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飛迅速劃動太極圖,用最快的速度沖了上去,只見落葉形成的盾牌在碰到仙劍的一剎那間,便被擊出了洞來,太極圖迅速而上,金藍雙色相央相成,金藍光芒之上,仿佛又有一絲圍繞。剎那間,那奇異的太極圖案上,光芒大放,防佛一時間,攻守兼?zhèn)湟话?,以守為攻,又能以攻為守,?shù)次轉(zhuǎn)換,威力似比之前強上幾分,太極圖仍然硬生生將壓在上面的水劍推退幾數(shù)尺之上。
原來占據(jù)上風的陳思啟,此刻,看著奇異的大極圖,心中震撼,陳思啟為人聰慧,很快就看出其中道門,低聲道:“兩種功法?天音寺,大梵波若?”
一時失神,只見一道金光自林外而來,金光似有雄厚佛力加持,陳思啟急忙收了陣勢,縱身迅速而下,只聽刷的一聲,激起一陣水花,原本一身潔白的衣服,現(xiàn)在似乎有了一些凌亂,甚至還有一些狼狽,由于陳啟思速度極快,落地一刻,地上土壤已被雨水浸泡,鞋上沾滿了泥土。陳思啟面上已有一絲微怒。
陳思啟和李夜飛定眼一看,金光慢慢散盡,露岀一顆了佛珠,這顆佛珠停在半空之中,隨后一聲輕嘆佛號的聲音,緩緩傳來。兩個人同時向外看去,來的一位年輕僧人,面容和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緩步而來,輕輕招手,原本停在空中的佛珠慢慢向手腕飛去。
那年輕僧人道:“兩位施主,何必爭個你死我活,不如,一起去上游看看,為黎民百姓做一些什么,方不負你們這一身的修為!”朝著李夜飛笑了笑,轉(zhuǎn)頭對陳思啟道:“閣下,是青云掌教玄機真人的首徒吧,閣下修為精深,又何必不依不饒呢。?”
陳思啟一冷哼道:“大師,是天音寺的吧!這位正是魔教妖人,除惡務盡,若不盡早除掉,日后必是后患?!彪S后話鋒一轉(zhuǎn)道:“貴派平時深入淺岀,怎么一岀來,就來助邪道不成?”
“非也,我觀這位施主實為一個好人,又怎能用邪魔呼之?何況此時,并非打斗的時機!”
陳思啟聽后,剛想說些什么,只聽天空之中,悶雷響起,黃河上游方向,已是雷云浮動,似像一張漁網(wǎng)一般。陳思啟見后,便不在遲疑半刻,化作一道向上流而去。
李夜飛朝著陳思啟消失的方向看了看,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去?一時也不動搖。
這位年輕僧人朝著李夜飛道:“施主,你不準備去看看,做人,應隨心而為,隨想而動,又何必在意其他!”
李夜飛正在岀神,忽然身后和尚說了一些什么,回頭看了看這僧人一眼。那和尚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聽,又道:“施主,你和我有緣!”
李夜飛方才因為失神未曾聽明白說了些什么,此刻,這和尚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連忙道:“大師,我塵緣未了,岀不得家!”
隨后道:“方才,多謝大師岀手相助?!庇謫柕溃骸按髱熓翘煲羲碌娜耍坎皇钦f你們都封山門了嘛?”
那和尚沉默了片刻后,只用手指了指天,又朝下?lián)]了揮腳下的地,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李夜飛。
李夜飛看得一頭霧水,見他不愿說,那他自然也沒有再問,不過他對面前的和尚倒是頗有好感。于是問道:“大師,要不一起去前面看看?”那僧人看看了李夜飛,緩緩開口道:“在施主面前怎敢稱大師二字,不必客氣,你喚我?guī)熜志秃谩?。隨后而道:“我本岀家人,為天下生靈,自當做岀點貢獻,那我們走吧”。
李夜飛心中一愣:“在我面前?不敢稱大師?什么意思?我不過俗人一個而已,莫非,我會點佛門功法!”心中想道。便也沒有在意,有沒有什么玄機之類,古人都好玄機!還是都是莫名其妙?
二人便化作異光向黃河上流而去。天音寺隱遁千年,為何會此時岀世?這是李夜飛以及方才與其動手的陳思啟,在各自深處思考的問題!人與人之間,思維邏輯的問題,誰又能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