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至九時,雖然天邊已經(jīng)全亮,但卻抵不過接連而起的玄光之柱!
云家武場,當(dāng)又一個失望的少年走下平臺,云無常也再一次叫出了下一個名字。
“云墨!”
站在云封旁邊的云墨聞言,微微抬起頭看了過去,然后側(cè)頭看了身邊的云封一眼,后者見此淡然一笑……
“云墨?你們可聽過這個人?”一個新來的仆人問道,卻是沒太注意其的修為。
“云墨?難道就是在去年窺天儀式上,狂言說:天根不能決定一切的那小子?”有人聞名而疑惑。
“云墨?不就是那個小子嗎!”識得云墨的一個家丁,忍不住看向云墨驚道。
“還有他旁邊的那人!不就是云封那廢物嗎?”也有人認(rèn)出了云封道。
“還記得三年前,那兩個廢物不知為何,突然出聲大笑,可把站在旁邊的我嚇得不輕呢!”一中年仆人回憶道。
“他們兩個不都是廢物嗎?怎么還來?”一女婢了解的疑問道。
“可能……是以為自己的天根玄體還會改變吧!”一家丁道。
“怎么可能?要是能改變天根玄體,老子還會在這里?!”有經(jīng)驗的人不屑道。
……
聽聞眾人談?wù)?,云墨也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穿過眾少年,邁步走上了平臺之上。
就如三年前一般!
唯一不同的,就是現(xiàn)在的他,心中少了一絲忐忑,多了一點自信,不再如當(dāng)初那樣害怕罷了!
不用云無常的提醒,云墨自顧的將手放在了“玄天石”之上,而后便是一道五彩斑斕的光柱升起!
眾人的目光被其所吸引,心中震驚不已,那是怎樣的一道玄光,竟然可以照亮半個天空?!
而見過此光的人,心中卻是更加驚訝,這玄光的氣息,這么與以前不一樣了?
似乎,比以前的多了點什么,令其越發(fā)的刺眼了!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云封卻是清楚的知道,此光中多的是什么,那是“丹師”境界的玄丹師專屬的丹氣!
丹氣,又稱丹師之氣,是煉制四品玄丹的必要之物,也是丹徒與丹師之間的區(qū)別所在!
同時,也只有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他人才能感應(yīng)到這丹師之氣的存在……
不過,從未見過玄丹師的他們,怕是就算站在云墨面前,也永遠(yuǎn)無法知道,這奇異的氣息到底是什么……
云墨將手拿開的同時,玄天石之上的五彩光芒也隨之消失。
他對著云無常和觀臺先后行了一禮,便默默的走下了平臺……
看著云墨無言離開的背影,云無常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中卻是震驚不已,心道:方才的那是……
丹氣!
……
圣玄國,皇宮武場。
玄帝上官玄看著一個又一個皇子走下平臺,臉上卻是一片平靜,平靜的讓眾臣妃子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本帝子嗣之中,就沒有一個像樣點的天根玄體嗎?”上官玄的臉上雖然平靜,但心中卻是一陣無力。
眾妃聞言深深地低著頭,坐在玄帝旁邊的皇后“蘇月”也是一臉的無奈。
誰叫她至今還未為其誕下一子呢?
當(dāng)又一個皇子走下平臺,太監(jiān)麻木的尖聲宣道:“四皇子-上官離然!”
然而,宣叫過后,卻沒有人出來,正煩心的玄帝見此,忍不住掃視了一眼平臺下的眾皇子,出聲道:“可有人看見離然那小子!”
數(shù)十個少年聞言,不禁左右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場面一度尷尬。
與此同時,天邊亮起了一道奪目的五色光柱,雖然如此,但眾人都是看著緊皺眉頭的上官玄而無聲……
……
皇宮,御花園。
此處一年四季花開不斷,綠葉常在,園中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草樹木,旁邊還有亭子與小湖,湖中游魚無數(shù)。
只見輕風(fēng)吹過的亭子中,隱隱坐著一名顏妙眸亮的年幼少女。
近看約有九歲左右,身穿一襲淡粉色長裙,眉中間點有一粉色桃花。
她獨自一人看著湖中的游魚,雙眸不禁有些漸漸失神。
但就在這時,其后快步走來了一個宮女裝扮的女子。
待到少女身后,便道:“小公主,玄帝讓您前往武場參加窺天儀式!”
“不去!”少女聞言卻是直接拒絕道。
并用她稚嫩而靈動的聲音繼續(xù)道:“你回去告訴父皇,就說我再也不參加什么窺天儀式,別來煩我了!”
