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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寒家府邸北院中,一直小心翼翼躲在亭子頂上的蘇家執(zhí)事,在云封放開自身氣息的時候,他便知道情況不妙了!
可惜……為時已晚!
就在云封躍墻而出的一瞬間,自北寒家中心處發(fā)出了一陣強大的氣勢,隨之還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賊人休走!”
話音未落,一道滄桑而挺直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北院的上空,待在亭子頂上的蘇家執(zhí)事,很不幸的剛好被發(fā)現(xiàn)了!
然而,當蘇家執(zhí)事正想施展身法逃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動彈,顯然是被來者強大的修為禁錮住了!
……
來人正是待在北寒家密室的老人,同時也是北寒家的老家主,北寒懸流!
他一感應到北院中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氣息,便自密室中飛身而來,但卻發(fā)現(xiàn)亭子頂上待著一人。
老家主見此不禁皺了皺白眉,當即將其禁錮在了原地,此人他雖然不認識,但其的衣著,他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
蘇家的人……
同時,他還側(cè)身朝云封離去的方向看了看……
與此同時,北寒家的其余人也穿好衣服趕了過來,其中便包括北寒家的現(xiàn)任家主-北寒岳!
眾人來到此處后,首先見到的便是身在半空的北寒懸流,北寒岳見此不禁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見過父親!”
其余人聞言驚訝的同時,也是下跪行禮恭敬道:“見過老家主!”
雖然他們沒見過北寒懸流,但聰明的他們,卻不會不知道,家主的父親是誰!
北寒懸流見此,卻只是輕輕點頭的應了一聲,北寒岳明白后者的意思,直接吩咐道:“將這亭頂上的賊人拿下,其余人去搜尋四院的各處!”
雖然這么說,但眾人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個打發(fā)人離開的借口罷了,畢竟如果還有其他賊人的話,家主就不會留在這里了!
待眾人離開后,早已落地的北寒懸流對身前的北寒岳輕聲道:“隨我去庫房看看吧!”說著,他先行一步,向庫房所在的東院走去。
北寒岳見此緊跟其后的來到了東院,但看著身倒在地的眾守衛(wèi)和青年男子,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雙眉。
尤其是看見碩大的玄木門上,被整齊開出的小門時,北寒岳更是直接飛身進入其中,北寒懸流則是看了看青年男子的傷口……
待見到整個寶庫都被一掃而光后,沉不住氣的北寒岳大聲怒道:“該死的賊人,竟然連藥架石臺都不放過!”
……
后一步進來的北寒懸流見這一幕,平靜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突然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
從北寒家出來后,云封便施展身法向東門而往,看著漸漸明亮的東邊,飛躍于樓頂之間的云封淡然一笑。
那蘇家派來之人,應該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在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之后,云封心中便就已經(jīng)有了一劃。
準備將寶庫的事情嫁禍到蘇家頭上,讓他們兩個家族互掐,這便是云封的計劃!
就目前看來,計劃還一切順利,至于兩個家族是否真的會互掐起來,那就不管云封的事了!
不過一會兒,云封就已經(jīng)來到西玄城的東門街,飛身下地后,他先是看了看重兵把守的東門,然后向剛開門的飯館走了進去……
現(xiàn)在已是凌晨五時,有些茶樓飯館已經(jīng)開張,街上的人已漸漸多了起來,不過東門卻是還未打開!
因為每個城池都有明確規(guī)定,四方城門只有凌晨六時至深夜十二時才可打開,這之后則是嚴禁出入,并且還有重兵把守!
這主要是怕有敵深夜偷襲,而人們又都在休息之中,所以就制定了這個規(guī)定……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飛身出城,則是因為每個城池都設有強大的玄陣,玄帝階以下的修者根本無法直接飛躍而過!
不過云封也不著急,所以當即找了家飯館坐下,倒杯水的功夫。
小二便走了過來,他看了看云封的衣著道:“小少爺需要點什么?”
云封現(xiàn)在所穿的白色長衣,都是他昨日到店里叫人訂做的。
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多身放在了儲物戒指之中!
雖然花了幾萬兩,但云封穿著卻覺得很方便,尤其是練劍的時候,更是毫無束縛感!
也難怪小二叫他“小少爺”了,看衣著就非富即貴!
不過片刻,三菜一湯便端到了云封的桌上,而兩獸則是還待在云封的懷里睡覺,后者也好不打擾。
吃過飯,云封又叫小二上了十日的飯菜。
這自然是云封帶在路上吃的,雖然可以殺玄獸烤吃,但云封卻更喜歡這家常小炒!
