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大地,低矮的灌木叢一望無際。
一個穿著花色睡衣的長發(fā)女孩走在灌木叢中,伸出手撫摸路邊的花朵。
烏云密布,天色昏暗,幾只蜻蜓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沒有風(fēng),四下的景物好像是靜止的。
“姐,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長直發(fā)腦海中想起那天晚上問麗麗雅的問題。
這些天她一直感覺很煩躁,不僅是因為自己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招式不熟練,更是因為她感到迷茫。
到底迷茫著什么呢?其實這一點她也不是很清楚。
那一天,在光明城救走麗麗雅的時候,她看一個老年人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了還在干活,她十分疑惑。
“是因為人年輕的時候不好好學(xué)習(xí),所以老了才要繼續(xù)謀生,不然就會餓死?!?p> 長直發(fā)對麗麗雅說道。
麗麗雅看了看長直發(fā),說道:
“你還小,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
“什么意思?”
長直發(fā)繼續(xù)說道:
“有些人從一出生就不用煩惱這些事情,而有些人出身低微,但是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贏得自己想要的人生。”
“沒錯,的確如此。”
“但是也有一些人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長直發(fā)感到不解,說道:
“既然努力過了,生活總不至于會太差吧?”
麗麗雅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有些人就是窮盡一生,也無法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別人在生活,他們則是在生存。這種人以后你還會看到很多?!?p> 長直發(fā)不喜歡別人摸她的頭,不過眼前的人是麗麗雅,算了吧,她這樣想。
“姐,為什么會這樣呢?”
麗麗雅不再說話,因為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深入想這個問題,一下子被問住了。
“光明城的制度難道也有問題嗎?雖然光明城政策已經(jīng)十分開明了,但是不可否認(rèn),位于底層的人的確不少?!?p> 麗麗雅恍然大悟:
“我們現(xiàn)在的安逸生活不就是底層的人們支撐起來的嗎?難道沒有這些人,就無法維持這樣的生活嗎?”
“姐,你怎么了?”
“沒事?!?p> 長直發(fā)沉默了一會,問了一個問題:
“姐,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麗麗雅一怔,笑著說道:
“我們的長直發(fā)看來到了迷茫的年紀(jì)了?!?p> 長直發(fā)站在屋頂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他們從自己的眼皮底下經(jīng)過,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憐憫。
“那我就簡單說兩句吧?!?p> “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生兒育女,忙碌奔波,無暇顧及其他事情,一輩子都在忙碌中度過了?!?p> “不可能停下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一停下來全家都要挨餓受凍,所以即使走不動了,意志也在支撐著他,家人的幸福就是支撐他這樣做原因?!?p> “人生短短幾十年,有些人為了別人而活,有些人為了自己而活,而聰明人,既要考慮別人,也要更加在乎自己,愛自己,這樣這個世界才會愛你?!?p> “人的一生是否有意義,在于你是否覺得有意義。別人怎么說是別人的事,你要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讓自己覺得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p> 長直發(fā)似乎對人生的意義有些了解了,點點頭,說道:
“那我的人生也可以有意義嗎?”
“當(dāng)然?!?p> 那天晚上,麗麗雅想了想:
“現(xiàn)在的孩子都喜歡問這種問題嗎?可能是吃得太飽了,胡思亂想吧。”
隨后,麗麗雅沉沉地睡去,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問題:
“以前看這個世界的時候覺得很美好,現(xiàn)在看這個世界卻感覺很差勁。人活著應(yīng)該想太多嗎?”
“想太多的話,那樣會腦殼疼的吧?”
長直發(fā)走在灌木叢中,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要做些什么呢?”
隨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神忽然堅定起來。仿佛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此時,天上下起來雨,蒙蒙細(xì)雨。
長直發(fā)手持鋼刀,在雨中舞動,輕易的舞姿在灌木叢中如流水般,如細(xì)雨般。
“美人如月,刀如流水?!?p> 一躍而起,一刀指問路,指天問道。
隨后在空中一個大旋風(fēng),劍氣縱橫,雨滴被一開為二。
“悲痛哀歌,向天長笑?!?p> 身上的紫色氣體蔓延開來,發(fā)出明亮的光,在光亮中,雨好像靜止一般。
低矮的灌木叢一下子被一掃而空,身上的氣體忽然暴漲,以她中心幾米的灌木叢都化作碎片,碎落一地,雨水拍打在她臉上。
幾個黑影鬼鬼祟祟,一下子從不遠(yuǎn)處飛奔過來。
他們身材高大,滿臉大胡子,裸露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壯碩的肌肉。
長直發(fā)目不斜視,知道來者不善,好像就是麗麗姐口中說的克里人。
他們手那著斧頭,幾個人圍了上來,他們似乎不怕她,雖然剛才已經(jīng)看到了長直發(fā)在練刀法。
一個人躍步向前,死死地盯著長直發(fā),斧子很快,一下子往她頭上劈去。
但是,斧子停在了半空,那個人表情驚恐,因為此時長直發(fā)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瞇瞇地看著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一刀過去,那個高大的克里人跪倒在地,一動不動。
忽然他們在交流什么話,長直發(fā)聽不懂,只見他們兵分三路,圍攻過來。
他們一接近,紫色的氣體如剛針一般,直挺挺地刺人皮膚。
“啊!??!”
幾個可里人跪倒不起,身體抽搐不止。
還有一個克里人,嚇得不輕,但是沒有后退。
那個克里人一把斧頭扔過來,長直發(fā)輕輕一躍就躲開了,此時眼前出現(xiàn)了那個克里人。
那個克里人手中沒有武器,一只沙包一樣大拳頭向她揮來。
忽然,一個藏起來的克里人從灌木叢中出來,手里扔出一把斧頭,飛向長直發(fā)。
長直發(fā)大吃一驚,連忙躲開,斧子一下子砍中那個揮舞著拳頭的克里人,當(dāng)場斃命。
她一躍而起,在空中冷冷地看著那個偷襲的克里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個克里人仍然沒有逃跑,仿佛他們的字典中就沒有逃跑兩個字。
長直發(fā)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輕輕一扭,他就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她停了下來,雨水從臉頰上滑落,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心想:
“這個地方到底怎么了?”
“怎么會有克里人?”
她冷靜下來,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笑到肚子疼,停不下來。
時空落水者
求票,長直發(fā):笑得停不下來了,這是遺傳嗎? 我:不知道,問你姐去。(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