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傾回到王府后,一直心不在焉悶悶不樂,直到第二天要出發(fā)時她才好整頓心情。
她換上景言之為她準備的衣服,穿上后在鏡子面前照了半天。
“王妃,王爺?shù)难酃馓昧税桑愦┥线@個仿佛仙女下凡一樣?!睍r寧圍著楚云傾不停的夸。
“就是就是,今天去晚宴,一定艷壓全場”
楚云傾翻了個白眼,這倆丫頭,不知道跟誰學的,馬屁都快拍上天了。
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不過,確實挺好看的,而且穿上剛剛好,簡直就是量身定做。
盤好頭發(fā),上好妝,楚云傾慢慢走出別苑。一出門就看到了已經(jīng)在那等候多時的景言之。
景言之今天穿了一身金絲蟒袍,頭戴白玉冠,腰系翡玉帶,腳踩流云靴。周身的貴氣,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那張如玉般的面容,在這些的襯托下,宛如稀世珍寶。
楚云傾快步走了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同出了王府,上了馬車。馬車里,兩個人相對而坐,互相打量著。
“出發(fā)的早,到了的話,先去給父皇母后請安?!本把灾洳欢〉谋某鰜硪痪?。
“嗯,知道了?!背苾A一邊應著一邊飛速的思考,看來一會兒又要撒謊了。
很快馬車便到了皇宮門口,兩人紛紛下車,楚云傾還是挽著景言之的胳膊,兩人走了進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宮里裝飾的差不多了,就等晚上的宴會了。剛到太后的寢宮,老太后就立即拉著楚云傾,讓她趕緊坐下。
“母后,父皇呢?”楚云傾問道。
“你父皇跟皇上一起去檢查宴會的準備了?!?p> 楚云傾點了點頭。
太后上下打量了楚云傾很久,然后皺起眉來:“云傾,怎么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你這肚子也沒見變大?。俊?p> 楚云傾一聽,好了,這下又到自己發(fā)揮的時候了。
她便瞬間紅了眼眶,落了淚地看著太后:“母后,你還記得前一段時日,云傾失蹤了兩天?”
太后點頭:“記得,”隨后立即瞪大眼睛看著楚云傾:“莫不是……”
楚云傾點了點頭,抽泣道:“云傾被歹人擄了去,好不容易從他們手中逃出,可是,可是……”楚云傾低下頭,手緩緩捂住小腹。
太后臉色立即煞白,呆呆的看著楚云傾的肚子。
“母后你知道的,上次太醫(yī)把過脈,這胎兒脈象本來就弱,所以云傾是從歹人手里逃了出來,可是這孩兒,就這樣沒了……”
楚云傾用手帕捂住臉頰,泣不成聲。
太后從震驚中緩過來后,憐惜的看著楚云傾,連忙用手安撫著她:“云傾莫傷心,孩子這次沒了,以后還會有的。”
隨后她深深皺起眉頭,語氣極其陰冷:“那些歹人呢?哀家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楚云傾一聽,立即抬起頭,紅腫著眼看著太后:“母后,那些歹人已經(jīng)被言之給處置了。”
太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轉(zhuǎn)過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景言之:“你也是,那可是你的王妃,你的孩子,怎么能這么大意,讓歹人有機可乘?!?p> 景言之面無表情的開口:“母后教訓的是?!?p> 楚云傾一聽,差點笑了出來,還好忍住,不然又演砸了。她沒想到,景言之為了配合她演戲,居然主動認錯。
“母后莫要怪言之,是云傾自己不小心?!背苾A楚楚可憐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再傷心了,還好你們兩個感情好,孩子以后再生便是?!闭f罷,露出慈祥的笑容。
楚云傾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終于算是解決了。
出來的時候,景言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演的挺好?!本把灾粗Φ溃拔叶疾铧c被你騙到了?!?p> 楚云傾一挑眉,得意的說道:“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
說罷,楚云傾又想起了剛剛太后的“你們兩個感情好,孩子以后還會再有的”,頓時有些臉紅。
楚云傾不禁暗嘆:孩子以后是會有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連親都沒親過。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不知不覺走到了御花園,剛到御花園,便有宮女將景言之叫走,說是太上皇有事找他。
楚云傾便一個人逛起了花園,不過別說,皇宮的花園就是不一般,就單論大小,就是晉王府花園的四倍。
楚云傾正想得出神,被一陣聲音吵醒。
“咳咳?!?p> 她聞聲回頭,不由得瞪大眼睛:“是你?”
帕爾阿綾打量著面前的楚云傾,今天她打扮的很隆重,顯得格外的端莊美艷。
“除了本王子還能有誰?”帕爾阿綾沖她眨了下眼睛。
楚云傾也細細打量著他,還是一身異域服裝,只不過不似以往簡易,今日格外的華麗貴氣,那張本來就有些妖媚的臉,此時多添了幾分穩(wěn)重。
“怎么,被本王子迷上了了?”帕爾阿綾緩緩靠近楚云傾。
果然,雖然換了身衣服,還是改不了原來的不正經(jīng)嘴臉。
“我不跟你爭?!背苾A抬腳就要走。
帕爾阿綾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楚云傾,你未免也太絕情了吧?”
楚云傾回過頭,看著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帕爾王子,上次糕點的事,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也說過,我已經(jīng)嫁給景言之了,所以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別的姑娘身上,好嗎?”
楚云傾認真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復。
帕爾阿綾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他才開口:“我帕爾阿綾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堅持到底,你不用勸我?!?p> “我就不信,你會永遠喜歡他。等你不再喜歡他了,或是他對你不好,欺負你了,你就來找我?!?p> 帕爾阿綾壓低聲音,伏在她的耳邊:“我帕爾阿綾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p> 說罷,不等楚云傾反駁,帕爾阿綾立即抬腳離去。待楚云傾反應過來,帕爾阿綾已經(jīng)遠去。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黯然失神。
或許,沒有景言之的話,她也許會喜歡上這個,驕傲蠻橫的烏孫王子吧??墒撬呀?jīng)有了景言之了,而且從始至終,她的目標也只有景言之一個人。
人生的出場順序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