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武安候鄭玄瑯
“佛影手,玄影令?這是太子一派的武功。她怎么可能有玄影令?那可是號令天下佛系一派的令牌。就連太子殿下都無法得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不可能擁有玄影令,你肯定是看錯了?!遍L公主陰寒的鳳眸象能淬出毒來。
就憑一個小丫頭片子,怎么可能擁有號令天下佛系一派的令牌?所以,那一定是假的。因為連太子殿下都是佛系一派的人。玄影子要傳衣缽,怎么也先傳給太子殿下吧?所以,長公主是絕對不會相信,玄影令會在夙罌的身上。
駱紅衣也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正的玄影令,但她甚至還看到了那丫頭腰間好象還掛著一枚罌花令,這說出來誰敢相信?既然主子不相信,她也就不再提起。她想,那可能是她眼花了。是的,她一定是眼花了。那一定是小丫頭碰巧喜歡那樣的飾物,腰間掛著兩個小玩意兒,剛好有些象傳說中的罌花令和玄影令罷了。
“是的,屬下無能,屬下甘愿領(lǐng)罪?!瘪樇t衣趕緊兒認錯,不再糾結(jié)于那兩枚令牌之事,直接選擇忽略了。
長公主瞇起一雙蛇似的眼睛:“那你可留下什么把柄?”倘若留下了把柄,無論多有用的棋子,既然不能滅了對方,那就會給她帶來危難。這樣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條。
“這倒沒有。他們都是我們私底下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身上并無特別的記號。只是,無端折損了二十幾個殺手,是屬下低估了她的實力?!苯o駱紅衣十個膽子,她都不敢說,自己留下了什么把柄。一個留下把柄的殺手,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她也確定自己沒留下什么把柄。
只是,她這一次有些輕敵了。她瞞以為自己能殺了那兩個小丫頭,所以,和她們交手時,她忘記了殺手的準則,那就是不能多話。因為話多往往會讓人從聲音上辯識自己,給自己日后留下后患。
長公主對駱紅衣的武功是很了解的。可以說,放眼上京,武功能和紅衣相匹敵的,已經(jīng)是屈指可數(shù)。所以,她依賴紅衣,不知殺了多少礙她好事的人。這駱紅衣手上的血腥味是極重的。
“別說是你,本宮也低估了那個丫頭的實力。沒想到,她年紀小小,竟已有這般功力。假以時日,豈不是無人能及?這個賤民非除不可!”長公主原本就一向是寧殺錯不放過的人,現(xiàn)在這個丫頭的功夫這么高,她更是不能放過她。
駱紅衣見過夙罌之后,也明白了夙罌留不得。她也沒想到,夙罌那么象當年的那個她。雖然她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就如楚千嬌所說,寧殺錯也不可放過。
“當年是主公親眼看見那女人跌下萬丈深淵。按道理她萬萬沒有活著的可能,更何況是她的孩子?主人,我們會不會搞錯了?”駱紅衣顯然也是知道當年真相的人之一。
長公主陰沉地說道:“派人通知主公,讓主公派人再去查一查。當年那人跌下去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神秘力量?!?p> “是,屬于馬上派人去查。那刺殺小丫頭的事……”駱紅衣都殺不了的人,看來是要主公出手了。
長公主考慮了一會兒才說道:“先緩一緩。她的武功太強,我們又已經(jīng)打草驚蛇,她近期必有防范。等有機會再除掉她,皇上和太后雖然有反應(yīng),但也萬萬不會往這方面想的。你不如先在暗處查一查她是何方妖孽?!?p> “是?!瘪樇t衣也有同感,便默默出去了。她為公主做事多年,這是第一次失利,沒被滅口已經(jīng)是萬幸。
駱紅衣走后不久,鄭駙馬走了進來。
鄭駙馬,即長公主殿下的駙馬爺鄭玄瑯,從一品的宣威將軍,世襲的武安候。本來做了長公主的駙馬就是尚食,是不能再帶兵馬的。但是,當年的皇帝剛登基不久,皇位需要穩(wěn)固,又特別信賴這位皇妹,駙馬鄭玄瑯也就跟著一升再升,成了宣威將軍。
他進來便對長公主說道:“公主殿下,你怎么還在這里?”鄭玄瑯和長公主殿下是夫妻,但夫妻多年,鄭玄瑯卻仍然稱呼長公主是公主殿下。
長公主見駙馬進來,臉上并無欣喜之色,眸中也極是平淡,語氣甚至還有些冷:“駙馬,我怎么就不在這里了?駙馬覺得我應(yīng)該在哪里?”
鄭玄瑯似乎十分習(xí)慣公主殿下的冷若冰霜,對她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奇怪,還好聲好氣道:“太后病重,公主殿下不進宮看著太后嗎?太后對公主一向疼愛有加。所以,我以為公主殿下會在太后的寢宮中?!编嵭樳@話全然是因為有些驚訝罷了,并無別的意思。
長公主殿下卻是十分不懣鄭駙馬的平平淡淡,語氣不善,且有此戾氣道:“你這是指責(zé)本公主對太后不孝?”
鄭駙馬看了公主一眼,不緊不慢道:“當然不是,我就是隨口一提罷了。平兒今天怎么樣了?我想看看平兒,你讓嬤嬤帶他過來?!?p> “他還不是老樣子?你看與不看,又有何用?”一聽駙馬提起平兒,長公主瞬間蹙起了眉頭,戾氣都被化去了不少。
鄭玄瑯坐下來,自己端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入宮?!?p> “為何?你最近不是都忙于軍務(wù)嗎?你這是沒事做了?”長公主似乎并不希望鄭玄瑯和她一起入宮似的,語氣又變得有些戾氣了。
鄭玄瑯倒是好好地解釋道:“我是忙于軍務(wù),但我收到消息,有人揭了皇榜入宮為太后治病,太后的病居然有了起色。這可是真的?”
“你想做什么?”長公主語氣有些警戒,心中已猜出武安候的意圖。
果然,武安候所說就是長公主心中所想:“當然是想請那位神醫(yī)為我們平兒診治啞疾?!?p> 長公主臉色一變,立馬說道:“那不過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小丫頭罷了?!?p> 鄭玄瑯可是專門因此事趕回來的:“招搖撞騙的小丫頭?揭皇榜入宮為太后治病,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誰敢如此魯莽,不要命了?”
這要是治不好,分分種有可能是株連九族,誰能拿這樣的事來招搖撞騙?銀子雖然重要,但也得要有命來使吧。
“其實……”長公主欲言又止。她是在考慮著一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