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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重生?。?/h2>

第七章:這活我承包

我真的想重生?。?/a> 囗十力人 2106 2021-01-19 08:19:42

  羅逸心里忒地笑了,老媽就像被惹火的老母雞,雖然當(dāng)兒子的不該這樣比喻。

  威壓無效之下,羅漢國只好垂下眼瞼,把紅大雞煙往煙灰缸里一摁,額頭上升起幾條波裝黑線。

  “是王向炳?!彼f。

  王向炳?

  這家伙在河?xùn)|縣可是個名人,盡管不是什么好名聲。

  早些時候,他曾因推牌九、放不良錄像帶等爛事成為局子里的???,后來靠修自行車有了些錢后,做倒買倒賣的生意,并且結(jié)交了很多人脈,縣里有什么掙錢的事,有棗沒棗他都要打一桿子。

  “就他?”羅逸撇了撇嘴。

  對兒子的鄙夷態(tài)度,羅漢國倒有一點(diǎn)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羅漢國帶了些謔笑說:“這家伙就是一個大混子。其實(shí),他包下來,也得羅逸他們?nèi)ジ伞T劭h里沒幾個會畫畫的?!?p>  “那你還把工程交給他?”黃金蘭不解地問。

  羅漢國解釋:

  “戶外廣告是縣里的形象工程。由龐副縣長掌舵,城建委主管,供銷社裝璜公司總包。王向炳是城建委主任指派的承包方,我也不好說什么?!?p>  羅逸這下聽明白了,與其在王向炳手里接活,倒不如自己承包下來,和美術(shù)班同學(xué)們一起干!

  那樣會掙得盆滿缽滿,有了錢,白國興就能活著了,馬愛華也能繳得起學(xué)費(fèi)了,還有其他落榜同學(xué)的復(fù)讀費(fèi)也有了。

  想到這里,羅逸問:“爸,王向炳的大哥大號是多少?”

  “你想干嘛?”羅漢國用警惕的目光望著兒子。

  “既然他是承包商,我和同學(xué)們要在人家手底下干活,提前溝通下不好嗎?”

  羅漢國猶豫了下,不置可否。

  同時,偵察兵出身的他,暗中審視著兒子。

  總感覺羅逸今天有哪兒不對,特別是眉眼之間有莫名的疏離感,就像被什么附了身一樣。

  他的眼神時有躲閃,且有種狡黠和詭詐,看上去就像是隱藏在人民內(nèi)部……有一種特務(wù)的感覺。

  “老羅,不就一個破號碼嗎?你給他就行了?!?p>  黃金蘭看得不耐煩了,“那廣告牌三層樓高,爬上去畫畫多危險!你要不想羅家絕后,就該讓兒子提前和王老板熟絡(luò)熟絡(luò),到時候在安全方面多照應(yīng)照應(yīng)。”

  羅逸心里暗暗佩服,老媽放狠里一說,把一個大哥大號碼給上綱上線到傳宗接代的高度了。

  “9010596?!?p>  羅漢國這位曾參加過西南邊境戰(zhàn)爭的老革命,在妻兒的一唱一和下,不得不違反他認(rèn)為的原則性,把號碼報了出來。

  黃金蘭忙從茶幾下的小柜里取出紙筆,遞過去:“小逸,記好它?!?p>  羅逸在謄寫號碼時,能感覺那一雙偵查兵特有的犀利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在對自己解剖和分析。

  他垂著眼瞼,心里暗笑:“老羅,不嫌累你就瞅吧。瞅三天三夜也白搭?!?p>  果然,唯物主義的羅漢國并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論,他萬萬沒想到這是個重生之子。

  他只好說:“小逸,這兩天多注意休息,我看你眼圈發(fā)黑?!?p>  不愧是偵察兵出身,真有你的。發(fā)黑?哈哈,那叫深沉和睿智。

  38歲的心智從18歲的瞳孔中透出的光芒,沒有青澀,反而像一泓深潭。

  能不黑嗎?

