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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傳之我的未來工廠

四十一 病

奈何傳之我的未來工廠 油叔在長安 3625 2021-02-06 08:00:00

  那天發(fā)布會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我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你姥爺生病了,挺嚴重的。你有時間回來一趟嗎?”電話那頭,響起了老媽沉重的聲音。

  老媽一直是個大嗓門的人,表面上脾氣火爆,但內(nèi)心十分柔軟。姥姥姥爺生了四個姑娘,我老媽排行第二,是家里面最關(guān)心老頭老太太的人。

  “什么病?”我謹慎的問道。

  “胃癌?!蔽夷苈犚娢覌屵┍翘榈穆曇?,應該是剛剛哭完。

  “我馬上訂票回去?!?p>  “兒子,路上慢點啊,注意安全,你姥爺也想你了,說想看看你呢。”我爸把電話拿了過來,聲音也很沉重,但他極力的讓自己的語氣看來輕松一些,假裝很好的樣子。

  我心里一沉,有些刺痛。

  “好的?!蔽颐銖娎潇o地說道。

  隨后,我跟老羅、黃章告別,黃子軒、王浩然以為我不堪受辱覺得海星太強想走,他們也跟著出來了。結(jié)果就是一個很奇葩的場景,一群人在海星科技會場大廳前送我,整個同行席位,就只剩下雷霆山一個人了。

  “額,我家人那邊有點事,我去看一下?!睍鐾馕医忉尩?。

  “我讓司機送你吧?”黃子軒關(guān)切的說道。

  我心中一暖,平日里這些人都是身價數(shù)百億的富豪,何其有幸今日能與他們同臺競技啊,甚至有可能會成為朋友。

  “不用了,我讓老李送我,你們快進去吧,待會兒老余還以為咱們找人圍攻他們呢?!?p>  “那好吧,路上慢點?!崩狭_黃章目送著我離開,隨后一行人又走進去了。

  “阿姨打的電話嗎?”七七問道。

  “嗯。我姥爺生病了,我得抓緊回去看看?!?p>  “正好有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露雅十分效率的說道。

  “謝謝?!?p>  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了昭烏達盟機場。

  我們快速租了輛車趕到醫(yī)院。

  病床上,顯然已經(jīng)做過多次化療的姥爺正虛弱的插著氧氣管休息。

  我看著老媽通紅的雙眼,鼻子有些酸。

  “回來了?!蔽野稚锨坝?。

  “姥爺怎么樣?”我在病房外問道。

  “查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三期了?!蔽野稚硢〉恼f道。

  “不是年前才體檢的嗎?”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是啊,說的是。前陣子你姥爺說胃疼,你媽當時也說年前檢查沒什么大毛病,讓你姥爺放心。結(jié)果帶去檢查才發(fā)現(xiàn),好像是腫瘤。后面又做了系列的精確檢查,診斷發(fā)現(xiàn)是癌癥,已經(jīng)是晚期了?!?p>  “媽的,這些二逼大夫!”我氣憤的罵道。

  “進去看看你姥爺吧,他想你了?!蔽野峙呐奈业募绨颉?p>  我走進了病房,姥姥守在姥爺旁邊。三個阿姨都在,還有我的妹妹李佳玲。

  “大外孫子!”姥爺看到我勉強的提起了精神,但隨后狀態(tài)又快速滑落。

  “姥爺你先別說話?!毖蹨I終于忍不住了。我只想到那時的我很快就哭到抽搐起來,阿姨們也被傳染的又低聲哭了起來。

  “你見著你姥爺也不說點好的,哭什么?!蔽野置黠@也沒有忍住,哽咽著勸我。

  “別哭了,你姥爺見著你也高興啊?!崩牙衙嫒葶俱驳目粗?。

  我點點頭。

  轉(zhuǎn)頭看去沒有看到老姨家的孩子。

  “子春呢?”我問道。

  “別提那小子。”老姨父氣憤的說道。

  “他和同學玩去了?!奔蚜嵴f道。

  子春今年上初中,不知為何會如此冷血,成績不好全無夢想,姥爺生病竟然還在和朋友玩游戲。但在病房我也不好說什么。

  當晚我就陪在了姥爺身邊。那一年姥爺73.

