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清楚,張秀可是知道,這一回李云龍是要去發(fā)財去了,畢竟丁偉送給他的禮物,也不能老放在外面不簽收。
李云龍這是要讓自己拖住政委,不給他添亂。
趙剛還是個有能力,下午就有了察覺,對著跟他寸步不離的張秀問道:“我來之前,咱們有什么作戰(zhàn)任務(wù)么?”
張秀眨眨眼道:“二營在重建訓(xùn)練,沒有接到作戰(zhàn)任務(wù)?!?p> 言外之意是別的營有沒有他就不知道了。
趙剛聞言,步子加快了幾分,往一營的駐地走去。
張秀跟在后面并沒有阻止的意思,現(xiàn)在暴露也沒有什么大礙,上午領(lǐng)著政委去一營視察之后,一營就被孔副團長帶走了,趙剛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完全不趕趟。
果然,看到空空如也的一營駐地,趙剛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張秀一眼,就往團部去,腳步匆匆,顯然是生氣了。
正在院里溜達的李云龍看到怒氣匆匆的趙剛以及一溜小跑跟在后面的張秀,大約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趙剛的來意。
果然,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吵在了一起。
張秀憋著笑意看兩個人“談戀愛”,只是現(xiàn)在還處于相看兩厭的階段,算是個表白前的磨合期。
還是小媳婦趙政委比較理智,先平息火氣,連帶著李云龍也開始講他的歪理。
張秀死皮賴臉當電燈泡,就是要看名場面——
“...新一團剛開始的兩個人都分不到一條槍...你猜旅長怎么說?旅長說,要槍沒有,要命一條,你李云龍看我的腦袋值幾條槍,你就砍了去拿去換槍!”李云龍把旅長的神情模仿的惟妙惟肖,將趙剛帶入了情景之中,下意識問道:“那你怎么辦?”
這一句可把李云龍的委屈勁兒調(diào)出來了,帶著哭腔:“我也是這么說啊,我說旅長啊,我好歹也是個正規(guī)軍的團長,我不能連縣大隊都不如吧,這不是砸咱們是的牌子么?”
“你猜旅長怎么說?”
趙剛連忙豎起耳朵。
“旅長說,我有裝備要你干什么?你既然能當團長,就有能耐去搞槍,要不然你就回家去抱孩子去,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xiàn)眼...得,咱等的就是這句話,什么好事不能都讓你旅長占了吧?你不能又想讓我搞槍,又給我套緊箍咒...”
一通言語下來,趙剛對李云龍表示理解,但還是闡明了自己的觀點,團長搞副業(yè)是一回事,但好歹要讓他知道,畢竟他是個政委。
一旁的張秀知道,趙政委也要開始驢化了,慢慢也會有了獨立團的味道。
正說著,村外聽到了馬嘶聲,李云龍直接笑開了花:“快,孔副團長把馬牽來了!”
趙剛也是一臉的興奮,跟著李云龍就往外跑。
因為這一個騎兵營的裝備,據(jù)說這幾天李云龍做夢都能笑醒。
但過了幾天,李云龍就笑不出來,大家都知道...李云龍被旅長打劫了。
據(jù)說這是第一起電信詐騙事件,也可以說是勒索。
好在旅長也不是不講理,好歹給李云龍留下了一個騎兵連,算是他的跑腿費。
而張秀現(xiàn)在也有了兩個新“老師”,一個是還沒有被李云龍發(fā)現(xiàn)的政委趙剛,另一個就是獨立團第一高手魏和尚。
有閑工夫的時候,還跑到騎兵連跟孫德勝學(xué)騎馬,他跟孫德勝在新一團就認識,剛學(xué)武的時候,也跟孫德勝切磋過,算是不打不相識。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張秀在不斷學(xué)習(xí)進步的同時,也迎來了百團大戰(zhàn),幾場關(guān)鍵性的破襲戰(zhàn)與伏擊戰(zhàn),也印證了張秀學(xué)習(xí)成果。
可惜并沒有出發(fā)什么觀眾心愿任務(wù),看來這些心愿任務(wù)并不能脫離了劇情。
小鬼子的報復(fù)也很快,山崎大隊不聲不響的摸到根據(jù)地腹部,偷襲了野戰(zhàn)醫(yī)院,讓彭老總大怒,決心將其殲滅。
772團打主攻,獨立團當預(yù)備隊,這是去政委去旅部開會帶回來的消息,這讓全團都憋著一口氣的獨立團,感到十分的憋屈。
聽著李云龍在屋子里罵娘,沖著政委趙剛發(fā)火,外面的眾人也不是滋味。
張大彪看著并不著急的張秀,問道:“秀才,你咋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著急就能打主攻么?”張秀現(xiàn)在跟張大彪熟了,都是稱兄道弟的關(guān)系,說話也沒有那么拘束講究,還掐指一算,道:“我剛才算了一卦,這一仗合該咱們獨立團打下來,不著急?!?p> 只是這邊兒李云龍還沒有罵完,孔捷也怒氣沖沖的進了屋,又是一頓齜牙咧嘴。
“嘖...”張大彪這會兒聽到了趙剛的聲音,忍不住小聲道:“想不到咱們趙政委也有發(fā)火的時候。”
沒說幾句話,屋子里面的聲音漸漸的落下,緊接著李云龍大步走出,面色嚴肅,道:“全團營連級以上干部開會!”
