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院的是是非非自然也有傳入未央閣的。
“這賤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會說,打一出感情牌就把我的掌家權給拿走了”
大夫人柳如霜氣得都快吐血,恨不得將顏晚婉整個人給撕碎。
顏笙歌見此,立馬為母親順了順胸口,粉唇彎起笑道。
“母親,你貴為嫡母,掌家權不過只是暫時的被拿走,放心這根本不足為懼”
柳如霜看著面前少女神情自若十分的苦惱,這火都要躥上來了,得扼殺在搖籃里才是。
“歌兒,我知道你對自己很信任,但是養(yǎng)虎為患啊,要不我們將她偷偷殺了,一了百了”
只見顏笙歌搖了搖頭,黛眉略略揚起溫柔開口。
“我倒是希望她能聰明起來,這樣才好玩”
日后再回想起這一幕,顏笙歌只恨自己沒有親手殺了顏晚婉。
而此時的后門,宣榕和白晞愣愣地看向那堵墻。
白晞雖然不明白顏晚婉為什么帶她們來后院,但也沒多說什么,宣榕倒是先開口詫異地看向顏晚婉問。
“小姐,我們來后門做什么?”
只見面前少女頷首對著她怡然自得。
“這就是我不受寵的程度”
聞言兩人瞠目結舌,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這哪是不受寵啊,連大門都不讓進,這簡直是不受待見。
還是宣榕率直地拉起顏晚婉的手腕開口道。
“沒什么沒什么,我們倆會輕功,小姐冒犯啦”
隨后就是縱身一躍,便拉著顏晚婉一下子進了那差不多兩三米的墻,身后的白晞也是輕松而來。
剛落地,顏晚婉便開口說。
“你們教我武功吧”
白晞,宣榕兩人先是一怔,白晞走向顏晚婉語重心長道。
“小姐,學這個可不是好玩的,稍有不慎自己則會傷到,以后你有我們,還怕進去了,出不來嘛”
本以為顏晚婉只是覺得這個好玩,沒想到她面不改色決意要學習。
“過幾日我們去買把劍,你那個毒針也不錯,搏斗也很可以,走了”
白晞愣愣臉,這真是閨閣小姐?不應該是學習女紅嗎?
顏家的祠堂擺放著如來觀音等神物,中間立著的便是先祖的碑,若是發(fā)出些聲音還能聽見回響,整個祠堂便只有她顏若然一人跪在那,好不可怕。
只見少女眼中怒色滿滿,心中的恨意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涌上,背上的肌膚因為太久沒有治療而有些潰爛發(fā)臭。
“等我出了這門,一定要將她撕碎!”
沒錯,她這樣平白無故地受了冤屈還被傷成這樣一定不能讓她好看,想到此處,顏若然頓時紅唇彎起,是啊,她定要她好看。
不日的清晨,顏府的正廳坐著一位紅衣少年,不是楚紀言又是誰呢。
坐在上面高達挺拔的男人堆著滿臉的笑容談笑風生看向楚紀言,儼然沒有昨日那副冠冕堂皇的樣子。
“言兒這么多年不見,更加的豐神俊朗啊”
奴婢為楚紀言續(xù)了杯茶旁邊放了幾塊糕點便退下了。
楚紀言臉上雖然也是掛著笑容,但也不多說些客套話,直接便開口問。
“顏老爺,你還記得我跟穗歲的親事嗎”
顏景程頓了頓,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一聲開口道。
“這丫頭得了瘋癲,我是連門都不敢讓她出,生怕她磕到碰到,你說……而且她與太子也定了”
說是不敢讓她出門,儼然是怕出去后得罪什么人,至于皇家那邊的親事,說起來也是可笑,哪有太子會娶瘋癲之人來當太子妃繼承后位母儀天下。
楚紀言也不知該感動著瘋癲還是什么,只是抬眼鄭重其事地看向顏景程。
“顏老爺您放心,即便穗歲變成怎么樣,我都會一心一意地對她好,絕不納妾,邊關已被我和父親守得滴水不漏,可以陪伴在她身邊了”
門外路過此地的一位姑娘看見楚紀言的時候不禁停住了腳步,嘴唇微張,因為一直跟尹姨娘生活在后院里,沒能見過什么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子,不知覺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地貼在了楚紀言身上久久不能自拔。
沒錯,她便是尹辛月第一個女兒,年紀與顏若然差不多,也老大不小了,動了春心也是正常,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喜歡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大廳內皆是一片寂靜,顏景程愕然了一下,頓時不知該如何向楚紀言說明。
“這……還得看歲兒的意思”
楚紀言小酌口茶,點頭微笑地看向顏景程。
“是啊,那請穗歲出來見面談吧”
聞言,顏景程顫巍巍地拿著手中的茶杯啞然失笑。
“歲兒還是閨閣姑娘,就這樣見了外男有些不合禮數(shù)吧,況且她已經……得了瘋癲”
話音剛落,顏景程迅速地轉了個話題。
“要不,你再看看我們其他姑娘吧,各個都不比歲兒差”
楚紀言心頭一怔,穗歲的父親何時變成了這樣,難道她經常被眾姐妹打壓嗎,這這些年……
他不敢再往下去想,離開的這些歲月沒能陪伴在她身旁是她的不對,今后定要和穗歲白頭偕老。
思緒拉回現(xiàn)實,楚紀言望著那對面的男人,鄭重地拱了供手便離開了。
屋外的顏葉繁見此趕忙地逃離了現(xiàn)場,望著那漸漸遠離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