  第二天,幾個部門會診,我?guī)チ艘粋€助手,我給他起名叫做大衛(wèi)(大蛇丸)。我希望他用穢木轉(zhuǎn)土也好,其他研究也好,一定要把我姥爺治好。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老爺子要么就是繼續(xù)化療來看,但說實話目前觀察來看成效不大。還有一種是質(zhì)子和重離子技術(shù)。”主治醫(yī)師說道。

  “那個技術(shù)有效果嗎?”我大姨問道。

  “這是目前國內(nèi)最先進的放療技術(shù),最主要的是能緩解老爺子的痛苦,化療在當前階段,我想最難受的就是老爺子了。”主治醫(yī)生看著我的幾個阿姨說道。

  “那就你說的那個!”我大姨說道。

  “那個技術(shù)現(xiàn)在還沒有進醫(yī)保,價格要貴一些,你們先商量一下再決定?!?p>  “多少錢?”我媽問道。

  “一個療程70萬?!贬t(yī)生說道。

  “70萬?”老姨重復著大夫的話。

  “治,那也要治!咱們四家每家出一份。”三姨說道。

  “嗯,我們回家籌錢。”老姨點點頭。

  我看著幾個姨堅定的表情,巾幗不讓須眉,危難關(guān)頭沒有壓倒他們的意志。

  “做完能好嗎?”大姨夫問道。

  “老爺子現(xiàn)在的情況,不好說,只能說老爺子的癥狀能輕一點,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痛苦?!?p>  大姨夫看看大姨,欲言又止。

  “能少受點罪,花多少錢也值?!崩弦陶f道。

  “問題是你能拿出這么多錢來嗎?”老姨夫問道。

  “你們先商量一下,這幾天就要決定了。”大夫起身沖我們點了點,陸續(xù)走了出去。

  “他說的那個治療有用嗎?”我看著大衛(wèi)問道。

  “有用,可以說是相對最有效的治療。只不過他這個治療方案的主要目的是減輕患者痛苦,沒有朝著根治的方向出發(fā)?!贝笮l(wèi)小聲說道。

  “可以根治嗎?”我驚喜的捕捉到了大衛(wèi)話里的關(guān)鍵信息。

  “這個時代不行,需要翠花的幫忙?!贝笮l(wèi)回答道。

  “怎么幫忙?”

  “我剛剛看了你們市的檢測儀器,這樣的水平根本沒有辦法保證能夠在每年一次的體檢中精確的捕捉病情,現(xiàn)在對于姥爺?shù)牟r分析我想也有很大的誤差存在,姥爺?shù)陌┌Y就是這么耽擱的。另外就是醫(yī)院環(huán)境,太壓抑了,這樣的環(huán)境是沒有辦法讓病人在意識深處堅強起來的,免疫系統(tǒng)和精神狀態(tài)是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的,白馬已經(jīng)引進人文關(guān)懷項目了,這很重要。最后是治療設(shè)備,對病人的傷害性很大,我怕這樣下去會出現(xiàn)并發(fā)癥?!?p>  大衛(wèi)一條一條分析道。

  “所以最好的情況是讓翠花生產(chǎn)相關(guān)設(shè)備,我們自己找一個環(huán)境好的地方給姥爺做免疫治療,我剛才查看了環(huán)境信息,比較來看臨安航空養(yǎng)老基地環(huán)境就十分的好,有一個云棲竹苑,靠近森林公園,含氧量很高,晨起鳥鳴、晚間夕陽,是養(yǎng)老勝地?!?p>  “你干脆說讓我姥爺飛去丹麥療養(yǎng)得了?!蔽铱粗笮l(wèi)說道。

  大衛(wèi)聳聳肩,“你有你的顧慮,我只提最優(yōu)選擇。丹麥不是好的選擇,地廣人稀,不適合唐國人習慣的療養(yǎng)方式,而且你幾個姨過不去?!?p>  “臨安就可以了嗎?”

