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連城本來還疑惑是哪個跟自己有仇的家伙,趁著自己體力不濟之際來偷襲,但是當(dāng)看清夜霜的面容,他臉部僵硬了一下,滿目疑惑。
剛才她喊的是......害他的兒子?
肖連城搖搖晃晃站起身,往前走兩步,咳中帶血說道:“夜總長,我們無冤無仇,你剛才所說可是什么意思?”
夜霜滿目鮮紅,忍著身體傷痛站起身,一柄寒劍前伸,聲嘶力竭說道:“吾兒凌風(fēng),可是你殺的?”
肖連城還沒做出反應(yīng),倒是另一邊的夜華聽到這一消息,臉色大變,心中泛起嘀咕,雖然夜凌風(fēng)他該死,但是鑒于與自己的血親關(guān)系,自己放他一馬,可是誰還敢取他性命?
就在犯嘀咕的時候,大廳之外一道無形無色氣息陡然接近,短短半息,就來到肖連城的身后。
肖連城心中大驚,如此之快的速度,難道是......
他未來得及轉(zhuǎn)過身來,只聽得呼哧一聲悶響,身體之中臟腑便齊齊碎裂,肖連城眼珠往外一凸,嘴巴大張,突然失去了感知。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息,在這之后,肖連城的身體軟綿綿地向前而去,轟然倒塌。他的脖子仍然維持著轉(zhuǎn)到一半的角度,嘴角汩汩流出鮮血,身體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短短幾息,他的身體之下已然匯聚起血流,只是那張外凸的大眼珠在告知著眾人他死于一瞬之間,連攻擊者都沒能看清。
夜華大張著嘴巴,瞳孔中盡含詫異。
盡管肖連城因為強開火曜體力大耗,但是依據(jù)他還能順暢站起來的事實,應(yīng)該問題不大,至少還能在眾人之下施展流螢幻沙術(shù)而逃跑。
可是,僅僅是瞬息之間,他便被秒殺了,連脖子都沒能轉(zhuǎn)到后面,看一看攻擊者!
肖連城尸體的后面,一位半白頭發(fā)的老者,正左手后背,右手在胸前轉(zhuǎn)著手腕??粗孛娴捏w溫在急劇降低的肖連城,他眼中卻是毫無波瀾。
就在夜華看著他的時候,老者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夜華,眼中似有片刻的閃過一絲異樣,但是瞬間就收了起來。
老者雙手重新后背,轉(zhuǎn)身欲要離去,這時候軒停雪一手撫住胸口,急忙上前施禮說道:“老師,您怎么來了?”
夜華怔怔地看著停雪老婆恭敬的模樣,心中算計著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現(xiàn)任城主方雷老頭了。
方雷一眼睛后瞥,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句,“你怎么樣?”
軒停雪搖了搖頭說,“無礙。”就在方雷一又啟動腳步的時候,她急忙問道:“老師,為什么殺了他,留著他或許能審出許多事情?!?p> 方雷一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軒停雪,又看了看在另一旁眼睛漠然的紀步臣,他沒有回答,反而說道:“呵,留著他,來證明你們那么弱嗎?已經(jīng)夠丟人了,好好整理這里,外面的人還需要一個交代,你們知道怎么說!”
說完之后,方雷一揚長而去,除了最開始看見夜華那一眼,便再也沒有看他。
軒停雪顫巍巍地走過來,看了一眼幾乎于全身被血浸染的夜華,他不先是問候他的身體安慰,倒是先走向毫無癥狀的紀步臣,頗為擔(dān)心地問了句,“師哥,剛才老師來你都沒有上前去,是因為身體抱恙嗎?”
夜華哼哧一聲,不滿地往后面走了走,自己的老婆不先關(guān)心自己,這讓他非常不爽。雖然紀步臣剛才救了他一命,但是心里就是不爽!
紀步臣伸手擺了擺,說了句無礙。
軒停雪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師哥一直重傷未愈,現(xiàn)在又遭受如此大的沖擊,所以很是擔(dān)心地上前詢問。見到師哥無恙,軒停雪這才靠近夜華,冷冷地問了句,“你怎么樣?”
夜華自嘲著說了句,“我當(dāng)然不好了,身體全都是血,但是像我這樣的可憐人,恐怕死了都沒人關(guān)心!”
軒停雪眼眸稍微動容,產(chǎn)生了一些心疼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突然被另外一個發(fā)現(xiàn)給掃去,從現(xiàn)場來看,那個女人......消失了!
軒停雪四顧掃視,全然沒有看到她,剛才打斗太激烈,竟然沒發(fā)現(xiàn)她是何時消失的,這可不妙,她身為外事安全局的副局長,主管之事便是這嚴防外部人員,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詭面人”藏于城內(nèi),說不定正伺機搞什么破壞。
念及于此,軒停雪臉色又變得難看,語氣嚴肅起來問道:“那個女人,就是你找的幫手吧?夜公子真是好秉性,連個幫手都專門找那么漂亮的......”
夜華淡淡說道:“是她主動幫我的!”
“那夜公子可真是好福氣,到哪里都有女人投懷送抱!”軒停雪沒有好氣,狠狠地說道。
夜華眉毛突然上揚,瞇起眼睛來問道:“停雪,你這么說,莫非是為我吃醋不成?”
軒停雪雙手一揮,冷冷說道:“嘴賤,又臭又硬。如果那個女人被我抓了還好,算是你贖罪了。但是現(xiàn)在,哼哼,本局長可是說過幫你來到這里,但是你的罪行可沒有消除,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消除。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反思一下,準備下措辭,回來本局長將你帶回安全局審問的時候,也能少受些罪?!?p> 夜華嘴巴歪動兩下,不再說什么。
軒停雪回到紀步臣身邊,輕輕說了句,“師哥,你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了?!?p> 紀步臣揮了揮手,看著面前近乎于崩潰的夜霜,他淡淡說道:“你忙去吧,這里交給我了,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一下夜霜總長?!?p> “那好吧?!?p> 這時候軒玉急匆匆地走進大廳,來到兩人面前,抱拳說道:“小姐,紀局長,我來晚了!”
軒停雪上來開口訓(xùn)斥道:“呵,軒玉,你還知道來晚了,從明天開始加訓(xùn)!”
軒玉小心地低著頭絲毫不敢說什么。
“對了,交代給你的事情怎么樣了?”軒停雪問道。
“回小姐,軍處埠司的人最近正在訓(xùn)練,為了迎接一個月之后的國家間的武士比賽。所以帶來了治安埠司的人,已經(jīng)把仲裁院的兩個入口全部堵住了?!?p> “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月曜女人,長的還......挺好看的?!?p> “回小姐,剛才齊刷刷離開的人太多,而且都是權(quán)貴,所以沒能仔細盤查?!?p> “算了,從現(xiàn)在起看好前后門,認真盤查證件,抓到陌生人就送到我這里來。”
說話之間,軒停雪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夜華。想起來他之前說的助他逃跑一事,這個傻瓜,本來軒停雪還以為他能收起逃跑的念頭,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敢打小注意打到自己身上。
軒玉剛要離開,軒停雪又叫住他,命令道:“軒玉,你帶著夜華去休息換套衣服,然后看住他,不許讓他跑了。不然拿你是問!”
“是,小姐,我這次一定、絕對完成任務(wù)!”