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國失魂落魄的來到養(yǎng)心殿門前,重重的跪倒在地,在此等候的老太監(jiān)劉錫看到這一幕也是暗中咂舌,轉(zhuǎn)身回殿內(nèi)稟報。沒多久,劉錫就從養(yǎng)心殿退了出來,走到韓信國面前耳語了幾句,而后再次退下,靜靜的站回原位。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就來到了申時,韓信國在陽光下?lián)u搖欲墜。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支撐不住,身體向左前方倒去,老太監(jiān)劉錫見狀趕忙上前,隨后緩緩放到,再次進入殿內(nèi)稟報,出來后,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將韓信國慢慢的抬進了養(yǎng)心殿,放于大殿,命其中一個腿腳迅速的小太監(jiān)傳太醫(yī)前來就診。一系列忙完以后,皇帝崔圣朗緩緩放下手中的折子,看了四周,擺擺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老太監(jiān)見此情景,轉(zhuǎn)身帶著一眾太監(jiān)、侍衛(wèi)關門走出了養(yǎng)心殿,靜靜的站在殿外守候,隨時待命。
皇帝從書案前站起,再次確認了下四周與殿外的情況后,匆匆的來到韓信國身邊,貼耳緩緩開口:“韓愛卿,你可以醒過來了?!甭犅劥搜?,就見韓信國從地上猛然坐起,絲毫不像剛剛氣若游絲的樣子,而后拜倒在地。
“不知陛下單獨召見微臣有何要事,并讓臣在殿外故意裝體力不支,暈倒在地又是為何?還請圣上能為臣下解答?!表n信國行大禮叩倒在地。皇帝便席地而坐,面帶欣慰的看向韓信國:“免禮,韓愛卿起身與朕相對而坐吧,今天咱們兩個暫且先不論君臣之道,朕今天讓你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此事必須由你負責朕才能放心,才能踏實。你附耳近前來,我一一告知于你,且此時萬不可張揚,以免泄露出去打草驚蛇!”韓信國看著面前的陛下滿臉嚴肅,就知道此時絕對與關外出征有關,且出了大事,隨后跪于皇帝身旁附耳傾聽。
一陣言語后,韓信國一臉驚愕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近前的圣上,在看到那肯定的眼神后,韓信國也是目露兇光,胸口一陣起伏,:“陛下您的意思,微臣已然明白了,您明面上是對臣的責罰,降職從軍,其實是安排微臣暗中查出軍中的奸細,根據(jù)線索,在朝堂之中揪出幕后的主謀,從而達到清楚叛國的奸細,陛下圣明啊~”說完,韓信國滿臉激動的匍匐跪倒在地,皇帝伸出手,將韓信國從地上拉起來,拍了拍韓信國的肩膀,“自朕即位以來,你隨朕多年,朕深知你忠心耿耿,所以此事也只有你可以,如此一來,朝中奸細很有可能會通過他人與你取得聯(lián)系,借機拉攏你,不過這種可能極低,后面就需要你一步步的揪出軍中叛黨了,此時也僅限于我們兩個知曉,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否則按叛國罪論處!”說到最后一句,皇帝專門加重了語氣。韓信國再次雙膝跪地,“臣定不辱使命,為圣上分憂,實乃臣分內(nèi)之事?!表n信國滿臉嚴肅的說到。
漸漸地,時間來到了戌時,韓信國滿臉失落,夾雜著失望的從養(yǎng)心殿落寞的退出,期間太醫(yī)已來過,用隨身帶的醒神散給韓信國沖服,后又開了一副藥方后,便在皇帝不耐煩的催促中退下。
韓信國一路失神的從養(yǎng)心殿來到了宮門外,自家轎夫看到此景,趕忙上前,攙扶著韓信國進了轎子,而后緩緩起轎回府。坐在轎子中的韓信國,一改剛剛的頹廢,下意識的手撐著下巴在思考著,不多時,便已到自家相府門前,管家在外輕聲呼喚,韓信國則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不能自拔,知道管家打開轎子的窗簾,喚道:“老爺,咱們到家了。”通過外面射進來的燈光,韓信國這才緩緩的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再次的擺出頹廢的狀態(tài),任由下人將自己攙扶回自己的房間。
另一邊,韓柳氏得到自家老爺今天在朝堂之上,惹得龍顏大怒,被降職從軍,自己也是瞬間大亂,忙不迭去宮內(nèi)找自己那個皇后姑姑去了,進入后宮之后,拜過禮儀之后,便被自家姑姑拉著坐到了床邊,詢問之后得知今天朝會原由,隨后也是嘆息一聲:“燕白,不是姑姑不幫你,只是這朝堂之事,后宮自古以來就不允許插手,否則就犯了暨越之罪。這樣,你也不必太著急,我今晚親自側(cè)問一下陛下,問題應該沒那么嚴重,畢竟韓相國可是隨陛下多年的老臣,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忠心耿耿地為陛下分憂,不會因為一兩句諫言而牽扯其身,今天天也不早了,你可先回去,明日我派人給你回話,放心-啊~”看著淚眼婆娑的侄女,皇后柳燕霜也是滿眼心疼,畢竟自己娘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從小集寵愛于一身,侄子呢,倒也是有十幾個,但一家子就是單寵這一個姑娘,無奈一笑。拍了拍這比自己小了六歲的侄女,滿臉溺愛。韓柳氏揉了揉哭紅的眼睛,起身行禮告退,走的時候還在抽泣。皇后無奈搖頭,想想自己在這深宮之中,也是由懵懂無知,到現(xiàn)在的成熟穩(wěn)重,無奈搖搖頭,等待著皇帝就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