張秀作為張大喵的通訊員,也有幸能夠參加。
李云龍條理清晰,下達了一系列的作戰(zhàn)任務(wù),跟張秀所知道的劇情并沒有什么出入。
因為二營早就重建完畢,所以張大彪又調(diào)任一營營長,張秀自然也跟著一同去了一營,這一仗是一營打主攻,全團的手榴彈都在他們手里。
王承柱帶著幾個小兵扛著迫擊炮也來到一營集合,看似憨厚,卻賊兮兮的笑道:“團長讓把山崎給他留著,可俺覺著還是一炮轟了他爽利?!?p> “你還轟上癮了。”
王承柱自從一炮干掉坂田,就對炮轟小鬼子的指揮官情有獨鐘,之前的多吃行動中,這小子總要先向著敵方指揮部方向放一炮助助興,否則念頭就不通達。
還別說,一來二去還混出了一個炮王的名聲。
在旅部的火炮支壓制下,獨立團各部也分別就位,先是陣前喊話,隨后就是手榴彈招呼,三千六百多顆手榴彈,絲毫沒有留情,將山崎大隊炸的是人仰馬翻。
“娘的,讓我來干他一炮。”王承柱早就手癢癢,一會兒沖鋒起來他可沒有機會放炮了,趁著隊友還沒有沖鋒隊空擋,向著山崎的方向炮了一發(fā)。
“柱子,你他娘悠著點,把山崎給老子留著,別一炮轟死了?!?p> “團長,你喊晚了?!睆埓蟊脒h遠的就看到王承柱一炮將山崎連帶著他身邊的一挺重機槍直接端掉,也不肯落后,把帽子一摔,操起一挺輕機槍,大喊道:“沖啊!”
沖鋒號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子彈不長眼,張秀還是謹慎的落在后面,尋找著對面的火力點,抱著同樣想法啊的還有槍王王喜奎以及政委趙剛。
“真他娘的好槍法!”
趙剛一百五十米以外,兩槍放倒兩個重機槍手,立馬讓李云龍刮目相看,這些個知識分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倒是小看了他們。
另一邊李云龍、孔捷還有張大彪等人早就沖在最前面,趙剛一向反對指揮官沖鋒在前,但眼下正在戰(zhàn)場上,他如何能把李云龍拖回來?
看到一邊兒大發(fā)神威的和尚,連忙出聲:“和尚,和尚,快去保護團長,要是蹭破點皮我拿你是問!”
和尚來到李云龍身邊,就被李云龍趕走,原因是政委不會玩刀,現(xiàn)在正被兩個鬼子夾擊。
張秀就在趙剛身側(cè),眼看著趙剛被逼得連連后退,先一槍撂倒一個,讓趙剛有了喘息之機,然后跨步上前,挺槍直刺,將剩下的鬼子解決。
趙剛心有余悸,將手里帶刺刀的步槍往身邊一丟,掏出身側(cè)的手槍來,照著遠處的幾個鬼子連連開槍,彈無虛發(fā)。
打空了一個彈夾的子彈,才喘著氣對張秀道:“秀才,剛才多謝了。”
李云龍與魏大勇看到張秀在一旁護著趙剛,便也稍稍放心,匯集了孔捷、孫德勝,以及打空了機槍子彈的張大彪,提著大刀直沖鬼子陣地。
張秀從一個犧牲的戰(zhàn)士的懷中掏出了機槍彈夾,把張大彪丟下的機槍撿起來,朝著沒有戰(zhàn)友的空擋處掃射...
這邊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fù)過來的趙剛,一槍將一個想要偷襲孔捷的小鬼子撂倒,大喊道:“快!盡快解決殘敵,能用槍的盡量用槍解決戰(zhàn)斗。”
張秀端著機槍將七人小隊直接殲滅,其中還有一個鬼子軍官,三兩下摸上前去將其的配備的手槍順走。
大家各司其職,猛人們提著刀在前面大殺四方,趙剛帶著張秀與王喜奎這些“不善搏斗”的士兵,用槍械搶人頭。
這一戰(zhàn)并沒有什么懸念,張秀繳獲的王八盒子李云龍也做主讓他自己留下。
開完戰(zhàn)斗總結(jié)會議之后,還在人事上做了一些變動,原本給趙剛做警衛(wèi)員的和尚調(diào)去了李云龍身邊,給張大彪當通訊員的張秀,也安排給了趙剛。
對此張大彪并沒有什么異議,自己除了一些戰(zhàn)斗上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教給他了,跟著趙剛肯定比跟著自己這個大老粗強,而且上了戰(zhàn)場,已經(jīng)學(xué)成出山的秀才,也能夠保護政委的安全,一舉兩得。
后來張秀才從趙剛那里得知,是李云龍一頓酒才把和尚要過去,把他派給趙剛算是交換的籌碼...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秀也在給和尚當沙袋的中慢慢的變強。
身為穿越者,張秀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到了一個相當夸張的地步,就連和尚也贊嘆不已,直言是個好苗子,可惜過了練武最佳的年紀。
“嘭嘭嘭!”
張秀連續(xù)格擋了和尚幾手殺招,可惜最終還是技不如人,被和尚的少林擒拿手掀翻在地。
“好秀才,真有你的?!?p> “我果然還是不善搏斗。”
一旁的李云龍忍不住上前踹了張秀一腳,笑罵道:“你小子還不知足,你以為誰都能跟和尚過兩招的么?”
李云龍心里也驚啊,秀才這小子進步可著不小,眼看著咱老李都不是他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