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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破后我和亂臣賊子HE了

國破后我和亂臣賊子HE了

知我情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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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1-1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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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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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國破后我和亂臣賊子HE了 知我情衷 3647 2021-01-10 23:36:29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p>  他說,“朕就是在三月三時,縱馬而過灞水,在水邊第一次遇見了你。阿珩,朕一直在盼著你,走到朕身邊來?!?p>  進宮之前,她祖父為她取的名字叫“觀若”。她不懂得他為何叫她“阿珩”,那時她還以為,只是帶她進宮的內(nèi)侍在他面前報錯了她的名字。

  而后他就給了她封號,就是這個“珩”字。

  隨之而來的是幾乎沒有什么人能比肩的地位,華美的宮殿,無數(shù)的綾羅。

  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有她最珍視的,她從沒從任何人那里得到過的愛意。

  他給了她一切,到頭來還要說,是他一直在盼著她。

  他說話的時候那樣真心,神色看來又是那樣的孤寂,一下子就打動了她。

  時間倏忽過去,他同她說這些話,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她會朝著他走過去,這三年里的每一日,她都在努力的向著他走過去,直到今日。

  及笄禮已過,她可以真正站在他身邊,做他的妃子了。

  黃昏已至,她的車駕自永安宮迤邐而出,一路向著含元殿行去。

  昨夜他說,他會在那里等著她,令她不自覺紅透了臉頰,耳上的秦珠輕晃,是她繚亂了的心緒。

  從她進宮之日開始,教習(xí)她宮禮的嬤嬤每一日都在盼望著這一日,到后來她漸漸懂事,明白了她們說的意義,這也成了她的盼望。

  車駕行至一半,忽而被行色匆匆的吳內(nèi)官攔下,宮女替她掀開了車簾,那內(nèi)官已然跪伏在地上,是最恭敬臣服的姿勢。

  “珩妃娘娘,含元殿走水?!?p>  他說到這里,適時的抬起頭,對上了車內(nèi)年輕妃子焦急的眼神,“請娘娘放心,陛下并沒有事,此時正在昭臺宮中等著您?!?p>  她就放下心來,朝著那內(nèi)官笑了笑。

  縱然她進宮已久,時日漸長,眉眼漸漸長開,還是時常令見到她笑顏的其他人感到驚異。

  她已經(jīng)對他們這樣的眼神習(xí)以為常,她也希望自己是美麗的,希望自己能配得上他的等待,希望自己比別人更值得站在他身旁。

  “只要陛下沒事就好?!避嚭熾S著她的話音落下,她沒有機會看一看吳內(nèi)官眼中的惋惜。

  車駕在昭臺宮門前停下,宮女扶著她下了馬車,縱然纖纖細步,四周鴉雀無聲,衣飾上的珠翠瑟瑟,仍然落進了每一個人耳中。

  她走進了昭臺宮的正殿,這其實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地方,是他和她說那番話的地方。

  那一日他站在階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那龍也不知道是什么繡成的,仿佛要從他的袍角上飛出來一般。

  她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鞋尖,看著自己身上打了無數(shù)補丁的衣裳,甚至連禮儀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行。

  今日他仍然站在階上,她也仍然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

  只是她已經(jīng)換了金絲銀線密密縫就的宮裝,凌虛髻上的珠玉寶石亦可以將她的容顏照亮,三年匆匆過去,他的高高在上,于她已經(jīng)不是那么遙遠了。

  她拜下去,學(xué)了三年的宮禮,她不再是當(dāng)年灞水邊浣紗的平民女子,不會再出一點錯。

  “臣妾永安宮珩妃殷氏,拜見陛下?!?p>  他沒有像平日一樣下來攙扶她。他仍然站在階上,伸出手,等著她向他走過去?!捌缴?,來朕身邊?!?p>  她站起來,走到他身旁。三年來的期盼匯聚于此刻,他牽起了她的手,在內(nèi)殿窗邊的榻上坐下。

  他的手是冰涼的,令她覺得有些奇怪。她問他,“陛下,含元殿是您的居所,怎會忽而走水?”

