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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窮婿

第二十二章 沒這么簡單

三國窮婿 碼字的烤鴨 4344 2021-03-05 10:54:33

  就在馬護衛(wèi)等人被幾個山賊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徐州馮家宅內(nèi),五個人正在一張桌前品味著美味的夜宵。

  徐州除了糜家這種大家族,剩下酒商中張家、周家、馮家算是稍微成點氣候的。只是到了張迎這一代,張家似乎人丁沒有那么興旺,張典只有張躍這么一個兒子,光是人丁這一方面自然沒有辦法和周家、馮家比。

  先拋開周家不說,馮家如今除了父親馮承文,現(xiàn)有四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四個兒子中,次子馮向杰在生意上算是最有頭腦。

  家族生意間的競爭,很大部分其實也是人丁的競爭,家族的生意做的再大,如果繼承人沒有能力,總會在某一代被敗掉,這種繼承人通常我們都稱呼其為敗家子。

  不同于周家、馮家家中子嗣各個能力突出,張家此時則顯得有些后繼續(xù)無望了,唯一有些生意頭腦的張迎,還是一個女兒,女子嘛終歸還是有限制的。

  這樣看來,三家生意上的競爭,張家其實是最弱的一個,雖然張迎能擔起家中生意,但畢竟是女子,這也是張家生意容易受到攻擊的弱處。

  生意上的競爭,跟戰(zhàn)場上打仗其實很多相通的地方,就像戰(zhàn)場上的奸細,生意場上相互之間總會安插一些臥底眼線之類的。

  馮家自然也在張家和周家都安排了眼線,本來三家之中的關系處于一種動態(tài)平衡的狀態(tài),這次張迎突然拿下了下邳的生意,這無疑大大加強了張家的實力,這對周家、馮家都造成了損失。

  之所以馮家敢出手,則是因為他們安排在張家的奸細抓住了張家一位重要人物的把柄,這對馮家簡直天賜良機。

  “此次,我們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把張迎從張家生意中剝離開,剩下張躍那個敗家子,就任由我們擺布了,哈哈哈!”說這話的,是馮家長子馮向林。

  “嗯,沒想到第二次居然讓馬護衛(wèi)押運,即便我們不派人過去,他自己都會替我們打劫自己了!”此時三子馮鴻異常開心的說。

  馮杰開口比較晚,但說的最多,也最有道理:“是啊,馬護衛(wèi)的把柄被我們抓的牢牢的,不由他不聽我們的話。只要張迎被絆倒,然后我們趁機吃下下邳的生意,張家以后就逐漸的不再是我們的威脅之一了,以后就由著他們自己衰弱就好。周家畢竟還差點意思,到時候我們再掉過頭來專心對付周家,以后徐州境內(nèi)所有酒家就剩我們馮家一家獨大了?!?p>  大家開心的吃著夜宵,喝著小酒。畢竟自己的對手張家除了逐漸老去的張典,下一代中只有張躍一個男子而已,即便是有張迎在,但張迎畢竟只是一介女子,仔細想想張家似乎沒什么威脅了,再去想張家可用之人,無非加上沈良這無能窮婿,簡直太沒挑戰(zhàn)了。

  馮承厚稍過了一會兒才說到:“這次多虧了我們在張家的線人及時告知了我們,像沈良這種,或許有點才華,但是商業(yè)意識太薄弱,據(jù)說這次前前后后都是他在幫張迎出謀劃策,不過目前看來,也沒有什么好計策??!”

  “沈良出謀劃策?!”

  五個人相視一眼,旋即爆發(fā)出譏諷的笑聲。

  “哈哈哈”

  “沈良......”

  “出謀劃策。”

  ........................

  馬護衛(wèi)鎩羽而歸,當日先被帶去醫(yī)治,并讓他們休息一天,下邳的生意想來是做不成了,索性先休整一天,再靜下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事兒。關于下邳生意的事,關于張迎是否還參與家中生意的事,都被安排在后天公開的集中處理一下。

  由于張家人丁不夠興旺,張家每次大事商議都顯得有些蕭條。

  一天后,張家宗堂前。馬護衛(wèi)等幾個家丁站在堂中,堂上坐著張典,堂下一側(cè)坐著張躍、王氏和孫氏,另一側(cè)是劉氏、張迎并沈良,門口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外邊幾十個家丁,十幾個丫鬟,小蓮也在其列。

  開始,大家都比較安靜,不知從何說起,天空剛從東邊露出魚肚白,只有雞鳴報曉的聲音,沈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哈欠聲顯得格外清晰。

  張典沒好氣的看了沈良一眼,偏過頭對著馬護衛(wèi)道:“又被劫了?”

  “老爺,不能怪小的啊,如今這世道實在是不太平,滿地的匪盜啊,我們可是盡了全力的?!?p>  此時,張迎無非是有些忐忑的,目前看來自己怕是要徹底和家里生意說再見了,這幾日沈良一直讓相信他、相信他,沒想到到頭來......

