父任百年乃是東夏第一科技巨頭公司有為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一年前任百年因意外離世之后,任盈盈接管了整個有為科技。
任盈盈雖是才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但在這種時候臨危受命接管諾大一個公司,很多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是不服她的。不過不到一年時間她卻能力挽狂瀾,將整個公司的權利重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實在是虎父無犬女。
而人君君自小便隨她師父入山修行,一年到頭偶爾陪師傅回一趟任家。本就是修道之人,自小與這個雙胞胎姐姐卻沒什么太多的感情可言。
這次受師父之命前來攔截那個叫格瓦斯的西大陸怪人,本來以為是信手拈來的小事一件。誰知道中了那個家伙的詭計,那勞什子‘彌漫之夜’后來冷靜下來才發(fā)覺,不過是某種十分大補的林芝之類的藥物而已。
只是在那種語境與環(huán)境之下,因為藥效激發(fā)出來的氣血翻涌,被那壞蛋刻意引導理解成了某種不知羞恥的媚藥。害的她傻乎乎的沖進那條溪水中將全身浸泡在水里好半晌,此刻想來都還有些氣惱又有些好笑。
在山上修行本就是懶散慣了的性子,這才想起來姐姐昨晚跟她聊天時說起今天那個凌云妹妹要來魔都。此刻卻是已經快要到出發(fā)去接人的時間了。
任家這兩姐妹,一個因為常年在商場經營打拼自然是一副女強人的氣質。而另一個因為常年在山中修行,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清新淡然的出塵氣質。
不多時,任君君又換上了一身道袍,一頭烏黑的青絲也隨意的束成了道家的發(fā)髻。與她姐姐任盈盈精干的女強人打扮卻是完全不同了。兩人收拾妥當之后坐上了一臺黑色的七座商務車直奔機場。
在魔都機場的某一處特別vip出口通道,兩人接到了一襲長裙的凌云。
“盈盈姐,君君姐。好久不見?!绷柙七h遠的見到兩人之后快步的跑了過來,拉住了兩人的手。隨后又朝著任君君說道:
“君君姐,怎么也在?這次也是跟李道長下山來辦事嗎?”凌云想來也是認識任君君的師父的,只是具體是什么關系就不得而知了。
“師父沒來,我自己下山辦點事。剛好來魔都就來看看姐姐,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比尉⑿ψ鞔?。
“好了,咱們邊走邊聊。小云肚子了吧,我們先去吃東西。你君君姐才起床沒多久,早飯都沒吃呢?!比斡吘故巧虉錾厦罎L打的老手,接人待物滴水不漏。將凌云拖著的行李隨手拉過來,遞給了隨行的秘書。
一行人便朝著機場的vip停車場走去。剛到停車場便看到停在原地等待的司機下了車,和另外幾個人在理論著什么。任盈盈皺了皺眉朝身邊的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了解情況。
只聽得那邊為首的男子說道:“有為科技?任家的車啊。我說呢誰這么大排場,占著這位子不挪窩?!?p> 這人語氣輕佻,似乎對司機擺出來的背景毫無畏懼。有為科技作為東夏第一的科技公司,實際上和東夏軍方和聯邦高層都有著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
不過終究還是一個民營企業(yè)而已,最主要是在創(chuàng)始人任百年的強勢維持下始終未曾上市。所以明面上看這個龐然大物就是一個民營企業(yè),只是體量有些大不足為外人道。
而那說話的男子則是東夏投資第一人李正義的兒子李花舟,這李花舟自小便是個沒什么能力的二世祖。仗著自己父親的名聲和家里的權勢一般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刻他是來接父親李正義的飛機,卻被任家的車占了最好的車位。一時間誰也不讓誰便有了任盈盈他們看到的那一幕。
任盈盈走近了便看清了眼前這人是誰,對方似乎也看到了她們三人的到來,任盈盈稍一思索走上前去說道:
“原來是,李少爺。今天也是來接人的嗎?小陳我們人接到了回去吧?!闭f罷她就要領著三人上車。
任盈盈和李正義還有李花舟是見過面的,以她的能力但凡見過一面的人通常都會有個印象。本著能不樹敵就不樹敵的商人天性她便想將這事盡量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李花舟卻是個整日花天酒地的二世祖,對眼前這個打招呼的美女倒是有些印象,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見她如此客氣反而覺得對方肯定是怕了自己,竟是不依不饒起來。
“怎么?知道我是誰了,剛才你們這司機態(tài)度這么惡劣,不道個歉就走了?”
任盈盈并不知道剛才司機小陳和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李少爺,如果剛才小陳有什么語氣不對的地方,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今天接了朋友實在是倉促,改天再約個時間咱們再好好敘敘舊?!?p> 任盈盈本來就和李正義有些商業(yè)上的來往,這一番話也是本著商場上不得罪人的原則說得足夠誠懇,卻不知道對方卻會錯了意。
“既然要賠禮道歉,不如就今天吧。一會你們幾個陪我吃頓飯喝幾杯酒這事就算了?!?p> 李花舟這時看清了任盈盈身后的兩個都是大美女,雖然其中一個是道士裝扮,不過一看就知道和眼前說話的女人是雙胞胎心中便打起了其他主意。
任君君此刻還在想著昨天那個格瓦斯的事根本沒聽他們在啊聊什么。那凌云卻有些忍不住了,她從小在大院里長大,身邊都是一些太子黨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的,幾時有人敢在她面前這樣說話。便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你要請我們吃飯?不好意思啊,我們不和比我們矮的人吃飯的?!?p> 原來這李花舟雖然長得還不錯,可這身高卻繼承了其父親島國人的基因,是個五短身材。平日里他最恨別人說他矮,而恰巧此刻眼前這三個美女都有著一米七以上的身高,確實比他還要高出一截。
“你們說什么???”李花舟被這譏諷的話氣得瞬間就漲紅了臉,他身邊的黑衣護衛(wèi)見形勢就要上前動手。而那任君君此刻被現場的氣氛所感眼神終于有了一絲焦點,雙手自然的垂了下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
“花舟!不得無禮!”一個夾雜著島國語調的聲音自任盈盈他們身后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