  他沒有答她的話,目光落在她如花的面頰上,“阿珩,你長大了?!?p>  含元殿很遠,他卻在她身旁。

  她忘了去顧忌其他的事,垂下如鴉翅的睫,“是,臣妾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侍奉您了。我會像您說的,走到您身旁,永遠陪著您。”

  從承平十三年她十二歲入宮開始,學(xué)宮禮,學(xué)詩詞歌賦,學(xué)琵琶古琴,學(xué)一切的一切,教習(xí)嬤嬤每一日都在教她如何成為一個妃子,就是在等著這一日。

  他伸出手去,撫摸過她的耳垂,東珠耳環(huán)輕晃起來,他的手莫名的有了微微的顫抖。

  他的聲音也是顫抖著的,他的語氣令她覺得心碎,“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們沒有時間了?!?p>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這句話重復(fù)兩遍,也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礇]有時間了。

  前一日他為她舉辦了盛大的及笄禮,宣告著她的成年,也宣告著她即將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妃子。

  這是她期盼了三年的新的開始,他給予了她一切,她也愿意把她的一切都給他,為什么沒有時間了?

  她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居然有淚,她從未見過他如今日一般痛苦的神情,只是片刻,也令她遽然心痛起來。

  “再來一次,我們還是沒有時間了?!?p>  她的心也越發(fā)慌亂起來,“不過是走水而已,怎會是沒有時間了呢?”

  “您富有天下,即便沒有了含元殿,也還有其他的宮殿??v然您不想要其他的宮殿,也可以等著含元殿重建,臣妾會一直陪著您的?!?p>  他望了她一眼,又望了窗外一眼。她也偏過頭去。

  恐怕并不是含元殿一殿走水那樣的簡單的。

  皇城中濃煙四起,她可以望見皇城中地勢最高的一角,夏日他們避暑所住的井梧宮也被團團的大火包圍。

  火勢像是要吞沒了一切,連天邊的云亦被染紅。不只是如此,連亙的火似乎離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從進殿開始,她放了太多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居然連這樣的異象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來不及說什么,就先聽見了殿外女子的哭嚎。

  “臣妾仙居殿德妃鐘氏求見!”

  德妃已經(jīng)是如今宮中品階最高的妃子,她向來端莊威嚴(yán),很是冷靜。可是今日,觀若聽出了她聲音里的一點凄惶。

  后宮之中沒有皇后,元后家族獲罪,四年之前自戕于鳳藻宮。

  如今的鳳藻宮中,只居住著元后已經(jīng)失去了清醒神智的女兒安慮公主。

  “臣妾拾翠殿穎妃嚴(yán)氏求見!”

  “嬪妾甘露殿婕妤呂氏求見!”

  “……”

  她在這時候還是這樣的傻,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今日是她同他在一處,為什么她們都要到昭臺宮來求見他?

  她伸出手,要為他拭去他眼角的淚,手卻被他抓住。

  他沒有理會殿外其他妃嬪的哭求,殿中仍然只是他們兩個的桃源。她問他,“您為什么要流淚?”

  他方才說的再來一次,又是同誰的再來一次?

  他還是沒有答她,松開了握著她的手,離她遠了些,“阿珩,再對朕笑一次?!?p>  殿外漸漸響起了兵戈相擊的聲音,像是他們從前一起觀賞過的以戰(zhàn)爭為意向的舞蹈,那時候她就不喜歡的。

  女子的哭嚎聲也從方才焦急變得有些凄厲,在她將要對他笑的時候,忽而消失了。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從心底何處而生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她努力的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的神情逐漸變的冷厲,像是每一次她彈琵琶錯了音的時候,那一瞬間,他總是很生氣的。

  可是后來他發(fā)覺她會害怕,便不曾再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

  但她總是能發(fā)覺的,平民之女,忽而踏在云上。她或許不聰明,但總是敏感的。

  她此時也在害怕,剛剛被他握過的手?jǐn)n在袖中,此時正微微的發(fā)著抖,他知不知道?

