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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大秦天子,君臨天下

第三十五章 老將軍出山

  秦元與陸炳商談了一夜,具體商談的什么內(nèi)容,除了這兩人之外,無人知曉。

  次日清晨陽光初起,秦元打開門,門邊是已經(jīng)睡熟的許奕,后者連忙驚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強(qiáng)打起精神道:“如何了?”

  秦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疲倦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回程的馬車終于開動了,兩架馬車一前一后駛在官道上,秦元與陸炳一輛馬車,許奕則是與陸繹陸言兄妹同行一輛馬車。

  許奕本來因?yàn)槟軌蚺c陸言同行而感到開心,偏偏有陸繹在旁邊從中作梗,像防賊似的防著他,這讓他很不好受,不過鼻尖時(shí)不時(shí)飄了一些好聞的清香,這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馬車轔轔行駛,午時(shí)出發(fā),直至次日清晨才見著巍峨的咸陽城出現(xiàn)在清晨的陽光中,輕撫的日光宛如白沙籠罩,就像是為咸陽城披上了一層薄紗,多了些許朦朧的模糊感。

  “老將軍,重回故里,您老可有什么感慨?”秦元開玩笑似的說道,他的眼眸一直盯著陸炳的面色,令他滿意的是,陸炳臉上露出了一絲懷舊的神色。

  陸炳緩緩抬眸,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景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瞌目,良久才睜開眼眸,臉上也露出一抹淺淡笑容,“感慨,沒啥感慨,老朽位高權(quán)重,威脅到了王權(quán)?!?p>  他說著搖搖頭,繼續(xù)道:“也怪我,我當(dāng)時(shí)年輕氣盛,少年得志,極其囂張,一點(diǎn)都不知道收斂,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據(jù)說老朽的人頭,被炒到了一萬金?!?p>  這話一出,秦元倒吸一口冷氣,目露震驚之色。

  一萬金,即便是一國之王,想要賺到一萬金也是難如登天,就拿秦國來說,一年的稅收也不過七八萬金。

  陸炳見著秦元這幅表情,輕聲道:“說到這里,老朽還得感謝我王,依老朽當(dāng)年行徑,放在魏楚兩國,那都是誅九族的罪過,可我王心慈,念老朽滿身功勛,饒我一命。”

  秦元道:“您老說的可是真心話?”

  “自然?!标懕吭谲噹希浦卦坪跤行┎话?,他輕笑一聲,拍了拍秦元的肩膀,“其實(shí)我當(dāng)年還是有些埋怨大王的,但是后面年齡大了之后,仔細(xì)想想,這才發(fā)現(xiàn)老朽當(dāng)年是有多么過分?!?p>  年少輕狂,到底是經(jīng)歷多年的滄桑后,才有了一定閱歷。

  馬車轔轔駛?cè)胂剃柍?,城門口的守城士兵立刻攔住了馬車,“入咸陽,步行?!?p>  秦元腦袋從窗戶探了出來,遞出去一個(gè)幽黑令牌,

  那官兵見著雙手接過,瞇著一看,面色立刻變了,連忙跪地道:“屬下參見太子?!?p>  其余的軍士也都是撲通一聲跪地,“參見太子。”

  馬車駛?cè)胂剃枙r(shí),主干道兩旁的秦人見狀,都跪著高呼:“參見太子。”

  馬車暢通無阻,約莫兩刻鐘后,進(jìn)入了咸陽宮,剛進(jìn)去,黑伯便是走了上來,親自扶著陸炳下馬車。

  “這一別,你都老了。”黑伯罕見的眼眶濕潤,感嘆道。

  陸炳拍了拍黑伯的手臂,“都老了,你也老了?!?p>  黑伯,秦王的貼身內(nèi)侍,從某種程度上說,甚至是可以左右朝堂局勢,畢竟這位可是隨時(shí)待在秦王身側(cè)的人物,任何人想要見秦王,都得經(jīng)過黑伯的同意,黑伯的地位,自然是位高權(quán)重,甚至不輸于丞相。

  秦元就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站立良久,他先是去了后宮,見著了夏夫人,夏夫人好久未見兒子,抱著他一頓哭,秦元無奈笑道:“娘,您要相信您孩子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夏夫人淚眼朦朧道:“你若是有個(gè)三長兩短,讓娘怎么活啊!”

  在宮中足足耽誤了幾個(gè)時(shí)辰,直到太陽下山時(shí),宮門關(guān)閉,秦元才得以出宮。

  踏著日暮的余暉,他大步走入府中。

  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滿府燈火,結(jié)果連大門的燈籠都未曾燃起,他微微愣神,卻是沒有注意到門口沒有了護(hù)衛(wèi),這在太子府是異常罕見的。

  忽然,一股不安升上他的的內(nèi)心。

  “難不成出事了?”

  秦元面色瞬間凝重,他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側(cè)的許奕,后者一臉平靜。

  黑暗中,許奕的臉龐隱匿在蒼茫中,微弱月光下,只余出一張復(fù)雜臉龐,許久,這張臉龐幻化成平靜,他默默的注視著秦元,道:“這些事情我本來前幾天就要和你說的,那時(shí)你生病了,昏迷了數(shù)日,我怕影響到你,便瞞了下來。”

  “說重點(diǎn)!”

  秦元猛地怒道。

  內(nèi)心的不安在無限擴(kuò)大,漆黑的夜色亦如一頭猛獸,在無止境的吞噬他的心智。

  被秦元這么一吼,許奕面上泛起微微紅潤,他身上披著一層微弱的月光,隱約朦朧之感。

  “前不久,公主被封為上陽郡主,與魏國新王聯(lián)姻?!?p>  崩

  緊繃的弦終于斷了。

  秦元靜默站著,滔天的憤怒瞬息間淹沒了他,在這短暫的時(shí)間內(nèi),他失去了對于外界的一切感知。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衣衫單薄的他沒有絲毫感覺。

  許奕站在一側(cè),沉默無言,他默默的注視著秦元,感受來自眼前人的氣息,不知為何,他沒有來一陣恐慌。

  “徐衡?!?p>  夜,很靜,秦元突然出聲,打破了這個(gè)氣氛。

  下一刻,徐衡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單膝跪下,雙手放在胸前,這是最高的禮儀,象征著對眼前人的絕對臣服。

  秦元眼眸幽黑,與夜幕融為一體,里面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就像是一頭吃人的狼。

  “我的命令,你聽嗎?”

  “尊敬的主人,您的任何命令,徐衡將會無條件服從。”徐衡緩緩道。

  “太子,你想做什么?”

  已經(jīng)在了咸陽,因此許奕對秦元的稱呼便換回了太子。

  他此時(shí)也顧不得許立人經(jīng)常叮囑他的繁瑣禮儀了,直接上前一把拉住秦元,愣愣的瞪著他。

  秦元眼眸沒有一絲感情,說話時(shí)也如冰冷的機(jī)器一般。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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