語氣中卻充滿了委屈和幽怨。
宮女聽此躊躇不已,最后還是離開了此處,向武場而去……
“我親愛的晨兒妹妹,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少女正要委屈落淚的時候,自亭子上突然傳來了一道略顯成熟的聲音,但語氣中卻充滿了玩味和寵溺。
少女聽見這聲音,本來要落下的淚不禁收了回去,她抬頭看了一眼亭子上方,然后運起玄氣施展身法到了亭子之上。
到亭子之上后少女才發(fā)現(xiàn),其上正躺著一個十二左右的長發(fā)少年。
身穿著一件橙色長衣,腰間系著一條紅色腰帶,還掛著一個小酒葫蘆。
少女見此不禁皺了皺雙眉,嫌棄的道:“離然哥哥,你怎么又把小酒葫蘆掛上了?”
“我記得不是被父皇收了的嗎?”
聽見少女的話,后者本能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又沒說過,就只有一個……”
雖然這么說,但他臉上的神色卻是有些虛心。
少女聞言卻是神色疑惑的道:“可我怎么記得……”
“晨兒妹妹,你剛才怎么了?”少女話還未說完,便被少年打斷道。
少女雖然被其打斷但卻不惱,而是反問少年道:“離然哥哥,你又沒去參加窺天儀式嗎?”
后者聞言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并拿起腰間的小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口。
“六歲時,當(dāng)我在窺天儀式上知道自己是“金火”雙廢玄體后,我就再也沒去過了!”
所謂“雙廢玄體”,便是一個人擁有兩種極玄體,這兩種天根玄體如果分開自然是好。
但如果一同存在,那么就會相互排斥,擁有者不僅無法修煉,還會對其造成一生的痛苦!
想想,如果兩種強大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nèi)斗法,那會是什么滋味?!
這也是為什么,自那以后,他腰間就多了一個小酒葫蘆的原因。
因為他想用玄藥酒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以緩解雙廢玄體帶來的痛楚!
雖然作用微乎其微……
不過,少年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對旁邊的少女道:“我有酒,很想聽聽你的故事!”
雖然他們是兄妹,但在這若大的皇宮之中,一年也難見一面。
他們之所以認(rèn)識,還是少年小酒壺被收的那次,少女當(dāng)時還替其求過情,不過卻沒什么用。
因為上官玄說:堂堂皇子,整日卻抱著個酒葫蘆,成何體統(tǒng)!
然而,其主要原因還是上官玄,不想后者就此墮落,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少女聞言在少年旁邊坐了下來,但就在她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
天邊亮起了一道五彩的光,不禁將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少女雙眸看著那夢幻般的光芒,不由得的出聲道:“這玄光的主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嗯!”少年同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片無奈和苦笑。
若是你知道,這光芒的主人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廢玄體”,就不會這么想了……
……
云墨回到云封身邊,后者看著他道:“你竟然已經(jīng)是“丹師”了嗎?!”
云墨微微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說來慚愧,這還多虧了師尊的丹方和玄丹,云墨才得以突破的!”
“云封!”
兩人交流之際,平臺上的云無常再次宣叫出聲,卻是到了云封。
云墨看了看平臺之上的玄天石,側(cè)頭對云封莫名道:“我在想,那石頭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了師尊的天根之力而爆炸呢?”
“很有可能!”
云封神色鄭重其事的道:“不過,為了云家的其他子弟,我愿意暫時放過這塊石頭!”然后邁步走了過去。
云墨聞言見此莞爾一笑,他方才其實是在問云封:你是不是要毀了這玄天石?
因為,他們早就看這塊決定他人命運的石頭不順眼了,所以云墨才會有此一問……
而云封的回答卻是:雖然現(xiàn)在不行,但那是遲早的事!
顯然,云封看這塊石頭也很是不順眼!
……
云封走上平臺,先是對著云無常行了一禮。
黃衣老人云無常則是看著他,疑惑問道:“你就是云封?”后者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云無常微微皺眉的回憶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沒有天根玄體的吧?!”
云封聽此卻是淡然一笑,輕聲出言道:“所謂天根玄體,不過就是人們借助這塊石頭看見的表象罷了!”
“就如云墨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天根玄體,并不能決定一切!”
與此同時,他走到玄天石前,將手放了上去……
臺下,眾少女之中,一名少女緊緊的盯著平臺上云封,雙眸中充滿了驚訝之色,心道:這……這人,不正是前夜翻墻出去的那個小子嗎?!
其不遠(yuǎn)處的另一個少女,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正將手放在玄天石之上少年,心道:原來他叫云封,沒想到也是云家的人。
只是……他不怕云序嗎?
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她心中不禁有些為其擔(dān)心,如果云序找他麻煩,自己該怎么辦……
觀臺上,云含若看著平臺上的云封,不由得想到了昨日的事和那些上等玄丹,心中的好奇依舊。
這小子竟然可以煉制那么多的上等玄丹,他到底會是什么天根玄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