  不等張典說話,王夫人道:“老爺,這次不管怎么樣,酒是迎兒安排發(fā)運的,連續(xù)兩次出問題總得有個說法了吧,雖然如今匪盜橫行,起碼發(fā)運路線、行程要做好保密,料想也不至于此?!?p>  “嗯......”

  張典試圖給張迎說些好話。

  “但遭遇匪盜,也不能責怪誰,這......這也是天災人禍?!?p>  “老爺,您說的有理,但前日迎兒夸下??冢f是這次生意做不成,便不再插手家中生意,她是一個女子,本來參與到家中生意已經(jīng)亂了綱常,如今也證明生意上的事她也并不是多么擅長。”

  張典正想開口,次妻孫氏卻先說了話,她此時開口也是看事情如今有點搖擺不定,她要為此在搖擺不定的天平上放下自己的一個籌碼,這個籌碼足以把張迎打敗,但同時也有點冒險了。

  “老爺,本來奴家也不想?yún)⑴c此事,但聽下面的人說,這次張迎販運的那幾壇酒,壇中裝的都不是酒,而是......”

  “是什么?”

  “是水......”

  孫氏這話瞬間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一片嘩然。

  王氏聽了這話,更是理直氣壯:“如果這樣,迎兒就更胡鬧了!即便這些水運到下邳,人家收了貨發(fā)現(xiàn)是水,我們的聲譽豈不是全毀了?那就不是單單下邳的生意了,張家以后該怎么和其他人做生意。迎兒或許為了贏下和我的賭約,但把水販運過去,就太胡鬧了!”

  “哄!”

  在場的人也炸了窩一樣議論開。

  “怎么能這樣!”

  “這也太隨意了?!?p>  “看來又是那個沒用的姑爺?shù)闹饕?.....”

  “餿主意!”

  “沒本事不要強逞能!”

  ......

  孫氏說出“水”字之后,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卻沒人注意到,沈良臉上略過一絲笑意,就像是垂釣的人看見有魚入網(wǎng)時的表情。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收網(wǎng)的時候,這一網(wǎng)務必要把所有的魚都都抓住,否則一但對方有了警惕,便更加狡猾難對付了。

  “咚咚咚!”

  張典拿起手邊的木杖,用力敲了幾下地,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

  “今天招眾人在此,無非是體現(xiàn)我們處理問題的公平性,這也是張家的一個慣例,但請大家不要喧嘩,我張典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張家這個慣例,無非讓家族做的決定更能服眾,這樣做的優(yōu)點是做的決定執(zhí)行的更好,缺點是高層的決定多少讓下人們參與了進來,這在古代也算開了先河。

  偏過頭來,張典問道:“張迎,你和母親王氏的賭約你可承認!”

  “承認!”

  “如此,你以后就要永遠從家中生意中退出了,你可承認!”

  “承認!”

  ......

  這邊張迎委屈的回答著,沈良卻不時的朝著門口張望,他在等一個人,在最終宣判張迎失敗之前,那人終是來了,和沈良互相遞了一個眼神。

  “那我就正式宣布......”

  “慢著。”

  張典話音未落,卻被沈良打斷了。

  “誰說下邳的生意沒有保住。”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如同聚光燈一樣聚集在沈良的身上。

  “沈良,你此話何意?”

  “我的意思是,下邳的生意已經(jīng)做成了?!?p>  眾人一片嘩然。

  “怎么可能?”

  “是??!酒都被砸了......”

  “除非下邳的商戶都瘋了。”

  “窮女婿,吹大牛!”

  ......

  沈良環(huán)顧四周,盡管此時對他的凈是懷疑的聲音,但他十分自信自己下面的話一旦出口,定能瞬間改變大家的看法,不過這些他其實并不在乎。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似乎大家已經(jīng)知道沈良要說什么了,都洗耳恭聽起來。

  “在馬護衛(wèi)發(fā)運家中的酒從張家出發(fā)的前一天,我已經(jīng)讓我的朋友從糜家借了酒,提前出發(fā)去下邳了,只不過他們的時間、路線都是和馬護衛(wèi)不同,昨日他們已經(jīng)將酒交付下邳了,所以我說生意做成了。”

  王夫人道:“簡直一派胡言,下邳離的這么遠,你的話我們又怎么知道真假呢,無非想拖延時間?!?p>  “不錯,下邳是離得很遠,但是我們有快馬來報。”

  沈良看了一眼門外,微笑道:“小李,進來吧?!?p>  門外一個小廝聞聲進來。

  “你是何人?”張典問道。

  “我是糜家家丁,前幾日受沈公子要求,將百壇美酒送往下邳,已經(jīng)完成使命,特來告知。”

  “哦?”張典聞聲,偏頭看向王夫人,道:“如此,這次賭約倒是迎兒勝了?!?p>  王氏閉嘴不語,孫氏卻暗示到:“迎兒以水代酒,壞了家中的規(guī)矩,這......”