  羅逸忍著笑應(yīng)著:“知道了?!?p>  “還有,小小年紀(jì)別亂了心性……離龐縣長的姑娘遠(yuǎn)一點(diǎn),咱小家小戶,和人家并不了肩兒?!?p>  黃金蘭則說:“管她爹干嘛?姑娘好就行!”

  羅逸心道,二老別替我自做多情了,人家龐曉霞都不正眼瞧你那寶貝兒子。

  “爸、媽,別說這個了。我才十八,小臉皮撐不住??!”

  黃金蘭笑罵:“你那臉皮三尺厚,怕什么?”

  “好了,二老,中午同學(xué)聚會,不在家吃了?!?p>  羅逸辭別二老,到了院子?xùn)|頭自己的房間,搜出了包班費(fèi)的紙包,塞到寫著“新長征突擊手”的軍綠挎包里。

  轉(zhuǎn)念一想,他只留了幾百塊在挎包里,其余的包好放回原處。

  勤工儉學(xué)的計(jì)劃在他頭腦中漸漸明晰,這班費(fèi)將會成為股本,給同學(xué)們帶來豐厚的利潤。

  三萬大洋的戶外廣告工程,由龐副縣長分管,城建委主管,羅漢國則負(fù)責(zé)發(fā)包。

  這其中,龐縣長做為分管城建及文體系統(tǒng)的副縣長,只看結(jié)果而不會插手其中過程。

  當(dāng)然,如果想插手,也是一手遮天的。

  照目前看來,城建委是現(xiàn)管單位,對工程發(fā)包的權(quán)利最大,但它屬下并沒有裝璜公司,才把工程交由老爸總包,最后再分包出去。

  而城建委主任名叫劉恒,正是劉正東他爸。

  憑羅逸和劉正東的斗雞關(guān)系,直接找劉恒從城建委把工程撬過來,那是癡心妄想。

  更不要說,王向炳既然能從城建委接工程,那一定是關(guān)系戶。

  即便如此,為大局著想,羅逸也該和劉正東緩和一下關(guān)系,假以辭色,迷惑對方,盡量減少承接工程計(jì)劃中的障礙。

  要想不淪為王向炳手下的雇工,被他剝皮捋肉,落到最終連湯汁也難喝上一口的下場。

  只有一條路,直接找到龐曉霞她爸——龐縣長,從他手里撬走王向炳的承包權(quán)。

  連由頭羅逸都想好了,美其名曰:“希望工程?!?p>  但也是名副其實(shí)。

  不過,羅逸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而且龐縣長只管大局,非特殊情況,他不會越俎代庖,把權(quán)力之手伸到最基層。

  如此以來,只看眼前的話,路子僅有一條:與虎謀皮,從王向炳手里直接索要工程承包權(quán)。

  但這個家伙雖只三十多歲,就薄有資產(chǎn)。

  而且,手下不三不四的嘍啰眾多。

  聽說在賭場上耍老千,把他爹都坑得犯了心臟病,是個要錢不要爹的玩意兒。

  從王向炳手里搶工程,何其之難!

  就算是有重生外掛,羅逸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馬到成功這話,可不敢說。

  ……

  騎著大金鹿才到門口,羅逸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龐曉霞在校門北邊的墻根下?lián)]著雙手。

  羅逸沒有直接進(jìn)門,騎行到龐曉霞跟前,笑笑說:

  “怎么,這么想我啊,門外就攔上了?”

  龐曉霞后退了下,與他保持著距離。

  她神情有些微緊張:“羅逸,要不你把班費(fèi)給我,別進(jìn)校門了。里面有埋伏?!?p>  不用多想,肯定是劉正東無疑,他要在龐曉霞面前掰回面子,找人暴打自己一頓。

  但是,在龐曉霞面前膽怯退縮,羅逸可做不出來,更何況2.0版本的他。

  于是,羅逸笑對她說:“他埋伏,我就去送肉好啦。但吃不吃得下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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