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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大明!

第十三章 我也想低調(diào)

大明!大明! 淋抻 4157 2021-01-17 16:13:32

  起身的林志斂就差沒有一個跟頭摔在林朗的面前。雖然林家是商賈之家,但是林忠鳴自小就把林志斂管的嚴(yán),別說去青樓了,就是路過看一看也不行。

  別的且不說,就說林志斂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但是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被林忠鳴允許成親。

  當(dāng)然,親事早就定下了,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林志斂見也沒見過他那未過門的媳婦。

  “這小子竟然聽著碧云樓就嚇成這樣。嘖嘖嘖,他下面不是有問題吧?”

  林朗翹著二郎腿看著林志斂的背影,無語的嘀咕了幾聲。心想著這要換作前世,那滿天飛的段子不得把林志斂給嚇傻?

  “呵呵,好茶啊好茶?!?p>  ……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家上下對以前的林朗一直知之甚少的原因。自從林朗上次毫不客氣的毆打了林志揚和那徐家少爺之后,林朗在發(fā)林家下人心中的位置直線上升,就是一直伺候林朗的妮兒和新跟著林朗的六子,那地位也是蹭蹭蹭上漲。不過這兩人也不在意他們在林家的地位。對他們而言,明天只要比今天稍微好一點就行了。

  而這些天里,林朗倒是一直沒出去,反而是讓六子從外買回來了很多的書籍。低到千字文,高到經(jīng)義論著??粗掷誓且恢标P(guān)著門的書房堆滿書的場景,就是照顧了林朗這么多年的妮兒也有些不懂林朗這是要干什么了。

  自學(xué)成才?關(guān)鍵是他只買書又不看書啊。

  但是林朗卻沒辦法跟他們解釋。畢竟自己一個古代文學(xué)的碩士重生到一個傻子身上,怎么也得有個鋪墊吧。不然滿肚子墨水倒出來的時候,誰知道那是個什么場景?

  神童?你見過二十歲還被叫神童的?

  林朗心中只能是有苦說不出啊。而且這買書還不是一番風(fēng)順,畢竟這明朝的印刷業(yè)怎么也比不過現(xiàn)代,再加上有些書籍官府還禁著。要買齊所有自己需要的書,林朗可沒有少下功夫。

  可是這幾天林朗也沒有將心思都放在做這些必要工作上,因為他不得不去想辦法打發(fā)自己這富裕而又閑散的生活。畢竟這種美好的日子過久了也容易讓人覺得煩悶。而且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雖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是這時代哪有21世紀(jì)玩耍的花樣多?

  被迫營業(yè)??!

  ……

  “一個三!”

  “不要?!?p>  “六子,你這上手還挺快嘛?!绷掷士粗輧耗笾鴥蓮埮凭o張兮兮的樣子,直接將一張大王給扔了下去。

  “少爺,我們是一頭的。打妮兒姐?!币灰娏掷食粤俗约旱呐?,六子不由急了。

  “放心,你妮兒姐跑不了?!绷掷市α诵Γ话丫蛯⑹掷锏呐平o扔了下去,“J、Q、K的順子?!?p>  “哈哈哈,少爺好牌啊。妮兒姐輸了。”

  “你妮兒姐手里可是一對二,幸好你放了單牌,不然我們可就輸了。”林朗笑著說道,剛才心中生怕六子不會打給妮兒放個雙。

  “你怎么又知道我手里的牌?”妮兒將手里的牌放下,正是一對二。

  “哈哈哈,猜的?!绷掷试趺茨苷f自己剛才偷看見了呢,只好笑著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小慌張。“來來來,我們再來幾把。等你們完全熟練了,我們再玩點其他的?!?p>  林朗一邊說著一邊就將桌子上的厚紙牌像搓麻將一樣的混了起來。其實當(dāng)林朗看著六子好不容易才勉強找著自己所說的制作撲克牌的材料時,林朗對于這時代局限的認(rèn)識就更深了。不過在當(dāng)下而言,聊勝于無。再者說了,明朝麻將行業(yè)也發(fā)展的不錯,林朗還準(zhǔn)備過段時間去試試呢。

  以林朗這幾月的認(rèn)識來看,只要他不惹事,他完全可以在這時代過的舒舒服服的。但是自己會這樣一直舒舒服服、無波無瀾的過日子嗎?就是林朗自己也不太確定。

  不過就當(dāng)下來看,還是好好打牌才是王道。

  但誰知道還沒打多久,一個下人就進了院子。

  “少爺,府門外有一個姑娘說要見你?!?p>  “姑娘?”林朗一邊盯著桌面的牌,一邊問道:“長得漂亮嗎?不行的話就說我沒空?!?p>  “這……小的沒看。不過那姑娘說她來自……”

  “來自哪里?快說,沒見著我正忙著大殺四方?”林朗手拿著牌,看也不看那下人。

  “碧云樓?!?p>  “嗯?”