  “壇中是水一事,不知孫夫人聽誰說的。”

  “這......自然是馬護衛(wèi)說的。”孫夫人順口說出處這話,倒沒有半點猶豫。

  沈良看向馬護衛(wèi),問道:“馬護衛(wèi),卻是這樣?”

  馬護衛(wèi)鎮(zhèn)定的說道:“的確是我說的,那邊的情況我都跟家里說了,這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p>  本來,壇中裝水的事只有沈良和張迎、小蓮知道,理論上除了那些砸酒的強人,不會有人知道,所以開始沈良懷疑孫夫人就是家中內(nèi)鬼,但孫夫人直接說是馬護衛(wèi)告訴她的,而馬護衛(wèi)毫不猶豫就和孫夫人配合的合情合理。

  這只有兩種解釋,一是馬護衛(wèi)的確是發(fā)覺了壇中裝水的事,而且的確由于某種原因告知了孫夫人。二就是馬護衛(wèi)和孫夫人兩人很熟悉,所以能彼此十分默契的配合。

  一個下人和夫人,應該不會這么的默契,因此沈良暫時傾向于馬護衛(wèi)的確知道壇中裝水的事并告知了孫夫人,這樣剛剛被沈良懷疑的孫夫人這條線索,此時便又斷了。

  關于壇中裝水,本是一計,想來張典不可能去責怪,沈良自然先擔下這件事,道:“回稟丈人,壇中裝水一事,都是出自我的主意,迎兒并不知曉,這怪不得她?!?p>  張典笑道:“既然下邳生意已然做成,其他的就不重要了,迎兒?!?p>  “父親,迎兒恭聽?!?p>  “以后家中的生意看來還是得麻煩你照看了,尤其下邳的生意,就有你全權負責了?!?p>  張迎已滿臉笑意,“父親放心,迎兒一定不負厚望?!?p>  下邳的生意交給張迎,這是一種象征,象征著張迎獨立起來了,要獨當一面了,如果下邳的生意做得好,以后張家的生意自然順理成章都交給她了。

  這事既然定下來,剩下的就是一些套話,等張典說完,大家就逐漸離開了。

  這事似乎就這樣結(jié)束了,沈良以為能通過孫氏的話,大致推測出她就是幕后黑手,但如果說她知道壇中是水的事是馬護衛(wèi)告訴她的,似乎也有這種可能。但沈良實在沒有直接證據(jù),只能暫時不去深究。不過,此時沈良能得到的結(jié)論也就是家中有人是別家的奸細,但此人是誰并不能完全確定。

  但這事畢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張迎臉上的笑容,言語中的輕快感都在傳達著她的開心。

  “哈,夫君......竟然還會用計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p>  “怎么?小瞧我了不是?!?p>  “只是這幾天你似乎一開始就認定了一定會成功了,我竟沒想到。”

  “你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

  “嗯,夫君你......每天晚上都......”

  “什么?”

  “打呼嚕,哈哈!”

  “這能說明什么。”

  “說明你成竹在胸!”

  “咦,有點累而已。”

  ......

  之后的時間,張家上下對沈良多少都有了些改觀。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咱們這姑爺,看不出來,還有兩下子?!?p>  但評價也僅止于此,這事?lián)嗡懒藷o非就是借了糜家的酒,安排著按時送到下邳,本來不是關乎生死的大事。至于其中隱藏的別家的線人,內(nèi)鬼之類的,因不關乎自己的利益,家丁下人們也不會去想這些。

  隔日,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句感嘆從馮家的院落中傳了出來。

  “呵,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們倒是小瞧了沈良這廝?!?p>  “父親,這次只是小小的交鋒,我們部在張家的人并沒有被發(fā)覺,后面有的是機會做文章了?!?p>  “嗯,終歸要開始小心沈良了。”

  ......

  幾日之后,逐漸暴露出來的線索,才讓沈良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想的那樣簡單。

  事情最開始露出一些線索,是在家中下人的一些無意識的談話中。

  小蓮在張家的家丁中還是很受歡迎的,因為她不僅長得好看,人機靈,而且做事知道眉眼高低,處理事情的能力很強。家丁都喜歡她,又多少有些懼怕她。

  那日,有一個那天跟著馬護衛(wèi)去押運的家丁,拉住小蓮跟他聊起來遭遇劫匪的事,他要說這些事,無非是吹噓自己在遭遇盜匪的時候,如何的英勇,借此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罷了。

  小蓮對這些并沒有多大興趣,等那個家丁說到他們把裝酒的車都停在舊廟外面的時候,小蓮也是隨口就這么一問:“那你們怎么知道車上裝的都是水呢?”

  家丁也隨口回答:“不知道啊,不是姑爺和馬護衛(wèi)一起偷偷裝的嗎?我們自然是蒙在鼓里的,這種機密,怎么可能讓我們知道?!?p>  “不對啊......”

  太陽逐漸升起來,小蓮已經(jīng)聽不進去那個家丁的話,突然起來往張迎的閨房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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