  他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他望著她的神情柔和下來,卻已經(jīng)不像是在望著她,而是透過她的臉,在望著另一個人。

  他的眼中積攢著水汽,他幾乎是有些祈求地說,“阿珩,再望著我笑一笑?!辈恢浪约褐恢溃谒媲?,已然卸下了那一層天底下最珍貴的身份。

  她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努力的笑了笑,是袁姑姑教會她的,宮中的妃嬪侍駕的時候應(yīng)該有的笑容。

  他的神情又冷下來,幾乎是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像了,再也不像了?!?p>  他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更恐慌一分,她的手心都是綿密的汗水,她松開握成拳的手,捉住了榻上鋪著的錦鍛。

  柔軟的繡紋摩擦著她手心方才被自己掐出來的小傷口,混合著汗水,又疼又癢。

  他沒有再和她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殿。出來的時候捧著一個紫檀木制雕著梅鹿迎春的錦盒,盒蓋上鑲嵌著一塊紅寶石。

  這樣的錦盒她也有一只,就放在她的永安宮里。

  他越走越近,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只錦盒上,差一點就要以為這是從永安宮取來的東西了。

  卻忽然發(fā)覺這不是她的那一只,這上面的寶石是不規(guī)則的,沒有她那只一樣圓潤的形狀。

  她的那只里面,放著這些年他賜給她所有的鑲嵌紅寶石的首飾,他說紅寶石便如女子面頰上的朱砂痣,最是嫵媚動人不過。

  她的面頰上光凈無瑕,并沒有朱砂痣。可便如今日,她發(fā)髻上最重要的那支發(fā)釵,鑲嵌的也是紅寶石。

  他在她面前打開了錦盒,里面只有如雪的絲緞。

  在這時候,他的神情終于又有些像平日里與她相處的時候,他珍視她,仿佛她是琉璃,是瓷器,頃刻即碎。

  “是叛軍攻進來了。是晏家人。又是晏家人。朕這一生,成也晏家人,敗也晏家人。朕沒辦法帶著你一起走,也不能讓你落在叛軍手里?!?p>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和他手中的白綾來回逡巡,她沒辦法一下子理解他說的話。

  他也沒有給她時間去理解,雪白的綾緞已經(jīng)纏繞在她的脖頸上。

  她倔強的不肯移開望著他的目光,淚落下來,打在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力的手上。

  他的手顫動了一下,像是她的淚會灼人。而后反而更沒有猶豫,收緊了纏繞著她脖頸的綾緞。

  她下意識的掙扎起來,捏著榻上錦緞的手也越來越緊。目光中他的神色越來越猙獰,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陛下……陛……下……”她的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聲響,他就像沒有聽見一般,只把目光落在他自己的手上。

  她的氣息早已經(jīng)銜接不上了,“熠……郎……”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也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聲音。他忽然停住了手。

  鬢發(fā)散亂,發(fā)釵委地,她沒有力氣再望著他,只好用殘余的片刻神智側(cè)過臉去,想要捉住落在地上的那支發(fā)釵。

  紅寶石的光芒映照窗外的火光,閃爍在她眼中。原來紅寶石不僅可以像朱砂痣,也可以像血。

  “陛下,來不及了,叛軍已經(jīng)攻入含元殿,發(fā)現(xiàn)您不在里面,馬上就要往昭臺宮來了?!?p>  “陛下,公主……”

  她漸漸的失去了意識,世間事在漸漸離她遠去,而后她聽見了大火燃燒殿宇的聲音。

  她以為這已經(jīng)是她能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后的聲響。

  

知我情衷

一點點食用指南:   楔子發(fā)生的時間線在第一世,女主長期被PUA所以看起來腦子有點不好,不過正文里會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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