  見著林朗遲疑,下人會意道:“少爺如果不想見的話小的這就去回了那姑娘。咱林府雖是商賈之家,但是白日里讓風(fēng)塵女子進門還是免不得別人口舌?!?p>  “嗯,你倒是一心為了林家?!绷掷市χf著就把牌放下了。

  “多謝少爺夸獎,那小的這就去回了她。”

  “不,讓她進來?!?p>  “?。俊?p>  ……

  別說那下人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就是妮兒,兩只眼睛不住的掃了眼正在想偷看自己牌的林朗。這幾日她也在府里聽說了大病初愈的林朗在有些好色,但是堂堂林家讓一個風(fēng)塵女子進門這事實在是有些過了。妮兒心中糾結(jié)萬分,嘴邊明明有話,但是終究未吐出一字。

  不一會兒,那下人就帶著一名穿著淡綠色素衣,戴著一方小圓頂面紗的音兒走了進來。

  “奴家見過林公子?!辈乓贿M來。音兒就恭敬的施了禮。

  “嗯,前些天就見過了?!绷掷士匆膊豢匆魞海皇嵌⒅烂?,“哈哈,四個K,報單。妮兒,你再不出牌就可又要輸了啊?!?p>  “我要不起?!蹦輧耗笾?,一旁的六子開口道:“少爺你真厲害,我這把一張牌都沒出呢?!?p>  “妮兒,你這么好的牌不出?”可是林朗呢。拿過妮兒手中的牌,四個A和一手順著子明晃晃的躺在手上。

  “小六,你收拾下桌子?!闭l知妮兒也不回話,直接就進屋準(zhǔn)備茶水去了。

  這妮子,吃醋還不忘照顧我面子??粗輧旱谋秤?,林朗心中不由一暖。

  “坐下吧。壞了我的牌興??蓜e說就是來問好的?!绷掷手噶酥笇γ娴氖剩魞耗碇惯呿槃菥妥讼聛?。

  “少爺打趣奴家了,奴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打聽到公子的住處呢?!?p>  “我信。所以你來干嘛?這時間點,別說來蹭飯?”聽著音兒的聲音,林朗不由一陣心癢癢。就像有貓在撓一般。

  “咯咯,公子可真有趣?!币魞何嬷∽臁敖裉炫襾碚夜?,主要是六月初十就是選花魁的日子了,想問公子有沒有什么辦法?!?p>  “六月初十,這么早,這就半個月時間,怎么也不夠啊?!绷掷拭嗣掳停拔矣浀媚闵洗尾皇钦f七月初七才是選花魁的日子嗎?”

  “七月初七是選整個北京城花魁的日子。只有得了碧云樓的花魁才有資格,不過奴家也不奢望那天下第一花魁的名頭了。只是碧云樓花魁,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天下第一花魁,有點意思。感情十里秦淮和揚州春風(fēng)都不被你們計算在內(nèi)?”

  “咯咯,公子了解的真多?!币魞河行@訝的看了眼林朗,“應(yīng)天和揚州名妓雖多,琴棋書畫也遠(yuǎn)勝北京城。但是北京城終究是天子之地,自是天下無雙?!?p>  “明白了。既然開始了你就努力,我就在下面給你搖旗吶喊?!?p>  “啊~搖旗吶喊?”音兒聽著林朗吊兒郎當(dāng)?shù)脑?,面上不由有些無奈,“可是,奴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些年老色衰,恐怕……恐怕還是得……”

  “了解了解?!绷掷屎攘艘豢诓瑁澳阖?fù)責(zé)貌美如花,我負(fù)責(zé)其他。你放心,只要我拿出一半的實力,別說碧云樓的花魁,就是那天下第一花魁也差不離。”

  “這……公子,奴家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

  “六子,拿筆墨紙硯來?!?p>  林朗也不解釋,直接就讓六子將文房四寶給鋪在了石桌上。

  “你會唱歌嗎?”林朗蘸著墨,也不著急書寫。

  “唱歌?公子說的是曲子吧?”音兒頓了頓。道:“身在青樓,奴家自小練習(xí)。前年賺得碧云樓花魁就是因為奴家曲子唱的好。可惜在西城爭奪花魁的時候因為曲子新意不足,失了顏色?!?p>  “會唱曲子就好?!绷掷收f著就動了筆。

  “公子不會是準(zhǔn)備寫曲子給奴家吧?”音兒有些疑惑,不過才見著林朗落紙的幾字,音兒不由震驚了,“公子這一手小楷筆力真渾厚??墒枪幽銓懙倪@是詞還是散曲?”