至于食物是否會變質(zhì),這卻不是云封應該煩惱的……
因為所有儲物玄器在煉制的時候,都會加入一種名為元木精的稀有液體,以保持儲存物的存放時間而不會腐敗。
而在云封將飯菜收入儲物戒指中的時候,不遠處的小二卻是直接看蒙了,揉了揉雙眼的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呢?
還好此刻的飯館中只有自己一個客人,不然這么多飯菜云封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在小二驚奇的目光下,云封將飯菜以及碗筷的錢放在桌上后,便向已經(jīng)打開的東門走了過去。
東門街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了不少擺攤討生活的人。
云封行走于窸窸窣窣的人群之中,跟隨著出城的人順利的走出了東門……
但剛走出東門的云封卻沒發(fā)現(xiàn),在把守城門的眾城衛(wèi)之中,有一個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左手偷偷捏碎了一枚丹藥狀的東西……
……
蘇家,清晨依舊燈火通明的第一家族內(nèi),卻是一片寂靜無聲,顯然都還在夢鄉(xiāng)之中,除了少數(shù)值夜的家丁和守衛(wèi)外。
“蘇家之人,快給老夫滾出來?。 ?p> 然而,就在這寂靜入眠的時候,在蘇家上空卻是突然傳來一道怒喝,聽其語氣顯然來者不善!
與此同時,在密室修煉的蘇樸尉,收到了城衛(wèi)發(fā)來的信息,但也正是這個時候,自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蘇樸尉聽此皺了皺眉,疾身出密室后來到了西院之中,同時抬首看著身在半空中的老人,其后還跟著一個扛著人的中年男子。
來人,正是北寒懸流和北寒岳,方才北寒懸流突然轉(zhuǎn)身向此處飛來,同時還叫北寒岳將蘇家執(zhí)事帶上。
后者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其言將其帶上一同而來,待到蘇家之外后,北寒岳終于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而來到蘇家之外的北寒懸流,更是直接一聲怒喝,不過片刻,蘇家所有人都趕到了西院之中……
蘇樸尉看著身在半空中的倆人,對北寒岳開口出聲道:“北寒家主來此大喝怒罵,不知是何用意?”然而他卻是不認識北寒懸流。
北寒岳聞言,則是看著蘇樸尉道:“蘇家主此言差矣!鄙人不過只是隨家父來此拜訪一下罷了!”他卻是點明了后者的身份。
蘇樸尉聞言,臉上的神色中多了一絲驚訝和不解,他沉吟片刻后才抱拳行禮道:“蘇家現(xiàn)任家主蘇樸尉,見過北寒老家主!”
聽此,趕來不久的蘇家眾人和長老們都是一臉震驚,北寒家的老家主?
跑我們蘇家這兒來干嘛?
北寒懸流聞其言卻是一臉怒氣,再次怒喝出聲道:“蘇家小兒休要多言!”
“你蘇家的人到我北寒家偷走天材地寶無數(shù),還斬殺我北寒家十六人!”
“老夫我此來正是想討個公道!”與此同時,他將自身的氣勢提到了巔峰狀態(tài)!
玄君階中期!
蘇樸尉見此,雖然臉上的不解之色依舊,但心中的驚恐更甚!
他見北寒老家主似乎隨時都會出手,而父親卻還未出關,自己等人又不是其的一合之敵。
不禁連忙解釋道:“老家主許是誤會了,我等可從未越過北寒家的范圍啊……”
同時也懷疑,對方不會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然而,讓蘇樸尉沒想到的是,他話語還未落,便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影,剛好落在他的面前!
人影落地后,便突然站了起來,卻是北寒懸流解開了對其的禁錮,站起身的蘇家執(zhí)事自然聽見了先前的對話。
所以恢復自由后的他,立即站起身對眼前的蘇樸尉道:“家主,我是冤枉的?。∧莻€辰公子才是罪魁兇手!”
而蘇樸尉見出現(xiàn)的是自家執(zhí)事,便知道事情不好……
他看著對自己伸冤的蘇家執(zhí)事,對北寒懸流抱拳道:“蘇家管教不嚴,出了這惡盜之人,只好以死謝罪,還望北寒老家主見諒!”
說著,蘇樸尉運氣于右拳,后者見機不妙正轉(zhuǎn)身想跑,便被前者一拳轟飛,重重砸在墻上而一動不動!
可惜,這個聰明執(zhí)事,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家家主的手里……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吧!
其余蘇家之人見此卻是一臉冷漠,顯然他們已經(jīng)見多了這種場景,所以并不會為其感到可憐或是害怕!
北寒懸流見這一幕則是不為所動,畢竟他可是老江湖了,又豈會因此而放手,他再次怒喝的道:“你以為找個本就該死的人“以死謝罪”,老夫就會離去嗎?”
蘇樸尉自然也知道不行,這只不過是他緩解場面的一時之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