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王管事一臉戲謔,斜視了一眼瘦削男子,貌似在說,就知道忽悠一些沒有見過世面的群眾。
視線回到臺上年輕人身上,王管事對著他繼續(xù)說道:
“這暗月狼犬齒雖然稀有,但是經(jīng)過鑒定,這犬齒至少存在十年以上,犬齒上的妖力已所剩無幾,價值自然大打折扣。
我是看在這犬齒比較稀有,具有收藏意義,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用一張斬妖符與你交換。”
年輕人微微一愣,沒想到王管事居然能如此詳細(xì)的說出這犬齒的年限,幾乎與實際情況分毫不差。
年輕人也不在討價還價說道:“那就換一張斬妖符吧?!?p> 見年輕人答應(yīng),伙計拿出一張紙據(jù)遞給他。
簽字畫押后,一物換一物。
年輕人拿著手里的斬妖符瞧了瞧,又看了看盒子里的犬齒,念念不舍。
最后還是拿著符箓走下了高臺。
見年輕人離開后,王管事開始再次大聲吆喝。
“各位看官老爺,現(xiàn)在還剩兩張斬妖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先到先得,錯過今天就沒有了,大家抓緊機會呀。”
這一連串的銷售語說得那叫一個溜,九峰都有點懷疑,這家伙會不會也是從21世紀(jì)穿越過來的。
看來這裴陽城沒白來,不僅幫師父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還知道了很多信息。
鎮(zhèn)魔司,二階妖獸,有意思。
“怎么樣,小哥要買一張斬妖符嗎?”
九峰正在發(fā)呆,王管事突然來到他面前,拿著斬妖符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著王管事手中的符箓,九峰陷入沉思。
他當(dāng)然想買呀,這個世界這么危險,有一張強力的符箓在身上,危險時刻是可以保命的。
可是沒錢呀,150銀幣一張,憑他現(xiàn)在那微薄的收入估計一輩子也買不起。
見九峰不說話,王管事繼續(xù)賣弄他那至化境的銷售技巧:
“小哥,我看你氣血不足,雙眼迷離,印堂發(fā)黑,不祥之兆啊,弄不好將有血光之災(zāi)。趕緊買張符箓回去,已保平安?!?p> 你才印堂發(fā)黑呢,你全家都印堂發(fā)黑。
我也是淬體末期,氣血旺盛得很,而且還是主角,有著主角光環(huán),福星高照。
我看這家伙是想賣符箓想瘋了吧……九峰無語。
頓了頓,九峰嘴角上揚,突然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我也想以物換物可以嗎?”
“可以呀,等價就行?!蓖豕苁碌?。
“什么都可以換嗎?”九峰再次詢問。
“當(dāng)然,等價就行?!蓖豕苁麓_認(rèn)道。
得到答案,九峰走到臺上,摸著下巴措辭了會:“那我要以詩詞歌賦交換?!?p> “詩詞歌賦?”王管事臉皮抖了抖。
見王管事的表情,九峰問道:“詩詞歌賦不可以嗎?不是說等價就行嗎?”
王管事停頓了會,揮手召來一名伙計,他在伙計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后,伙計立即往后臺走去。
“小哥稍等片刻,以詩詞歌賦作為交換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我先請示一下我們東家?!?p> 九峰也不著急,就在原地等著。
不一會伙計再次從后臺出來,還帶了一名手持筆墨的老者,看裝扮像一個教書先生。
老者來到王管事身邊與他交流幾句后站到了一旁。
“小哥久等了,東家說了可以交換,但是這詩詞歌賦我也不懂,不知道怎么估價。
所以請來了我們商行的賬房先生鄭老,鄭老飽讀詩書可謂見多識廣,由他來評估最為合適。”
說完,一旁的鄭老走過來與九峰打招呼:“就是這位小兄弟要以詩詞歌賦作為交換?”
鄭老本來在賬房愜意的算賬,結(jié)果突然被叫來評估詩詞歌賦,他一開始還挺高興,以為是哪位才子要來販賣自己的佳作。
結(jié)果出來一看,是一個毛頭小子,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九峰回道:“是的,就是我要以詩詞歌賦作為交換?!?p> “先說好了,老夫雖然不是才高八斗但也算飽讀詩書,要是你隨便胡編亂造辱沒文學(xué),老夫可不饒你。”鄭老道。
辱沒文學(xué),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說我也是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
在公正、公平、和諧、友善的社會生活了20多年,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有辱斯文的事呢。
“鄭老放心,我的詩詞歌賦絕對包你滿意。”
鄭老拿出紙墨攤開在桌上:“開始吧。”
“好嘞?!本欧宓?。
九峰開始在臺上來回踱步,思考著那些精妙絕倫的詩詞,可思來想去后發(fā)現(xiàn)很多都忘記了,要么只記得前兩句。
這可難辦。
仔細(xì)想了想,有了,怎么說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精妙絕倫的詩詞雖然忘記了,但是小學(xué)時背誦的詩詞可是猶如傷疤一樣牢牢刻在腦海里。
他面向鄭老,開始大聲背誦:“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p> 聲音清脆,朗朗上口,傳進(jìn)鄭老耳朵里。
鄭老頓時整個人就頓住了,眼睛睜的老大,一臉不可置信。
他有點不相信這首詩是出自眼前的青年。
這首詩讓他回憶起了小時候,那時家里窮苦,母親每天起早貪黑辛苦勞作,不舍得吃不舍得穿。
就是為了省點錢供自己上學(xué),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自己,那時自己還不以為然。
直到自己長大才知道母親的辛苦,母親的偉大,等到想報答母親時,母親卻不在了。
鄭老想到這,眼角溢出了淚水。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暗道。
這都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沒想到都一大把年紀(jì)了,居然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弄哭了,實在慚愧....慚愧....
不是吧,這只是很普通的一首詩呀,要是我把唐詩三百首都給你背出來,那你還不得一年365天一直哭個不停呀!
這古人就是感性....
“鄭老,不知道我這詩有沒有辱沒文學(xué)呀?”九峰打趣問道。
“沒有...沒有...”鄭老連忙回答。
“那我這詩值多少錢呀?”九峰道。
九峰現(xiàn)在又冒出了新想法,如果將唐詩三百首全部寫出來再賣出去,自己會不會一下子成為首富。
這樣子即使沒有金手指也可以達(dá)到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九峰想著想著又露出壞笑。
面對九峰的提問鄭老犯難了,這首詩雖然算不上曠世之作,但絕對算得上佳作,以他的眼界真不好估價。
他對王管事使了個眼色,王管事會意,走了過來。
兩人在一旁開始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