  “嘿嘿,這叫經(jīng)典老歌。你放心,保證讓你那些個客官忙著去捧你。”林朗很得意的說著,嘴里慢慢哼著,一首陳信榮的《黃昏》,一首方文山的《煙花易冷》,以及一首孫紅鶯的《白狐》。只是微微改了幾個字,注定火爆大明青樓的歌曲就已躍然于紙上。

  “公子,這幾首曲子的格式好像有些散。”見著林朗寫完,音兒不由有些為難,但是稍微一讀之后,音兒的的聲音卻帶著絲絲顫抖道:“這幾首曲子的境界好凄美,如果以詞曲格式寫就,一定會震驚文壇?!?p>  “啥玩意就詞曲寫著才好。我給你說,只有這樣寫,才能體現(xiàn)出這里面的精髓。我給你大致說說演唱形式?!?p>  不一會兒,在林朗的細(xì)細(xì)解說和掩飾之下,音兒眼中的疑惑逐漸就被激動給取代了。按著林朗說的,音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碧云樓的花魁。

  “公子,一定要配舞嗎?”不過,音兒還是有不明白之處。

  “必須的。越嫵媚越好,尤其是白狐,弄個狐貍衣服Cosplay也就是扮裝,我告訴你,到時候毛絨絨的尾巴一揮,那個那人不心動?”

  “咯咯,公子還真了解男人心思?!币魞盒χ?,話語之間多了一絲絲調(diào)侃。

  “我還了解男人身體構(gòu)造,要不要我給你講講。”林朗喝著茶,瞥了眼音兒,心中自語,這女人可真是太吸人胃口了。

  “不了不了。多謝公子,有公子這些,奴家一定得了碧云樓花魁回來?!币魞阂宦?,臉頰緋紅,只低頭收拾墨跡已干的紙張。

  “別急,既然要得花魁,怎么也得沖一沖天下第一的花魁不是。等我再寫幾首給你?!?p>  “啊,天下第一花魁。這奴家可不敢想?!币魞簱u了搖頭,“憑借公子給的這些,碧云樓的花魁奴家十拿九穩(wěn)??墒沁@天下第一花魁太難了。不說碧云樓本身每日客人不足以比肩城東三大青樓,就單說每年的天下第一花魁的背后沒個數(shù)位文士筆墨的支撐?”

  “不就是詩詞曲賦嘛。我只要認(rèn)真,孔夫子在世也不是我的對手?!绷掷市赜谐芍竦呐墩f著。他對自己的知識有著足夠的信心,再說了,當(dāng)聽著有天下第一花魁之后,林朗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把音兒送上去。畢竟,一想著一個天下第一花魁要自薦枕席,多刺激啊。

  “公子有心了,可是這詩詞與……”音兒正欲說著,誰知道林朗就已經(jīng)動筆寫了起來。

  “這……”才看了幾句,音兒就被林朗筆下的詩詞給震住了,再看下去。音兒甚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這人只是一個商賈之子。

  “咳咳,不用這么佩服我。下次心情好了給你寫幾篇文章也可以考慮?!?p>  寫了十來首之后,林朗就把筆給放了下去。雖然林朗還想順帶寫幾篇四六文,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畢竟桐城派和肌理派的古文實在是難背。不過幸好的是,考研的時候,林朗沒少背京華三絕和朱彝尊的詞,至于詩,一個龔自珍和吳偉業(yè),完全夠了。

  “公子,這些真的是你寫的嗎?”音兒一首接著一首的看著,小嘴都成了O形。

  “難不成是你寫的?”林朗笑著,對于音兒的震驚那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里。“不過從我這院子出去之后,這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寫的了?!?p>  “都是奴家寫的?”

  “對,都是你的寫的。你是女校書。只要你有才,就不怕文人不來舔你?!?p>  “舔奴家?”音兒聽著林朗露骨的話,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

  “咳咳,別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追捧,追捧你。只要你把這些背下來,他們自然回來追捧你?!?p>  “公子不用解釋。奴家都懂。公子放心,雖然是為了花魁,但是奴家早就是公子的人了。所以,所以即使是要……”

  “打住,打住。我可沒那愛好?!辈挥谜f,林朗自然是明白音兒想歪了。

  “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提前洗干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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