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是在臨飯點才被管家叫過來的,她跟著薛雯一前一后進了飯廳,幾乎都已然落座,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進來的兩人。
傅老爺子見兩人來了,笑道,“我說怎么不見盛丫頭,原來跟薛丫頭躲到后院去了,還是姐妹之間有話說?!?p> 聽到這話,盛崛山卻是笑開了,招呼兩人過來坐,薛雯從始至終都是滿臉冷淡,不似盛琪還帶著一看就知道只是客套的笑意。原本跟傅老爺子一桌無非都是密友或親眷,傅逸寒更是坐在傅老爺子身邊,而他邊上空出來的位置留給了她。
盛琪只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匯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很是尷尬,一聲不吭的坐在傅逸寒身邊,眼神開始放空。
期間她沒有和傅逸寒說過一句話,雖說她無所謂,但是歸根究底,她覺得關(guān)于那個文什么鬼東西的事情讓她心里難免有點膈應。
再說了,這種八九個人聚在一桌上的飯局,她和誰都不太熟,更沒什么可說話的興致,只顧著埋頭吃東西。
也不知道說到了什么,傅老爺子突然來了句,“盛丫頭,今天就和逸寒住爺爺家里了如何?”
盛琪愣了一下,怎么長輩都有這種留你住宿的怪癖?
“爺爺,內(nèi)個……”
她下意識的要拒絕,而后傅逸寒的聲音在她耳邊淡淡的道,“那就麻煩張姨收拾一下臥室?!?p> 盛琪,“???”
他就這么同意了?
“爺爺,我……”
她話還沒說完,盛崛山直接打斷了她笑道,“綰綰平日里還是多虧了逸寒照顧,還不趕緊謝謝爺爺?!?p> 盛琪,“???”
尼瑪?shù)氖⑨壬竭@死老頭敢情在這賣女兒?
要不是他是盛汐綰的親爹,她早就擼袖子了!
她無奈,桌底下拉了拉傅逸寒的褲子,瞥向男人的眼睛,結(jié)果他居然不理她,連個眼神都沒有!
自討沒趣,她這段飯吃的別提多別扭。
飯后他也沒理她,留著她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盛琪撐著腦袋看著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不是說好要陪她的么?
大騙子。
自她坐在那以后,一個接一個的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這哪位的西裝革履大家閨秀各式各樣的都來和她打個招呼,她笑的蘋果肌都要酸了。
幾近一小時后,她終于忍不住去找傅逸寒,直接拉了拉他的袖子,男人嘴角勾了勾,與旁人道,“抱歉,失陪?!?p> 隨后傅逸寒牽起她的手離開,男人的手溫暖包裹著她的手,很緊,不容許她有一絲想掙脫的痕跡。
“傅逸寒?!?p> 他不理,光光是帶著她往二樓走。
“傅逸寒!”
男人的步伐在二樓會客廳停下,伸手開門,空無一人。
他松開了她的手,低眸睨著她滿臉的沒好氣,甚至朝他不經(jīng)意翻了個白眼。
傅逸寒輕笑了聲,“怎么傅太太不是有話想和我說?板著個臉怎么說話?”
盛琪臉鼓的跟個包子樣,“你剛剛什么意思?”
男人明知故問,“什么什么意思?”
“你還跟我裝傻?你明明就是看我有拒絕的意思才答應的,你就是跟我唱反調(diào)對不對?”
其實她想問的另有其事,也不知為什么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些有的沒的,或許單純的覺得若是她真的問他了,會給他造成什么誤會。
傅逸寒嘴角微勾,湊近了在她耳邊低笑了聲,“七七要是喜歡跟我獨處也行,不過只和爺爺說一聲的事,我們今晚回去,深入交流?!?p> 后四個字他咬的格外重,連帶著她的耳邊都是他溫熱的呼吸……
盛琪眼角抽了抽,這男人怎么什么屁話都說得出來?
“你……”
他見她炸毛的樣子,像是得逞的笑,“又不想回去了?”
“傅逸寒,我哪里惹你了?你干嘛這么無賴?”
他笑,“寶貝,你這么寬容懂事怎么會惹到我?不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盛琪,“……”
“你什么意思?”
傅逸寒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面色卻不似方才那樣的笑,而是嚴肅了不少,攬她入懷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他怎么就突然親上來了?
盛琪推不開,理智告訴她不該受制于人,一時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傅逸寒吃痛,眉頭緊鎖松開她,又報復似的輕咬了回來,無奈道,“你這張嘴盡干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她因被他吻得深重臉紅撲撲的,又是氣鼓鼓的看著他,倒是平添可愛。
傅逸寒只玩味的笑了笑,也不跟她計較,抬手故意揉亂了她的頭發(fā),眼睜睜的看著她氣呼呼的整理,笑了笑道,“寶貝,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沒別的想問的?”
盛琪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沒有?!?p> 視線交匯間,對視了幾秒,傅逸寒笑了笑道,“下去吧?!?p> “去哪里?”
“大廳,七七若是真想跟我獨處,我倒也不介意?!?p> 盛琪,“……”
而后他幾乎每一刻都牽著她,也不顧她的手在他手心里怎樣動彈撓癢,他怎么都沒有放開,后來她也沒見過文霏再出現(xiàn)。
傅逸寒卻也不管她視線瞥在哪里,如何吊兒郎當?shù)墓室夂退麑χ?,只一味把人拴在身邊,到最后,盛琪自己也作的累了,也就老老實實的靠在他身上待著?p> 她不知道聽到多少聲音在她耳邊溜須拍馬的夸贊,對于傅先生傅太太感情如何如何親密,她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尼瑪?shù)氖⑾U在的時候怎么不演什么恩愛夫妻,偏偏現(xiàn)在,明明就是報復!
誰跟他關(guān)系好,關(guān)系好個蘿卜!
傅逸寒低眸睨著她滿臉不耐的模樣,偏就這樣,欺負她的快感油然而生。
“腳疼?”無意間瞥見她不適的動著腳踝,他問了一句。
“你拉我站那么久好玩嗎?”盛琪翻了個白眼,覺得些許委屈,聲音也軟了下來,“腿好酸……”
算他良心還沒被狗吃了,傅逸寒松手還未說話,她扭頭就走,“再見了您內(nèi)!”
盛琪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獨自找了個角落坐著。
傅逸寒,“……”
夜色漸深,賓客三三兩兩的離開,困意涌來,傅逸寒只見她安安靜靜的靠在沙發(fā)上頭一點一點的快要睡過去。
“困了?”
原本意識不清醒,盛琪嗯哼了一聲,腦袋慢慢抬起來,“好累……”
男人的指尖穿過她的發(fā)梢,溫聲道,“回房間睡,嗯?”
玖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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