  “至少臨安是唐國境內(nèi),不能常住,但偶爾去經(jīng)濟實惠。”

  “滾。”

  ……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給花錢治唄!”房間內(nèi),老姨大喊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關(guān)鍵是爸想不想,你花錢能不能治好。”老姨夫說道。

  “那你說怎么治?”三姨問道。

  “去燕京,舅舅那邊的二姐不是在白馬專門研究癌癥的嗎?打電話問問,看有沒有好的治療手段,找到好的儀器好的手段,咱們花錢也值當啊?!崩弦谭蛘f道。

  隨后我媽走進來了。

  “剛才給二姐打電話了,她聯(lián)系了燕京二院的同學,說是新進了一批儀器,對爸的病情有好處,讓我們把片子先傳過去。然后到那再安排檢查?!蔽覌尩吐曊f道。

  “二姐說了嗎?那邊價格?!贝笠虇柕?。

  “說是……大概得一百萬往上吧?!?p>  “一百萬?”老姨父重復道。

  “不行我就把我家那套房子賣了吧。到時候看看爸的保險能走多少?!蔽覌屨f道。

  “國外的儀器和藥不是說不能報銷嗎?”老姨父顯然還是有些憂愁。

  “那也得先送過去治療再說啊?!比陶f道?!安恍形覀兏麐尳椟c。”

  “你先閉嘴昂?!比谭騾柭曊f道。

  “好了,先跟大夫商量一下送過去?!蔽覌屨f著就要出門。

  “不治了。”姥姥把我媽拉了回來。

  “也治不好,你爸說不治了?!崩牙阎貜偷馈?p>  “怎么能不治呢?”我媽的聲音有些變聲了。

  “你們光想著花錢治,你們有多少錢?你爸天天在床上躺著受罪,頭發(fā)都掉光了,心情也不好。剩下這么兩個錢,讓他吃點好的,好好活兩天?!崩牙芽粗芭_上那盆花枝,直直的說著。

  “那個……”我看著大家。

  “要不我來吧,我這位同學也是說找個好的環(huán)境給姥爺治療,我掏這個錢?!蔽艺f道。

  “你不是剛畢業(yè)嗎?哪來的錢?”三姨說道。

  “你一個孩子上哪去弄這么多錢啊,姨們想辦法吧。”老姨也跟著說道。

  “你哪來的錢?”老媽也跟著重復著,狐疑的看著我。

  ……

  晚上,老爸老媽和我回了家,隨意叫了幾個菜,飯桌上又回到了這個主題。

  “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跟著老師做項目嗎?項目好了我的工資也就多了?!蔽医忉尩?。

  “做什么項目?”我爸看著我眼神十分嚴肅。

  “芯片?!蔽乙膊幌腚[瞞。

  “什么芯片?”

  “就是手機電腦車上耳機上用的那種芯片。”

  “你不是學心理學的嗎?你老師怎么會研究芯片?”我爸繼續(xù)問道。

  “老師自己有一個團隊,幾年前就和他同學一起組建起來的,一直在研發(fā)階段,今年才開始商用。”

  我把手機拿出來,調(diào)出了一個胖子的圖片。

  “這個人你認識嗎?”我爸看著羅遠航照片,搖搖頭。

  得,那黃章他肯定也不認識了。

  “我們跟昭烏達盟政府也有合作,咱們家邊上那個工廠,就是我們建的。”

  “就是那個五十多萬平方米的工廠?”我爸問道。

  “對?!蔽亿s緊點頭。

  爸爸點上了一根煙,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不用了,我們想辦法吧,咱們家前幾年買的房子正好買了給你姥爺治病。”我媽說道。

  “阿姨,姥爺?shù)牟】赡懿皇且话偃f可以解決問題的,在燕京的治療環(huán)境越好,他的病情好的越快?!贝笮l(wèi)勸道。

  “你媽是怕你的錢來路不明。”我爸吐出一口煙,沉沉說道。

  “千萬別貸款,那都是無底洞。”我媽看著我,依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才工作不到半年就有百萬收入。

  放到原先我也不相信,為什么百億資產(chǎn)在我這里沒有引起我的大變化,因為我不敢。我曾經(jīng)幻想過有錢人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每天都在品嘗各地美食?坐飛機只坐頭等艙?找小公主跑名模?好吧,按照老羅的話說我的想法都很low。

  可這時候我明白,有錢的感覺就是,原本沒辦法救的命,我能救。錢可能不能萬能的,但錢在這一刻能夠給我姥爺最好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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