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中謀劃
許奕內(nèi)心也清楚,秦元在想什么,不過有些東西,即便是他們這關(guān)系,他也不好明說。
悠悠一嘆,他躺在床榻上,望著天花板,眼前一一閃過以前的經(jīng)歷,從未有人讓他想成親的念頭,第一面見到陸言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了,這輩子多半要栽在她手中了。
良久,他扭頭,“我是認(rèn)真的?!?p> 秦元咽了口唾沫,緩緩道:“你自己開心就好,反正這個事情我不插手,以免日后出了什么你都怪罪在我的身上。”
他說完轉(zhuǎn)身背對許奕。
很快,二人都進了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秦元很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不想起來,而許奕一臉殷勤的跑了出去,說著要給陸繹幫忙,但目的是什么,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躺了許久,他才起身,出門便是見著許奕站在陸言身側(cè),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說什么,逗得后者一陣輕笑,那許奕臉上,也是滿足笑容。
在其不遠(yuǎn)處,陸繹正在霍霍磨刀,那眼神,好似要吃人,而且時不時瞥許奕一眼,聽見那邊的笑容,他手中磨刀的動作重了幾分。
這刀磨好后,是殺雞還是殺那個“牲畜”,那就不得而知了。
用過一頓午膳后,秦元就離開了,即便是許奕一臉不舍,以及看向秦元時有些不滿,他還是認(rèn)命般跟著離開了。
涼風(fēng)吹過,腳踩在滿是花香的土地上,即便身側(cè)就是美若桃源的景色,許奕的面色依舊是糟糕的很。
“元子,你為什么就不能多待一會兒?”
秦元道:“回去后收拾東西,我們離開平陽城。”
“為何?”許奕的面色猛地一變,他大步走到秦元身前,攔住其前進的腳步,“元子,你是什么意思?”
秦元看了眼許奕,轉(zhuǎn)身仰頭望向身側(cè)高聳入云的山峰,“你沒看出來老爺子對我有敵意嗎?”
直到秦元說起,原先一心撲在陸言身上的許奕這才回味過來,仔細(xì)想想,那老爺子的面色也著實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我把他女兒拐走了,他應(yīng)該對我有敵意啊,怎么會……”
說到這里,他自己也是疑惑的很。
秦元搖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我和他從未見過,這是第一次見面,可為何敵意這么濃?”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進山花費了四五個時辰,回去的時候也是這般,因此秦元才會選擇吃完飯就離開,這一去一來,單單花費在路上的時候,就有一天了。
天色漸晚的時候,兩人才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了郡守府。
秦元回臥房,見著徐衡正背著一把劍站在他房間里面,身子緊繃著,時刻準(zhǔn)備攻擊,聽見開門聲,他的手掌已經(jīng)握在了手把上,見著是秦元,他才放松下來。
“辦妥了?”秦元洗了一把臉,問。
徐衡站在秦元身側(cè),為其遞去手帕,點頭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秦元倒是有些詫異,這個系統(tǒng)的給人兒什么時候這么人性化了,竟然還會遞他手帕擦臉了,這要是以前,能夠與他說幾句話,那他就要謝天謝地了。
“那好,我便制造東風(fēng)?!?p> 他說完,接過手帕后隨意擦了一把臉,而后急忙出去吩咐許奕,趕緊收拾東西,趕在落日前離開平陽城。
在得知秦元離開的消息后,謝曹一半歡喜一半憂愁。
歡喜是因為沒有人在掣肘他做事情了,這偌大平陽城再次成為了他的天下,憂愁是沒有完成長公子交代下來的任務(wù)。
內(nèi)心始終惴惴不安的他先是給他那位好哥哥謝平去了一封信,希望謝平能夠在長公子面前說說情,美言幾句,而后則是給秦川寫去一封密信,順帶還說,來年孝敬金額從一萬金漲到兩萬金。
經(jīng)過幾日等待,咸陽那邊終于來信了。
拿到信的時候,謝曹十分激動,以至于剛剛接到的時候,還不甚將信件落在地上。
他急忙彎下腰撿起來,結(jié)果因為起來的時候用力過猛,還把腰給閃了,疼的他一陣齜牙咧嘴,好半響才從劇痛中緩過來。
坐在椅子上后,瞇著眼睛看信。
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上面不僅說罪不在他,而且還特意提了一句,他這個人很好。
這就是表揚啊,謝曹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一般。
同時,他也知道,這都是那額外多出的一萬金的效果,想到此處,他得更加努力撈錢了,不然來年這兩萬金交不上去,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他手掌所管轄的這些產(chǎn)業(yè),每年至多也只有幾千金的收入,還有一萬多金的灰色收入,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說。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從那些灰色收入來源下手了。
平靜的平陽城因為秦元的離開,再度成為一灘死水,可以說,秦元的到來亦或是離開,都不曾掀起一點水花。
這一點,秦元心里清楚,謝曹心里也清楚,就連最不作為的郡守張賢心中也跟明鏡似的。
但隨著秦元的離開,張賢總算是結(jié)束了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即便秦元再怎么沒有實權(quán),但這也是能夠隨時見到秦王的存在,也是當(dāng)今秦王最寵愛的孩子,連一個小小的就因為背后長公子府中家宰的謝曹,他都怕的不行,更何況是太子秦元了。
當(dāng)天晚上,他以犒勞為名,招攬了兩個戲班子進入郡守府,打的是唱戲的名字,可實則是在做一些齷齪的事情。
戲班唱了三十分鐘,戲臺上的幾名女子就不見了,與之一同消失的,是坐在首位上,一直笑瞇瞇的張賢。
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即使戲臺上的那群人唱戲跟叫魂似的,他們還是一陣違心鼓掌,大聲叫好。
約莫一個時辰后,張賢坐回椅子上。
那張賢滿意的拍拍手掌,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物,將身側(cè)桌案上的十金丟在戲臺上,“爺高興,賞?!?p> “多謝郡守大人?!蹦侨喝肆⒖坦虻氐?。
張賢呼了一聲起身,而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